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嘴角微微翹起來，她抬腳，一邊往裡面走一邊悠悠的道：“沒有什麽意思，就是想來看看你……瘦了沒有。”

  腳步走到方佳音的對面，兩人隔著一張很小的審訊桌，她沒有急著坐下，而是垂眸，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方佳音。

  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

  僅僅是這麽一個眼神，就成功的將方佳音激怒，她又要起身，被警察即使摁住了。

  然後她抬起頭，怒目恨恨的瞪著溫栩栩，“你很得意是不是？”

  “還好。”栩栩輕輕點頭。

  是的，她很得意，她頭一次看到一個人落難，她心裡這麽痛快。

  而且她覺得她這樣的下場還遠遠不夠。

  栩栩說著，拉開塞在桌子下面的椅子，彎腰坐下，看著方佳音，輕輕的勾著一側唇角，“我一直不知道你原來活的那麽累。”

  方佳音恨恨的咬牙，“你是在嘲笑我？”

  栩栩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她一臉鄙夷的打量著方佳音的身上，“光鮮亮麗的外表下，原來是那麽的肮髒不堪。”

  聞言，方佳音的臉上也同樣露出一抹嘲諷，她挑眉，“你呢？你又有多正直多乾淨？當年你明知道我和言如生在談戀愛，是情侶，卻還不是趁機爬上他的床，取代了我。”

  說到這裡，她又恨恨的咬牙，“表面上清高，卻還不是想盡一切辦法得到言如生？你和我又有什麽區別？”

  栩栩微微仰起下巴，語氣是一派自信悠然，“我們的區別就在於，他愛我，我也愛他，他願意睡我，但是和你在一起幾年，他連碰都沒有碰過你。”

  最後一句話，成功的戳到了方佳音的痛處，她面目又變得猙獰起來，伸長脖子，不甘的對著栩栩張牙舞爪，“是你搶了我男朋友，溫栩栩你這個下賤的女人。”

  一副恨不得要把栩栩撕了的模樣，身後的警察立馬厲聲警告她。

  “不要開口不到三句話就暴露你的本性，你罵我下賤的時候，想想你自己。”栩栩忽然沉下臉，明亮的眼眸裡閃著恨，“對言如生下藥，偷雞不成蝕把米，害死我第一個孩子，這些，你已經賤出了表率了。”

  她的情緒也變得有些激動，一雙手緊握著拳頭。

  方佳音驚訝的張著嘴巴，“你知道……？”

  栩栩原本也只是猜測，但方佳音的反應，確定了她的猜測是對的。

  她的那一個孩子，果然不是自然流產，網上說孕婦不能吃很多西瓜和螃蟹，她當時傻傻的以為，她是吃了太多的西瓜，恰巧那天吃飯的時候又吃了隻螃蟹，才導致流產。

  當方佳音的人皮一點點被撕下來，她回想他們以前相處的點點滴滴，忽然想起來，那天上午他們一起吃飯，方佳音在外面給她買了一杯橙汁。

  飯桌上有螃蟹，她吃了一個，那天很熱，吃過飯回去的路上，她又買了個西瓜帶回宿舍，一口氣把一個大西瓜全部吃完了。

  下午她就感覺到肚子不舒服，去衛生間一看，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