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無語的望著他:“……”
放別人鴿子是什麽光彩的事情麽?
竟然還說的如此霸氣,也忒目中無人了,要是把他的原話傳給周爽,指不定那丫的又要怎麽詆毀他呢。
他帶她出去吃飯,十有八九是應酬,她才不想去。
“我上次答應孤兒院的小朋友會再去看他們,這都拖這麽長時間了。”
意思就是她今天非去孤兒院不可了?
言如生不悅起來,“溫栩栩,掃我興的後果很嚴重。”
他推掉了所有的事情,就是想跟她體驗一下普通上班族夫妻那樣的周末。
她竟然這麽駁他的好意。
“唉你……”栩栩想了想,最終還是忍住了。
本來就應該是她遷就他的,她差點就逾越了他們現在的關系。
她低下頭,繼續喝粥。
“下周我陪你一起去。”
對面忽然又傳來言如生的聲音,語氣相較於剛才,委婉溫融了許多。
栩栩一怔,抬起頭,訝異的望向那張俊美的臉。
愣了好一會兒,她才不確定的開口,“你是說下周陪我一起去孤兒院?”
言少爺看著她的反應,得意的揚起眉梢,“是不是覺得受寵若驚?”
“……”栩栩在暗暗甩給他一個白眼。
心想他要是不問這麽一句,她還真覺得受寵若驚了,現在那種感覺頓時全無。
她垂下眸子,微微低頭,嘴角卻情不自禁的翹了起來,這自戀的家夥,真是夠了。
吃過飯,栩栩給周爽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
無疑,電話那邊周姑娘得知被放鴿子了,而且罪魁禍首是言如生,又劈裡啪啦的將言如生數落了一遍,仍然是那些老調陳詞。
栩栩耐心的聽完才掛電話。
……
“又沒化妝,怎麽磨蹭這麽久?”
栩栩換好衣服從房間裡出來時,言如生已經一身休閑裝扮現身她的房間門口了。
見她出來,他擰著濃眉,不耐煩的數落著她。
很難得,他沒有襯衣筆挺,穿了件白色的T恤,煙灰色阿迪達斯運動褲,慵懶的倚在門框外面,雙手揣在褲子口袋裡。
此時此刻此景,讓栩栩感覺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
那一年初中畢業,奶奶給他們報了夏令營,出發的那天早上她在房間裡收拾東西,磨蹭了一會兒。
她一拉開門,他就是這樣一身裝扮,痞痞的靠在她的房門口,毫無預料的闖進她的視線,說不出那一天他哪一點讓她怦然心動。
甚至他一看到她就像剛才那樣數落。
可那一眼竟然十多年。
如今當年的場景再現,她仍然無法自控的被他驚豔了一下。
還是說不出他哪裡好,他毒舌,他腹黑,他花心,他愛著別人,他不守承諾,他討厭死了,可她還是沒有辦法不愛他。
她忽然想,她是不是該慶幸自己能這樣站在他的身邊?
管他是不是名義上,出門她是言如生的夫人了,晚上他們睡一張床了,將來他們還會生兒育女……
想著,她又在心裡自嘲,溫栩栩,你已經低賤到這種程度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