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飲驢呢,還是喝水。
他剛準備走時,卻又是轉了過來。
“二小姐,你最好留意一下府中那個叫方語柔的女人。”
“方語柔?”杜安容感覺這名子挺陌生的,“哪裡來的?”
唐五嵐冷淡一笑,“東家撿回來的。”
“我哥撿了一個女人?”怎麽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也沒有聽娘提及過,就連嫂子也沒有說。
“是不是她有問題?”杜安容邊喝水邊問著,這杯子始終都是不離手。
“二小姐自己去看看便知了,”第五嵐沒有多說什麽,這是於家的家事,與他無關,他一會還要去去地裡 似乎最近的地又需要澆水了。
“方語柔,什麽東西?”杜安容站了起來,就向外面走,結果這剛出去,就和正要回府的於安澤打了一個照面,她還沒有來的及打招呼呢,一個女人就似風一樣的跑了過來,手中拿著一條帕子就替於安澤擦汗。
“沒事的, 我自己來,”於安澤接過了女人手中的帕子,還是與她保持著一段距離,還是知道些男女有別的,需要避嫌的。
他對那女人有禮卻是有距離,可是女人的一雙眼睛都像是能夠掐出水一樣,不時的給於安澤送著菠菜,就是於安澤現在得了暫時的高度近視眼,看不到一個女人的脈脈,一個女人的含情。
他大步的向前走著,也想傑兒了,不知道那孩子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吃奶乖著,從小就是一個壯小子的,很得家裡的人的喜歡,他剛出一會,就想了,想他小手小腳,還有嫩呼呼的小臉蛋兒。
“東家……”身後的女人嬌叫了他一聲,可是於安澤這急著看兒子,可能並沒有聽到聽到有人說話,步子走的更開,也是更快了。
而女人用力的跺了一下自己的腳。
“於安澤,我一定會讓你娶我的,這於家的夫人,我是當定了 。”
她氣憤的離開了, 卻是沒有留意民,就在不遠處,不著一個人。
杜安容總算是明白了,第五嵐所說的那些話的意思了,還有秦如秋這時不時出現的失神,還有歎息, 一切都因這個女人而起,
哦,是嗎,想當於夫人啊?她卷起了自己的發稍 ,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小三小四的,想要給他哥當夫人,做夢吧,就算是當妾也不行,
她杜安容隻認一個嫂子 ,那就是秦如秋。
她哥是個老實人,她娘心又軟,她嫂子性子也是個把委屈都是咽到了肚子裡的。
可是,她杜安容不是,必要的時候,她可是什麽手段都使的出來的。
抱著杯子,她去找了一下於素娘,似是不經意的問了起來,“娘,家裡怎麽多了一個年輕姑娘,她是誰啊?”
“她啊……”於素娘正給孫子做著衣服呢,一大一小的,當然她的大孫子,她也是疼的的秀,都是自己家的孩子,她都愛。不偏誰不向誰來著,而她的話也在繼續,“你哥救回來的,挺可憐的,是個孤女,娘見她可憐,就留下來了,”
“也是一個有心人,你嫂子現在身體不好,也要管傑兒,你哥那裡沒個人也不行,娘就讓她去你哥那裡伺候著。”
哦,杜安容這沒有再說話了,更是沒有說那個女人的不是。
這伺候的,伺候的好吧,不會給伺候到床上去了吧?
那女人果然是個有心的,
很有心很有心啊……
想要爬上於家東家的夫人的位置上,問過她再說吧,
她把玩著自己手中的杯子,紅唇也是跟著揚的到是挺開的 。
她在於莊住了不少的日子,於素娘吃好吃喝的供著,閻烙也是放心,正巧他最近也忙,也是顧不上杜安容了。
對於杜安容最近在做什麽,那就只能說,她在看女人,不對,準確的說是在監視一個女人。
她輕輕拍著元寶的腦袋,拿著靈泉水給元寶喝,元寶很通人性的舔了一下她的手。
“元寶 ,今天我哥喝醉了,是她動手的最好時機,我們去玩玩吧。”
“吼!”元寶吼了一聲,表示很同意。
“噓……”杜安容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嘴邊,“乖元寶,小聲一些,免的被人給聽到了,那我們就沒戲可唱了。”
“嗚……”元寶的聲音總算是小了了,它像隻大貓一樣,趴在杜安容的腳邊,不時的搖起了大尾巴。
方語柔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端著一杯醒酒湯,就要向於安澤的房內走去,也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的無意的, 在路上竟是遇到了秦如秋。
“夫人,東家喝醉了,語柔正要給他送醒酒湯呢。”
“是嗎?”秦如秋笑的有些難受,“我去吧。”
“不用了,”方語柔躲過了秦如秋的手,“夫人,您還是去照顧小公子吧,東家那裡有我就行了,老夫人可是把我派東家那裡,專門的照顧東家的,如果老夫人知道我不做事, 讓卻是讓夫人去做,一定會責備我的,”她左一句的老夫人,右一句的夫人,擺明了就是拿素娘來壓秦如秋的,秦如秋向來孝順,而且也是說不出來什麽反駁的話,再加上,自小就是受三從四德影響,在男人三妻四妾的教育之下長大,雖然說,於家是有這種家規,可是能不能守的住,誰也不知道。
如果於安澤真的抬了方語柔當小妾,那麽,她也只能認。
誰讓她現在這身體,怕是以後都難以生養了。
就只能將委屈都是憋在肚子裡面。任由著方語柔在她的面前,一個勁的耀武揚威著,也是一點點的吞食著她在這個於家的地位。
她只能暗然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內,想來這便又是一夜的淚吧。
房間的門吱的一聲開了 ,方語柔故意掐著聲音。
“東家,我是語柔,我來給你送醒酒湯來了,”而在塌上面的人,只是捂著被子蒙頭大睡著。
“東家……”方語柔再是喊了一聲, 還是沒有人回答她,她將醒酒湯放在了桌子之上,一張俏臉也是跟著紅了起來,也不時的絞著自己的衣服,她感覺自己實在是無法做出這種羞人的事來,可是不做她又怕夜長夢多,就只能豁出了這張臉面,反正等到事成了之後,這於府就有了她的一席之地了,到時她的肚皮再是爭氣一些,多給於家生幾個男丁 ,那以,老夫人,東家的心還不都是向著她的, 那個秦如秋現在就是一個不能生養的,有一個兒子又能如何,以後這於家的夫人,可是她方語柔的,平她的手段,平她的聰明,難到還板不到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