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知道你是妖皇，她以為你是邪帝，所以她從龍族歸來拿到神龍刺救了諾言後，她很開心。”

  “那又如何？”

  “你會告訴她你是妖皇這件事麽？”

  凰君夜突然沉默。

  會告訴嗎？當然會告訴！

  什麽時候告訴？他猶豫了！

  “你很清楚，一旦你揭開你的身份，你和她就不會保持現在這麽平靜的生活了。”

  他何嘗不知道？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才猶豫。

  在潛意識裡，他真的很想和她這樣過一生一世。

  只是可惜……她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紙包不住火，遲早有一天以她的聰明她會發現他是妖皇的身份的。

  “你很愛她對吧？”

  “可她一萬年前親手殺了我。”

  “所以你現在開始恨她了？那為何不揭穿你的身份？不還是擔心失去她。”

  凰君夜緩緩閉眼。

  “凰君夜，摒棄以前不好嗎？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不是很好嗎？現在的你們很幸福，有兩個可愛的寶貝，你忍心打破這份美好？”

  “可是她呢？有朝一日，她想起了‘月帝’的記憶，她會再殺我一次！”

  “不會的。”

  “不會？一萬年前她可以下得了狠手，一萬年後她依然可以下！”

  “你不相信她？”

  “我相信她，我一萬年前我把命交在她手裡，我相信她的結果換來的卻是死無喪身之地，通天，你說，你還讓我怎麽相信她？”

  藥翁怔怔看著他。

  “你不懂那種心愛之人拿著刀刺進你心臟的淒涼和絕望，你不懂我一遍一遍問著她有沒有苦衷時她決絕回答的痛楚，你也不懂我當時……當時為了她封印整個黑暗生物最後卻換來一劍刺心的恨！”

  “我是不懂，但我懂你還愛著她。”

  凰君夜突然沉默。

  “縱然她傷你至深，縱然她殺了你，你不也一樣愛她嗎？這就夠了。”

  凰君夜緊緊握拳，他恨！

  “你恨的不是她，你恨的是你自己，你恨你自己她這麽傷害你，你卻還舍不得放她走，你恨你對她下不了狠手，她都那麽騙你，甚至還親手殺了你，你卻不敢告訴她你的真實身份，你怕她離開你。

  凰君夜，小丫頭是個好女孩，我不知道你們一萬年前發生了什麽事，但我相信彼此深愛的兩個人沒有跨不過去的的坎。”

  沉默、壓抑的氣氛蔓延在整個房間，讓凰君夜有些喘不過氣來。

  凰君夜不知道在想什麽，從窗外看到一抹倩影朝這裡走來，他看得入了神……

  小曦兒，通天說我恨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

  “說說神域之門吧。”他的語氣如山泉，清涼有致。

  藥翁知道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索性接著他的話茬道：“你所知道神域之門的事，應該比我要多。”

  “你在血染手下待了幾百年，也該聽說過神域之門，說說血染怎麽看待神域之門的？”

  “不愧是邪帝，居然想從我這裡挖到血染的蛛絲馬跡。”

  凰君夜殘忍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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