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生也被她帶的認真起來，“什麽事這麽嚴肅？”

  栩栩的雙手緊緊的揪著床單，她想該來的總是會來，她再也不要這樣患得患失下去了。

  如果言如生真的因為這件事，憐憫她，心疼她，重拾對方佳音的舊情，跟她在一起。

  那她有什麽不能認的？

  想著，她堅定的開口，“阿生，當年你和方佳音，可能有過孩子，方佳音她好像……好像不能再生育了。”

  說完，她覺得身心豁然輕松。

  她想，大不了就當做從來沒有過，這十幾年，她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言如生聞言，不可置信的瞪著雙眼，“你說什麽？”

  他和方佳音可能有過孩子？

  不，這不可能。

  言如生彎腰，雙手扣著栩栩的肩膀，不相信的搖著頭，“栩栩，這不可能，你別胡思亂笑了。”

  說著他又低頭，輕輕的在栩栩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安撫的吻。

  栩栩仰起頭，看著他，“你們沒在一起過嗎？”

  他們在一起三年，難道從來沒有發生過關系嗎？

  “我……”言如生啞口，不知道要怎麽解釋那一次，他和方佳音唯一那一次。

  “阿生。”栩栩溫柔的喊了他一聲，然後伸出一雙手，摸著他的臉，嘴角漾著一絲溫柔的笑意，她說：“其實這件事我壓在心裡很久了，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知道。”

  然後她收回手，又認真的看著他，“我隻想知道你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是什麽態度。”

  “這不可能。”言如生還是不相信，他們只有那一次，怎麽會那麽準，他看著栩栩，眼中除了不信還有疑惑，“你怎麽知道的？”

  栩栩說，“我無意間知道的。”

  她沒有告訴言如生，她是從劉書記的夫人嘴裡聽來的，不過這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確定方佳音當年肯定懷過孕，就是不知道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情。

  言如生依然是搖頭不信，“不可能。”

  他不知道他為什麽就是不信，又或許是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和方佳音曾經有過孩子的事實。

  栩栩不在乎，可是他在乎她。

  而方佳音那裡……

  想著，他伸手一把將栩栩抱住，“栩栩。”

  這一個擁抱裡，包含著他對她滿滿的心疼。

  原來這就是她這些天突然變化的原因。

  原來溫栩栩也這麽怕失去他。

  ……

  身邊的人兒已經香沉入睡，言如生輕手輕腳的下床，站在床邊，他垂首深深的看了栩栩一眼，然後轉身朝門口走去。

  推開書房的門，他沒有開燈，屋裡僅有一絲月光，他的腳步徑直走向辦公桌。

  拉開椅子，他彎腰坐下，從抽屜裡摸出煙盒和打火機，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裡，‘叮’的一聲，藝術火光照亮了整個房間，不過片刻又暗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吐出煙霧，然後他伸手拿起桌上的話機，撥出去一個號碼，“幫我查一下B城各大小醫院的婦產科，有沒有三年前方佳音的病例，記住大小醫院，一個都不要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