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海人,家在銀海大學附近,離開了銀海,最近剛回來……難道,真的是……”
尹厚德聽完顧舒瑤的話後,不由得有些失神的喃喃道。
“可是不對啊。如果真的是他的話,怎麽可能才二十多歲?難道……”尹厚德猛然想到了什麽,心中再次大震。
尹天磊站在旁邊看著父親失神的喃喃自語,不敢有半點出聲打擾。只是眼中卻難掩那份好奇之心。
“如果那人真的是他……不行!不管是不是,就算只有哪怕一絲的可能性,我也必須得馬上回鄉下一趟,請父親出關,向他稟明此事才行!”
尹厚德喃喃自語,眼神漸漸地堅定起來。
這時候,銀海大學中,尹昭武問顧舒瑤重新要過了手機,說道:“爺爺,我還有件事要跟您說。”
“嗯?還有什麽事?”
尹厚德問道。
尹昭武道:“爺爺,我今天被人給打了!”
“被人打了?”
尹厚德聞言一怔,隨即皺了皺眉,語氣似有些不滿的訓斥道:“既然被人打了,你不知道打回去?跑來跟我告狀你窩不窩囊的!”
“技不如人就老老實實給我好好的去練功,日後自己再去把丟的臉給我找回來,少給我有事沒事的就跟家裡告狀,我們尹家丟不起這個人!”
聽到爺爺的訓斥,尹昭武一臉無奈。他就知道這事要不一口氣說清楚的話,指定就是一頓臭罵。
誰讓尹家的家風就是如此。自己在外邊丟的臉自己憑本事去找回來,沒本事,丟了臉也是活該!
動不動就跟家裡告狀那跟小孩子在外面打架,哭鼻子跑回家找大人有什麽區別?
當然,尹家也不是任人欺凌而無動於衷的。
上述情況只是在至少相對公平的情況下才會如此,如果有人敢以勢欺凌尹家子弟,那麽尹家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這一次若不是沈傲不講規矩,行事下作,尹昭武也不至於會向家裡求助。
當下,尹昭武趕緊解釋,“爺爺,你先聽我把話說清楚好不好。如果真的是我自己技不如人,那我也就認了,以後自己去找回場子就是。作為尹家子孫我還不至於連這點志氣都沒有。”
“關鍵是,這次是對方不講規矩。本來一開始說好只是兩個人之間的比武,誰知道我贏了後,他卻輸不起,叫一個大概四十多歲,已經修煉到練氣階段的人對我出手……”
“什麽?你給我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到底怎麽回事。一個四十多歲,已經練氣階段的人竟然向你一個二十歲的小娃娃出手,還要不要臉了,以大欺小竟然欺負到咱們尹家的頭上來,豈有此理!”
尹厚德勃然大怒。
尹家子弟在外全憑自己不假,但若是有人膽敢向這麽的欺負到尹家頭上,那麽尹家也不是軟柿子,可以任人隨便揉捏的。
只要是尹家佔著一個‘理’字,尹家的護短程度可以說比任何人都不遜色。
聽到爺爺的話,尹昭武松了口氣,清楚沈家,還有那個沈傲都絕對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了。
自家的根底如何,尹昭武雖然不算太清楚,但也多少知曉一些。
尤其是沈家還是一個武學世家,身在江湖中,又是與他因武而結怨,這件事,尹家完全可以直接動用武力碾壓沈家!
就算沈家想要讓國家力量介入都不可能。
江湖事江湖了,這不止是說說而已。
對於江湖中的恩怨,只要不牽涉到普通人,國家部門基本不太會介入。
否則,全國各地分散的武者雖然不算很多,但也絕對不少,國家部門根本就很難管得過來。
派普通的警察吧,雖然有槍械,但很多時候那些警察根本連開槍的機會都未必有。
何況,很多事情也不至於嚴重到需要警察開槍執法的地步。而如果不開槍的話,普通警察就算是再多也很難抓得到真正的武者。
而國安中的特殊力量則主要用來針對境外勢力的,若是還要兼顧管理全國所有武者的話,就算人數再多十倍都未必管得過來。
至於說收編全國武者,那更是無稽之談。武者當中至少大多數人都不願意受到公家束縛和管理。
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是大多數武人的追求。只有少部分武者會選擇接受國家的收編,進入國家部門。
所以,除非是牽連到了普通人,國家力量才會出面干涉。不然,大多數情況都會遵循‘江湖事江湖了’的潛規則。
“爺爺,事情是這樣的……”
尹昭武當下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前因後果都告訴了尹厚德,甚至包括他跟林可馨互有好感,正在發展關系的事都沒敢隱瞞。
當然,他也順便把尹修趕來出面救了他的事情也一並告訴了尹厚德。
就在旁邊扶著尹昭武的林可馨在聽到尹昭武跟他爺爺提及自己時,臉蛋上不由得微微泛紅,露出幾分羞澀。並沒有任何不滿之意,基本上是默認了跟尹昭武的關系。
手機另一端的尹厚德在聽到尹昭武有些支支吾吾的提及跟林可馨的關系時,心中雖然有些啞然,但也沒有多少驚訝。
他可不是古板迂腐的人,對孫子在大學裡談個戀愛什麽的還是持開放態度的。
不過在聽到尹昭武說沈傲竟然下藥,差點糟蹋了可能是自己未來的孫媳婦時,尹厚德不由得一陣暴怒!
後面的事情更讓尹厚德心中的怒氣值不斷地攀升。
無論是沈傲讓年齡超過四十歲,修為達到練氣階段的沈滄海出手,以大欺小,打傷尹昭武,還是沈傲對尹家,對林可馨的羞辱欺凌,都讓尹厚德怒氣上湧。
尹家男兒可以在外吃虧,但尹家尊嚴卻不容許他人欺辱!
“昭武,這件事你不用管了,爺爺自會處理這件事。對方自稱是銀海沈家是吧?很好,咱們尹家沉寂這麽多年,也是時候該亮亮爪牙給那些已經忘了江湖上還有咱們尹家的人瞧瞧了,省得以後什麽阿貓阿狗都敢踩到咱們尹家的頭上來!”
尹厚德冷冷的道,聲音中透著一股猙獰的意味。
就仿佛一頭蟄伏中的凶獸忽然間露出殺機,森然的爪牙雖尚未出擊見血,但空氣中似乎已經有血腥味在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