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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的看到諾亞的眼中出現了無趣的神色的我堂長正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投至諾亞身上的眼神越來越銳利了。
不僅僅是我堂長正,除了蓮太郎與延珠以外的民警輔助部隊的民警們也都多多少少的表現出了怒色,顯然,對諾亞的說法非常的不滿。
諾亞這樣說,不就是在說我堂長正道貌岸然,故作姿態嗎?
“既然我堂團長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麽,我問你,你有見過哪一個國家的人會對同住一個國境下的同伴說出你們通通都該死這樣的話嗎?”而不給我堂長正一方有任何辯解的機會,諾亞打著傘,透過那漆黑的雨幕,直視向了我堂長正。
“我堂團長,你說,看著自己的國家遭遇到危難而冷眼旁觀的人,一般人都會稱呼他們為背叛者,賣國賊,那麽,你又知不知道,對一直保護著自己,守護著自己的人不但沒有心存感激,反而滿腔恨意的人,一般人都會稱呼他們為恩將仇報,忘恩負義呢?”
民警輔助部隊的所有人頓時都啞口無言了。
不提民警輔助部隊中的那些促進者(Promoter),單單是那些起始者(Initiator)們就都露出了低落與哀傷的表情。
不用說。諾亞的話,完全說進了她們的心裡去了。
“諾亞會長,我明白你的感受,但國民們愚昧,我們卻不能隨著他們胡來。”察覺到我方的士氣開始低落的我堂長正連忙開口。
“就算東京地區的民眾們都是不值得拯救的,這片土地也依舊是我們的國家,即使不看在國民的份上,也得守護住這個國家不是嗎?”
連我堂長正都說出了不看在國民的份上這句話了。
顯然。東京地區的民眾的所作所為,也讓這個高齡的民警心中非常的不齒。
但是,我堂長正的說法,諾亞卻不會認同。
“好一個這片土地也依舊是我們的國家。”諾亞失笑般開口,緊接著,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為之愕然的話語來。
“那麽,我堂團長。你是從哪來確定。我就是東京地區的國民呢?”
即使是我堂長正,聽到這句話,也不由的愣在了那裡。
“諾亞?”一直保持沉默的蓮太郎不禁脫口,滿臉驚愕的說道。
“你…你難道不是東京地區的居民嗎?”
“我一年前來到了東京地區,在這裡創建了妖精的尾巴(Fairy tail),但我確實是一個外來人,從我的名字的形式也能看得出來,你們不信的話去查查看。看看東京地區裡有沒有我的戶口也行。”諾亞淡然開口。
“而在這一年裡,我見證到了東京地區居民們醜陋的一面,見證到了這裡的政客們黑暗的一面,再加上孩子們受到的遭遇,請你們告訴我,我會對這樣的土地產生歸屬感嗎?”
“東京地區的國民愚昧,但那卻也是他們的本質。”諾亞的聲音清晰的回蕩在了周圍。
“就算我們拯救了東京地區又能怎麽樣?他們會放下對受詛之子的仇恨嗎?他們會對拯救了他們的我們感激流涕嗎?他們會因此接受我們的存在嗎?”
“不會!通通都不會!”諾亞極為諷刺般說道。
“別說受詛之子,就是民警,到時候。也絕對不會像英雄一樣被人感激,這一點。作為擊殺天蠍座的所謂英雄,我可以向你們保證!”
在場。再也沒有一個人能說出哪怕一句反駁的話語來了。
民警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屬於不受歡迎的人群。
先不說民警裡面本就有很多的地痞流氓乃至罪犯這個問題,就說世人對民警的看法。
以警察的角度來看,闖入管轄范圍,干涉現場的民警就好比搶地盤的眼中釘。
以自衛隊的角度看,自己理應擔負的國防義務被民警們從旁置喙,當然,也不會擺出什麽好臉色來。
就說這一次的第三次關東大戰,民警輔助部隊的軍團肯定是以決勝兵力為名義,被擺在可有可無的位置上的。
自衛隊顯然是希望不靠民警便獨立解決原腸動物。
結果,到最後,自衛隊直到全滅為止都沒有向民警輔助部隊發出求援的信號,這才導致民警們在原腸動物擊潰自衛隊以後才像是彌補戰力的空缺一樣,直到後來才出手。
若是自衛隊一開始便與民警輔助部隊合作的話,那絕對會是另一個局面。
現在,自衛隊全滅了,民警輔助部隊的人們也以我堂長正失去一條腿為代價,擊傷了畢宿五,取得原腸動物軍團暫時撤退的戰果。
這明明是連自衛隊都做不到的事情,可落在東京地區的民眾們眼中,東京地區還是處於危機中,民警輔助部隊取得的戰果就跟沒有一樣,不但被忽視,還有很多人都在唾罵,甚至是看笑話。
這樣的一群醜陋的民眾,誰又會心甘情願的去拯救?
所以,就像諾亞所說的一樣,即使第三次關東大戰獲得了勝利,民眾們依舊不會對民警另眼相看,更不會歌頌他們。
最後,民警們獲得的東西,不過就是IP排行的提升與一些報酬而已。
用命換來的。
“想要妖精的尾巴(Fairy tail)出動不是不行,只要你們給我一個理由!”
最後的最後,諾亞用這樣的一句話,擊沉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而如果,你們用來說服我的辦法就是搬出所謂的深明大義這種東西,那麽,請允許我說一句。”
諾亞環視了整個民警輔助部隊的人一眼,冷笑出聲了。
“去你的大義!”
“哦哦哦哦哦————!”
諾亞的話音一落,妖精的尾巴(Fairy tail)的人們便集體發出了歡呼聲了。
“咕…”民警輔助部隊方面則是幾乎全體露出了不甘心與憤怒的表情,但卻完全無可奈何,只能憋屈的看著我堂長正,一時之間,沒有了聲響。
“諾亞…”蓮太郎緊緊的握著拳頭,心中天人交戰,很是掙扎。
諾亞的話,相當於將同樣打算貫徹大義的蓮太郎也給否定了。
偏偏,蓮太郎還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只因為,所謂的大義與東京地區裡的居民們的所作所為比起來,實在是太沒有說服力了。
“會長…”延珠則是一臉的茫然,一方面不懷疑諾亞的正確,另一方面,善良的她卻也不忍看到別人露出沉痛的表情,同樣很是掙扎。
我堂長正的搭檔,名為朝霞的起始者(Initiator)貌似很尊敬我堂長正,看著我堂長正被如此否定,一瞬間也露出氣憤的神色,但又明白諾亞是為了她們受詛之子才會這麽做的,便成為第三個掙扎中的人。
唯有我堂長正,憂鬱的歎出了一口氣。
“諾亞會長,看來,你是不管如何都不願意出手了對嗎?”
“哦?”諾亞嘲諷般說道。
“換言之,我堂團長,你是找不到說服我出手的理由了是吧?”
“你說的對,我確實找不到讓你出手的理由。”我堂長正大大方方的承認了,看向諾亞的目光卻是在短短片刻的時間裡變得險惡了起來。
“所以,我只能自己製造理由!”
說完,不給在場所有人反應的時間,我堂長正用僅剩下的腿猛的一蹬地,極為突兀的暴衝而出,來到了諾亞的身旁。
“哢嚓…”
一聲輕響聲過後,一把漆黑的太刀架在了諾亞的脖子上了。
“會長!”
身後,妖精的尾巴(Fairy tail)的人們發出了驚呼聲,作勢想衝過來。
“站住!”我堂長正猛的一緊架在諾亞脖子上的刀,低吼出聲。
“再靠近一步,我就砍下他的腦袋!”(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