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啊，你愛著邪帝，卻又恨著妖皇，你知不知道他們是同一個人？”

  “藥翁爺爺，你喝醉了。”

  “嘿嘿，丫頭啊，我告訴你喲，妖皇跟你一樣很別扭呢，明明愛著對方，卻還口是心非的不承認。”

  “妖皇？”

  “是啊，妖皇。”

  葉曦玥笑容僵了下來，“他明明是邪帝啊。”

  “他也是妖皇陛下啊。”

  葉曦玥眼中的笑意一點一點褪盡。

  “他想做妖皇就做妖皇，想做邪帝就做邪帝……”後面的話，葉曦玥已經聽不清楚藥翁在說什麽了，藥翁踉踉蹌蹌的回去了自己的房間，她則是快速趕往凰君夜的寢殿。

  他想起來了？

  他一定是想起來了！

  他想做妖皇就做妖皇，想做邪帝就做邪帝，這句話的意思葉曦玥若是再不懂那她就是大傻瓜了。

  恢復記憶的凰君夜，可以自主選擇兩種身份，可是為什麽他不告訴自己他想起來的事呢？

  其實從地獄冥府裡，他就想起來了對不對？

  當時她險些跳進忘川河，他急急趕來，臨昏迷前，她真的看到了凰君夜眼中的那一抹一晃而逝的恨意。

  雖然不清楚，可她並未眼花。

  都想起來了，為什麽還恨她？

  她進了大殿，凰君夜和蒼莫正在商量天網的事，見到葉曦玥進來，凰君夜當即一愣，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在跟慕楓他們敘舊麽？

  “小曦……”

  “凰君夜，你都想起來了是不是？”

  凰君夜擰眉。

  葉曦玥抓住他的手臂，“妖皇陛下……”

  凰君夜盯著她，緩緩眯眼。

  “既然你都想起來了，為什麽不認我？”

  “認你？”他反問。

  “月帝，你不是知道我是月帝嗎？”

  凰君夜心一沉，“你擁有月帝的記憶？什麽時候擁有的？”他智商逆天，稍微想了一下就得出了答案，“你在龍族女媧神殿裡時，就恢復了月帝的記憶對嗎？”

  他的聲線比之前冷了好幾度。

  葉曦玥不明所以的望著他，不明白他怎麽突然之間變的這麽冷漠。

  “所以……你現在是月帝？”

  葉曦玥的不說話完全是默認。

  她現在本來就是月帝！

  “你現在以月帝的身份站在我面前，是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

  “再殺我一次？”

  葉曦玥指尖猛地一顫。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再殺他一次。

  “我問你，你是不是想再殺我一次？”

  “沒有，我沒有想過。”

  “那一萬年前，你為什麽要殺我？”

  “我……”葉曦玥愣住，凰君夜不是恢復了妖皇的記憶嘛？

  既然第二世他都肯陪她輪回了，那就是知道真相，原諒她了，既然以前都原諒過了，為什麽現在還要討論當年的事？

  “凰君夜，對於妖皇的記憶，你全都想起來了？”她加重了‘全都’兩個字。

  “全都想起來了。”他陳述。

  “那你……”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麽？”

  葉曦玥全身血液，瞬間凝固。

  他用了‘恨’這個字……

  “你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