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容的眼角抽了一下,這挺疼的吧,那東西還能不能用啊。
她一瘸一拐的再是坐到了一邊的石頭上,抱起了被子,腿好疼,哪裡都疼。
“元寶,不要再打那裡了,給老王八留些面子吧,不要讓他死了還得當個太監。”
元寶吼了一聲,肉爪子再是扇了一下慶王的臉,而此時的慶王都已經面目全非了起來。。
打的過癮了,元寶才是走了過來,舔了下杜安容的臉。
“我沒事的,”杜安容抱了抱元寶的大腦袋,“去找閻烙,讓他過來接我,知道嗎?”
元寶再是舔著杜安容的臉,不放心的最後一步三回頭的就跑了出去。
閻烙正在和軒玉景說著什麽,而他的臉色一直都是沉著的,也有很久的時間沒有笑過了,他笑不出來,或許這一輩子,也別想在笑出來了。
門砰的一聲從外面被推開,這也是打攪到了閻烙與軒玉景,軒玉景不悅的沉下臉,這是誰,怎麽這麽大的膽子,結果卻是見元寶跑了進來,咬著閻烙的衣擺,就將他往外面拉著。
“元寶,”閻烙輕輕撫著元寶身上的皮毛,“一會我再陪你玩好嗎,我有些忙。”
元寶繼續的撕著閻烙的衣擺,反正不管怎麽樣,都是要把他給拉出去不可,而元寶從來都沒有這麽般不聽話過。
“我去一次吧,“閻烙站了起來,向軒玉景輕點了一下頭,“景兒,記的最近千萬不能輕舉妄動,你可明白?”
軒玉景難受的答應著,“放心吧,舅舅,我不會的,”只是,他們之間的沉重,卻是久居不散,終其一生,怕也都是要如此下去了。
閻烙跟著元寶來到了皇家的圍場,他不明白元寶為什麽要把他帶到這晨來,不過,他自是自己的道理吧,而他去看看也便知曉了,待還沒有走到了元寶的山洞之時,閻烙的身體猛然震了一震,因為他竟然聽到了杜安容的聲音,告訴他,他是否在是做夢,是否聽錯了。
他連忙的走了進去,已經猜出來,為何元寶會帶他來這裡了。
杜安竄拿起一個石頭用力的丟向慶王那邊。
“你個老王八,老太監,還想要殺我,殺我相公,看我不打死你……”她邊打邊罵,腿很疼,她這是在化疼痛為憤怒,邊罵邊砸著慶王。到是她這心裡舒服了,卻是不知道,有些石頭,丟的是慶王,可是卻砸在了溫辰的身上。
溫辰這可真的是躺槍的,他什麽也沒有做來著,他從頭到尾都是挺無辜的。
“安容……”門口,閻烙大步進來,就發現杜安容坐在石頭上,臉髒衣服髒的就連頭髮也是全亂了,幾乎這都快要變成一個小乞丐了。
“安容,”閻烙再是喊了一聲杜安容的名子。
“閻烙……”杜安容一聽閻烙的聲音,委屈的不斷的掉著眼淚,就像是這眼淚不要錢一樣,不斷向下滾著。
閻烙大步走過去,將手放在杜安容的額頭上,卻是發現她的臉有些擦傷,好像身上也有。
“怎麽成這樣了?”他連忙檢查著杜安容的身上,這一眼就知道她瘦了,瘦了不少了。
“閻烙,我腿疼,”杜安容這都把臉都給哭花了,而她很久都沒有這麽哭過了,一個人可以很堅強,可是兩個人時,似乎再多的堅強都是沒有用,都是不需要的,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哭,她可以把自己委屈,自己的疼痛全部的告訴給他。
閻烙的手指微微的頓了一下,視線下移之時,果然的,杜安容的腿上都是血跡,他連忙的解開杜安容的衣服,可是只要他一動,杜安容就會縮起來,似乎很疼的樣子。
“沒事的,”閻烙輕撫著杜安容的臉,“只是疼一會會,很快就好了。”
“恩,”杜安容靠在他的肩膀上,她扭過了自己臉,實在是沒有勇氣去看自己半條腿摔成了什麽樣子,好像,很重的。
閻烙小心的撒開杜安容的衣服,結果就見她腿上的傷十分的重,還是重的可怕,皮肉都是翻了起來,她平日是最怕疼的,有時哪怕這只是擦破了一點皮,她都是要疼的哇哇叫的,可是這一次,這麽重的傷,她卻是連哼都沒有哼過一聲。
“安容,靈泉水。”
閻烙從一邊拿過了一個杯子,這應該是元寶給拿過來了的。
“好,”杜安容取了一杯靈泉水給他,結果沒有一會,她就抓緊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因為閻烙已經開始用靈泉水清洗著她的傷口,這是一種怎麽樣的疼痛啊,她都是形容不出來,她只能硬是咬牙忍著。
“閻烙……”她抓緊閻烙的衣服,一雙手髒的,把閻烙的衣服也是弄髒了。
“恩,我在的,”閻烙揉了一下她的頭髮,“放心,很快就會好的,也不會再疼了。”
“我會瘸嗎?”杜安容難過的問著,她的眼眸透著小心的難過與可憐,如果她真的變成了瘸子要怎麽辦,以後她就只能當一輩子殘廢了。
“沒事,”閻烙抬起的臉,用自己的前額抵了抵她的額頭,“放心,沒有傷到骨頭,只是一些皮外傷,為無會把你治好的,也不會讓你久下一點的傷疤。”
“真的嗎?”杜安容還是有些不相信,因為她感覺自己的傷的好重好重。
“真的,”閻烙拉起袖子,小心的擦著她瘦了不少的臉,“放心吧,為夫是大夫,不會騙你的,不信你自己看,”閻烙掰過了她的臉。
“不看,不看,”杜安容不斷的搖頭,反正就是不想看自己腿爛的樣子,那多血,她怕她晚上會做惡夢。
“安容,你的藥呢?”閻烙問著杜安容,“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受傷,不舒服時,吃一顆,就不會那麽難受了。”
杜安容扁了一下嘴,“都是給那個瘟神吃了,跟豬一樣,把我的藥都是給吃光了,一顆也沒有了,”不說也罷,說起來,她就氣的想抽人。
“瘟神?”閻烙輕蹙起眉,“是誰?”而他的手也沒有停,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個藥瓶,倒了一些藥粉在杜安容的腿上再是撕了自己一塊乾淨的衣角,小心的包好她的腿,而他說的並沒有錯,杜安容的腿是是沒有傷到骨頭,可是卻是動筋,幾個月是不能亂動的,就是以她這種不定的性子,怕是,這幾個月對她而言,並不好過,而他最擔心並不是她的腿,而是她的心,不知道有沒有被嚇到,身體上的傷很容易好,可是心上的,精神上的,卻是很難。還有,瘟神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