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聲喝道：“栩栩挺著大肚子跟著你出去，你不照顧她就算了，還喝成這樣讓她照顧你，要是出點什麽差池怎麽辦？”

  被訓斥，言少爺一點也不覺得丟人，他舉起手對言偉宏揮了揮，呵呵笑道，“爸……你不懂，周流氓肚子裡三個孩子就是陸一楠這麽醉著發一炮得來的，你……等著，等著再抱三個孫子……”

  栩栩：“……”

  她要去廚房找豆腐，找面條，或者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家夥今天醉的有點離譜了。

  她加快腳步上樓，從言偉宏身邊過去的時候，她的頭低到了胸前。

  言如生的話，讓言偉宏老臉一紅，一句話卡在嗓子，差點把他給噎死。

  “哼！有其母必有其子！”言二爺覺得對著爛醉如泥的兒子發火訓斥，等於對牛彈琴，他對慕麗冷哼一聲，轉身也回房間了。

  慕麗女士瞪大眼睛，覺得莫名其妙，她……躺槍了？

  “栩栩……栩栩……”

  言如生的嘴裡一直念著栩栩的名字。

  慕麗皺眉，“你還好意思喊栩栩，喝成這樣，要是我是栩栩就把你扔在飯店。”

  言如生笑呵呵的，“所以栩栩是我媳婦兒。”

  ‘噗’慕麗噗嗤笑起來，她伸手在言如生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寵溺的罵道：“傻小子，瞧把你美的。”

  兒子這麽大了，她還是第一次看他這麽傻呵呵的樣子呢。

  忽然，言如生推開了扶著他的慕麗。

  腳步顫顫巍巍的往客廳大鍾那兒走。

  走到汪大琴的遺像前，他伸手將汪大琴的遺像拿起來。

  慕麗見狀，趕緊衝過去阻止，“你這混小子，幹什麽呢？”

  “噓！”言如生轉身，對慕麗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眯著眼睛笑道：“我跟我奶奶說幾句話，就幾句。”

  慕麗真的就停下了腳步，愣愣的看著他。

  “奶奶，你老人家看到了吧？我把溫栩栩搞定了，她馬上要給你生曾孫了。”言如生對著汪大琴的遺像說道，“兩個哦，龍鳳胎，我沒讓你失望吧。”

  “明年夏天。”他說著又點頭肯定了一下，“對，就是明年夏天，我會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告訴全世界，她是我言如生的，什麽趙正蔣正的，都滾到一邊兒去。”

  “榮盛……榮盛……”提到榮盛，言如生的眼眶忽然紅了，“我一定不會辜負您老人家對我的期望，榮盛是言家的，給我……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說著他捧起遺像，低頭，在相片上老人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然後他輕輕的將遺像放回去。

  栩栩背靠著二樓欄杆的羅馬柱，捂著嘴，泣不成聲。

  他肩上的擔子，那麽重！

  ……

  A大教室公寓。

  男人下了出租車，醉醺醺的步伐讓路人替他捏了一把汗。

  好在他自己找到了家門。

  ‘咚咚咚’的敲門聲讓鄰居厭煩，屋裡傳來女人的回應，“來了來了，別敲了。”

  門打開。

  清瘦秀麗的女人看著醉醺醺的男人，皺起眉頭，“趙正，又和誰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