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匆匆百年

  剛剛從破界珠之內出來，蘇重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江湖上殺怪。可身體突然一個趔趄，噗通一屁股又坐回了蒲團。

  怎麽回事？！

  蘇重臉色難看。精神力瞬間掃過身體，空空如也的經脈和收縮了一半還多的穴道，讓蘇重眉頭深深皺起。他突然想起，破之所以能夠醒過來，代價可是他全身的內氣。

  蘇重臉色陰沉如水，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收獲本源之力。但卻在此時失去了作為依仗的最強武力。

  “蘇重，你太心急了。”破收起了一貫的吊兒郎當，反而溫聲安慰起了蘇重：“想要回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後面不知道還有多少位面要破開，這麽毛毛躁躁很容易出問題。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蘇重思忖良久，不得不無奈接受現實。

  看到蘇重恢復平靜，破的聲音再次不正經起來：“嘿嘿，小蘇蘇，你知道現在怎樣能輕松的獲得本源之力嗎？”

  小蘇蘇？蘇重眼角直抽抽。不過為了本源之力，忍了！幾乎是咬牙切齒道：“說！”

  破渾不在意蘇重的抓狂：“最輕松的方法，就是最在家裡睡大覺了！想不到吧，餡餅竟然會從天而降！”

  蘇重眉頭微皺：“你是說現在你就能吸收本源之力？我現在可什麽都沒做。”

  “我也是剛剛發現的！哈哈！竟然會有這種好事。太他媽爽了！”破打了雞血似的，滴溜溜的轉圈子：“你應該清楚劇情。現在因為你的出現已經被改動了大部分。不過這不是重點，位面泛意識那個蠢貨會做出相應的糾正。重點是你傳播出去的農夫三式！”

  蘇重靜靜的聽著，他是第一次接觸本源之力。不知道其中原理，所以他聽的很仔細。

  “農夫三式看似普通，你似乎也是為了讓宋人面對蒙古鐵蹄時有一些反抗。但是你絕對想不到，就是因為這種反抗，讓那個蠢貨不得不花費更多的本源之力調整大勢。泄露出來的力量，全都便宜了我們！”

  蘇重面色古怪。他傳播農夫三式確實是為了給百姓增加力量。反抗蒙古兵是一部分，但更重要的原因，卻是為了方便他進行移民。反抗不僅能延緩蒙古兵的推進速度，給天罡樓撤離中土足夠時間。同時能加快海外勢力的拓展。想象一下，如果每一個出海的人，不管老弱都會那麽兩下子。那些整天在森林裡躲貓貓的土著，還怎麽去抵擋！

  蘇重沒想到自己的私心，竟然會有如此意外的收獲。

  緩緩平複煩躁心緒，蘇重開始思考今後的計劃：“破，我如何做才能實現本源搜集最大化。”

  破嘿嘿一笑：“沒看出來啊。你還真冷血。你是在問我，應該去殺哪些人，獲得更多的本源之力嗎？”

  蘇重面色平靜，絲毫不理會破的調侃。他確實是這麽想的，也要這麽去做。

  見蘇重沒什麽反應，破覺得頗為無趣：“算啦，你這個死人臉真沒意思。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現在什麽都不用做。劇情被你攪和了。最近這段時間，並沒有特別大股的本源之力參與演化。蒙古兵和大宋的戰事算是細水長流，你老實修煉武功就好。”

  劇情？蘇重眼神閃爍。他突然想到變成了地煞眾的楊過，還有加入了天罡樓的李莫愁，以及被他培養成了坐騎的神雕。

  看來射雕、神雕的大勢演化已經結束。自己插手改變來太多。最初方向不明，蘇重把目標放在個人實力，而忽視了劇情。但卻也在不經意之間，干涉了原本的命運。使大勢演化加速，提前結局。

  “就是你想的那樣啦。幸好你沒有在意那些人。如果干涉的太多，說不定就被雷劈了。”破懶洋洋的插嘴。

  蘇重心中一驚，不自禁的出了一身冷汗。真慶幸自己的心思都放在了武功上，而且也沒什麽稱霸天下的野心。如果當初華山論劍，自己一拳一個，把黃老邪、洪七公都給乾掉。或者在搶一陽指的時候，直接給一燈來一下狠的。說不定現在自己墳頭上都長草了！

  “其實也沒什麽，不就是挨雷劈嗎，劈著劈著你就習慣了。”破沒心沒肺的呵呵笑。

  蘇重沒理他。服下一顆很久沒有吃過的精元丹。蘇重開始閉關修煉。他一身內氣被吸走，組成了破的身體。想要繼續橫行江湖，蘇重只有重新把武功練回來。

  兩年後，蘇重出關。借助姑山陣法提供草木精氣，加上海量精元丹相助。蘇重終於將三百六十五道大穴積蓄滿內氣。只不過可惜的是，吸收來的月光都被破吃了，自己的大光明拳印算是徹底失傳。

  蘇重也不在意，大光明拳印其實技術含量並不高。只不過是對高等能量的簡單運用。如果有一天蘇重能把內氣等級提升到月光層次，打出拳印輕而易舉。既然破喜歡，就給他好了。

  破依然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成天在他腦子裡嘟囔，就像是一個鴨子。十句裡面，蘇重不一定回他一句。不過他依舊樂此不疲。蘇重也不在意，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覺得親切。舉目四望，也只有破能夠陪伴他左右，跟隨他穿梭位面。

  出關之後，蘇重不得不離開姑山島。

  整個天罡樓的勢力已經實現了的撤離。玉樹商會也慢慢轉移到了海上。大宋和蒙古的戰事越發膠著。蘇重自己留在姑山島非常不便。天罡樓的重心已經轉移到了海上。陸冠英多次請求，讓他離開姑山島趕赴流求。

  陸乘風也來信告訴他，說在流求找到了一處異地，非常適合布置奇門陣法。讓蘇重及早去主持建造。

  種種原因之下，蘇重不得不放棄姑山島。他並沒有破壞姑山島陣法。以後說不準還能回來住兩天。而且天罡樓主力雖然已經撤離。但情報系統並沒有撤走。把這裡作為情報系統的中心和最後防禦據點也不錯。

  ……

  流求。

  蘇重看著平靜湖面中心一顆圓形島嶼，心中暗讚好風景。島嶼一端水呈圓形如日，另一端狹長成月。可不就是後世的日月潭嗎。

  他腦中幾乎瞬間就出現了數種陣法布置方法。

  “樓主，這地方怎麽樣？”陸乘風癡迷的看著眼前的風景。

  陸乘風已經快要六十歲。可他卻一點兒都不顯老。如果不是頭髮中的銀絲顯露，只看紅潤面色，常人還以為他只有四十多歲。這些年陸冠英成才，他沒了心事，整天沒事就擺弄陣法，心情舒暢的佷。加上蘇重精元丹供應療養，自然不顯老。

  “是個好地方，只要稍加布置，就能夠聚集日月精華。”以蘇重挑剔眼光，也不禁露出滿意神色。

  上了島，發現已經有人在碼頭等著。

  “少爺，您可來了？”趙大山頗為激動。

  沒辦法不激動。他雖然是蘇重的管家，掌管著整個玉樹商會。可蘇重常年閉關，一年裡不定能見上一兩面。這兩年更是閉關不出，不見外人。

  “大山，你也老了！”趙大山也有五十多歲了。雖然保養得頗好，但整日操勞，讓他比陸乘風還要顯老。

  趙大山眼睛一紅，險些落下來淚來。

  “少爺神功蓋世，容顏常駐。我一老仆，老了才正常。”趙大山倒是看得開，呵呵笑。伸手拉過身後一個敦厚青年：“快給少爺磕頭。要不是少爺搭救，你這條小命早就沒了。”

  那青年依言老老實實的跪下磕頭，不僅自己磕頭，還拉著身旁人婦打扮年輕女子一起磕頭。

  “這是小山？”蘇重頗為感慨。時間匆匆，他面容不變，當年那個患病垂危的趙小山卻已經長大成人：“這是你媳婦兒？不錯，都已經有身孕啦。”

  蘇重醫道高超，精神力強大，只是一眼就已經看出端倪。

  “太好了，我老趙家有後啦！”趙大山根本就沒懷疑過蘇重的話。那女子也頗為激動，眼巴巴看著蘇重。

  “你確實有身孕了，不用懷疑。”蘇重給了她肯定答覆。只不過看這女子，卻感覺似曾相識，直接開口問道：“我是不是見過你？”

  趙大山呵呵笑道：“少爺，您忘了，這是小丫。就是當年跟咱們一起離開終南山的那個小丫頭。”

  蘇重恍然大悟。看看趙小山，在看看昔日的小丫，高興之余心裡百味雜陳。果然，時間最是無情。兩人長大成才喜結連理值得高興。可看看趙大山和陸乘風的半白頭髮，蘇重卻又只能心酸的接受兩人已經老去。

  著手布置好日月島陣法，蘇重再次給自己建造了一座觀星台。開始了長久的閉關之旅。

  他自己百脈俱通，又有雄厚內功撐著，青春依舊。可每一次見到趙大山等人，卻發覺他們越發蒼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到了趙大山去世的消息。不久，似乎陸乘風也走了。陸冠英領著兒子來見自己，似乎他也老了。

  蘇重越發不喜歡外出。每天都躲在日月潭之中研究陣法，整理搜集到的天下武學。如果不是破告訴他，本源之力源源不斷的被收集起來，蘇重差點兒都要直接破空而去了。近百年時間，他的武功已經進無可進。三百六十五道大穴充滿內氣，體內細小經脈都被打通。

  可如何再進一步，蘇重卻全無頭緒。他覺得應該在練神上做文章。但卻一直找不到方向。唯一和練神有關系的龍象般若功，早已被他徹底吃透。可惜的是，蘇重內氣與精神合一，一旦點燃精神之火，會瞬間燃燒內氣把他燒個乾淨。他根本無法修煉，也就無法驗證龍象般若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