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生點頭,“那是。”
他稍稍低頭,嘴角勾著一抹冷到極致的笑。
“言三啊。”蔣邵梅忽然對言如生換了稱呼。
這個稱呼通常就只有長輩,或者他那一幫子玩的好的朋友這麽喊。
她說:“燕婷沒有工作經驗,從小也被我們給慣壞了,所以如果她有哪裡做的不好的,或者欠妥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包涵。”
言如生微笑,“蔣總放心。”
“她跟著蘇總……”蔣邵梅欲言又止,接著又微微一笑,“有上進心是好的。”
她的語氣裡暴露著她的顧忌和不放心,但更多的是無奈。
言如生一聽就猜到,她肯定已經和辛燕婷溝通過了,並沒有什麽效果。
蔣邵梅又微微笑著說,“不過好在有花姨,她是跟著我十多年的助手,平日裡在公司裡有她幫忙燕婷,可以少讓言總操點心。”
她的話透露的意思和心思很明顯,言如生不用去揣測。
他笑而不語,耐心的等著蔣邵梅說出她今天來的主要目的。
蔣邵梅看著言如生,話音頓了頓又繼續道:“我打算再給燕婷招個秘書,這樣花姨就可以跟著她出差照顧她了,燕婷她沒吃過苦,更沒有獨立過,就算在國外,也是有一大幫人伺候著。”
言如生沒做絲毫猶豫和思考,“蔣總心疼女兒我能理解,但是辛總將來遲早也接手鼎元,學會獨立是必須的,而且她現在是榮盛的總經理,那是個命脈位置。”
輕而易舉的就拒絕的蔣邵梅要再往榮盛塞人的想法。
而且讓蔣邵梅一時間無言以對。
如果她要是堅持在辛燕婷身邊再安排人,言如生下一句肯定就要說,懷疑辛燕婷的能力能不能勝任榮盛總經理一職。
堂堂鼎元未來的接班人,一點獨立性都沒有,的確是說不過去的。
蔣邵梅原本想著,她親自過來,言如生多多少少會給點薄面,沒想到就這樣被他四兩撥千斤的給打發了。
心裡肯定是不甘的,臨走的時候,她的臉色,藏不住的深沉。
言如生將蔣邵梅送到辦公室門口,看著蔣邵梅的遠去的身影,他眸底劃過一抹冷意。
……
言如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感覺好像剛眯著,又聽到孩子哼唧哼唧,要哭的聲音。
他煩躁的拉著被子,將臉蓋住,耳朵捂住。
但是,栩栩的腳緊跟著就踢了過來,“言如生,孩子醒了。”
“呃……”言如生翻了個身,假裝睡的很死。
他真的要被這兩個家夥折磨瘋了好嗎?
才剛剛躺下啊。
見他裝,栩栩繼續用腳替他,“快起來。”
她一邊踢一邊偷笑。
言如生揮揮手,沒好氣的道:“讓他哭一會兒。”
栩栩黑臉,“你是不是懷疑你兒子閨女兒是隔壁老王的?”
意思就是,這是你親兒子親閨女,哭成這樣明顯是餓了,要不就尿了,你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知道了知道了。”言如生當然也知道栩栩的意思,煩躁的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