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大伯,如果奶奶在,我們言家,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和睦?到處充滿著溫情?”
言偉業一怔,看著栩栩,滿臉的疑惑,“栩栩你什麽意思?”
看來大伯還不知道榮盛這次事故是二哥做的,應該是不知道的。
栩栩猶豫了一下,然後她說:“大伯難道不知道這次沿海項目事故是二哥一手策劃的嗎?”
她覺得,應該讓他知道,雖然錯是他兒子犯的,但是他責無旁貸。
榮盛是言家祖輩的心血,是奶奶傾注了畢生的心血啊。
言偉業大驚,他伸手抓著栩栩的胳膊,瞪著眼睛,“栩栩,你說什麽?”
一時激動,手上力道有點大,指甲幾乎都要掐進栩栩的肉裡了,栩栩疼的皺眉‘嘶’了一聲。
言偉業才察覺,趕忙松開了手,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尷尬的道歉,“對不起,大伯太激動了。”
他的話音沒有停頓,接著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可是如楠他怎麽可能……?”
栩栩知道言偉業不會一下子相信,也不可能一下子接受這個事實,她當時看到王斌通訊記錄上那平凡的‘言如楠’的名字時,當言如生不否認時……,也不敢相信,不能接受。
那是言二哥啊,是言家嫡親的孫子,榮盛言家的股份,他們家佔一半啊。
做這種事情對他有什麽好處?
她說:“阿生瞞了所有人,包括我,他一個人把事情給壓下來了,他的意思是想給二哥一點時間,讓他自己想想該怎麽做。”
“不,栩栩,這怎麽可能?”言偉業搖頭,依然不相信,“如楠怎麽會做這種事情?他們從來沒有接觸過榮盛任何工作,一畢業就進了江氏。”
他覺得兒子沒有任何理由做對榮盛不利的事情。
栩栩歎氣,“是啊,我也想不通為什麽,可事實上就是那樣。”
她真希望這不是真的,這是一場夢,或者是種種證據都是假的。
但那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言偉業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有什麽證據嗎?”
“證據,阿生那裡應該有更確切的。”栩栩看著言偉業,表情凝重,“但是我想你不妨回家去當面問問二哥,問問他為什麽這麽做。”
言偉業仍然搖頭,“不可能,我要去問問如楠,如楠不可能會那麽做,他完全沒有理由。”
他的情緒有一點點失常了,一邊掏手機打電話,一邊往樓梯方向走。
栩栩看著言偉業下樓的背影,又低頭看看樓下聽著的黑色小車,目光深沉起來,臉上露出冷色。
人這一生,有的錯可以改過自新。
然而,有的錯會牽連無數無辜的人,俗稱罪不可恕!
……
下午言如生從派出所裡出來了。
說是那三個高中生已經承認自己撒謊,是被人強暴了以後,拍了果照,威脅他們去陷害言如生的。
她們被送進房間的時候,言如生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一點反應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