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生看著她消失前的最後一抹身影,在心裡喃喃自語。
就像我對你的感情,開始渾然不覺,所有的小痛小癢都不以為意,發現後便已經無藥可醫,無法自拔。
他身體緩緩向後靠,仰著頭,閉上眼睛。
‘你願意為方佳音一直單著,而我不想再陪你一起等。’
她等的蔣卓恆回來了,正好她到了恨嫁的年齡,天時地利人和……
……
“喲,溫秘書,樓上有電了嗎?”
溫栩栩出電梯,迎面碰上值班的保安。
她低著頭,輕輕的回了一聲,“有了。”
但是保安還是發現了她哭過,笑著說:“原來溫秘書怕黑,怪不得言總剛才進來發現停電了,立馬衝向樓梯,摸著黑往樓上爬呢。”
保安以為她是怕黑,在樓上被嚇哭的。
栩栩聞言,驚訝的抬起頭。
電……不是言如生故意停了嚇她的嗎?
她愣了愣,又聽到保安說,“溫秘書,言總剛才緊張之下扔掉的飯菜我給撿起來了,但應該是不能吃了。”
原來他剛才不在是出去買飯了……
看來是她錯怪他了。
可是那又怎麽樣呢?並不能改變他霸道自私的事實不是嗎?
他說溫栩栩我還單著,你怎麽能嫁人?
他單著,她就應該要一直陪他單著麽?
“溫秘書?”保安見溫栩栩想什麽出了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飯菜倒的一塌糊塗,還要給言總送上去嗎?”
栩栩回過神,輕輕搖頭,“我想送上去他應該也不會吃的。”
說完她抬腳,超大門走去,路過前台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酸菜魚味道。
她瞥了眼放在前台上的塑料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言如生,我再也不會上你的當!
……
第二天,溫栩栩照常到公司上班,只不過遲到了一個小時。
她踏進總裁辦,氣氛安靜的讓她感到詭異。
大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都低著頭,連敲鍵盤的聲音都變輕了。
覺得不對勁,她目光本能的看向言如生的辦公室,磨砂玻璃門緊緊地關著。
她想應該是辦公室裡面那位今天心情不好,已經有人當過炮灰了。
想著,她抿了抿嘴角,抬腳繼續往她的位置走。
忽然,言如生辦公室的門開了,文心怡從裡面出來,哭的梨花帶雨,模樣惹人心疼。
當然……栩栩沒有那個感覺。
她只是有些詫異,停下了腳步看著她。
文心怡一出門看到溫栩栩,也停止了奔跑的步伐,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用她一雙含淚的眸子恨恨的看著她,“溫栩栩,你給我記著。”
栩栩很納悶,她從言如生的辦公室裡哭著出來,幹嘛要讓她記著?
文心怡對她丟下一句狠話,人已經消失了。
她回頭,透過磨砂玻璃看到她進電梯的身影,無辜的癟著嘴。
下午栩栩才得到消息,文心怡被開除了,而且是言如生直接下的命令。
她不知道文心怡做了什麽惹怒了言如生,以至於他這麽不顧及情面,這麽高調的把她給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