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二個個都是戰戰兢兢的,將第五秀說的話都是給牢牢的記了下來,這麽好的工作,想要進來的人可是多了,這京城有多少人了,這天下有多少人,現在吃不上飯的又有多少人。
一天可以拿到一兩銀子,可是多少人做夢都是想不到的好事。
他們連忙的換了衣服,將髒的衣服也要帶回去洗了,明天再是一早過來上工。
等到這裡有只有第五秀一個人時,她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二小姐,這麽累的,你可要給我多發一些銀子啊。”
“那當然,”杜安容從裡同的一間小屋內走了出來,手裡還在拿著點心吃著。
第五秀這實在是受不了,她都是聞了一天的火鍋味了,雖然說是好吃,是香,可是這樣聞下去,她也想要吐了,而她的這張臉也要被笑的抽了。可是杜安容到好,現在還能吃,還能吃的下。
“姑爺,你能讓她不再吃嗎?這天天吃的,”第五秀將手放在自己的頭上,唉,她這頭可真夠疼的。
而此時,一名白衣色子也是從裡面直了出來,自是有著一股很是清淡的竹香味,到是讓這裡的空氣清新了不少來著,而他的手中還提著一包點心,他的手一空,杜安容已經將點心抱在了自己懷裡。
“點心當然要吃的,我可沒有吃飽,火鍋是好吃,可是必竟是菜,當時感覺吃飽了,可是拉了之後,就感覺肚子好餓。”
“我的天……”第五秀差些用頭去撞桌子了,這樣的話也是從一個姑娘嘴裡說出來的嗎,而且,她這還在吃呢,那些汙穢之事,她如何能說的出口。
“杜安容……”閻烙的聲音微微的冷了。
杜安容吐了下舌頭,好了,她知道錯了,說了不應該說的話,她連忙抱住了閻烙的胳膊,閻烙,我們清算銀子去,看看賺了多少。
閻烙眯起雙眸,這本來還是要說杜安容幾句的,結果見她笑的一臉可愛的模樣,他只能將手放在她的臉上,用力的一掐。
“再是有下次,看我怎麽收拾你?”
“知道啦……”杜安容笑的可真是賊的很,閻烙是發現了,不過也就由著她了。
晚上,閻烙抽去了一次皇宮了,他只是帶了夏飛與夏越兩人,就這麽空手而來,這宮中可是有少慶王的耳目,他們的一舉一動,想來也都是落在了慶王的眼內了。
“舅舅……”軒玉景連忙的迎了出來,“怎麽這般晚來的?”
閻烙輕輕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才是忙完,就過來了。”他拍了一下元寶的腦袋。
“元寶,出去看著點,一會給你一隻烤雞吃。”
元寶站了起來,在皇宮到是被養的肥了不少,一對肉爪子都可以把人給拍死了,
閻烙從自己的袖內拿出一樣東西放在軒玉景的面前,“拿著。”
軒玉景奇怪的接了過來,這是一翻開,還真是嚇了一大跳。“三萬兩,怎麽這麽多的,舅舅,這是哪裡來的銀子啊?”
閻烙坐在一邊的桌前,自己給自己侄了一杯茶,茶有些微涼,味也是甘苦,不過,他仍是一口便喝了下去。
“你舅娘讓送來給你的,兌現銀不方便,所以拿銀票給你,她想讓你安心一些,免的晚上睡不著覺。”
軒玉景的鼻子微微的酸了酸,原來,舅娘她,都知道了……
是的,他一直晚上睡不著,就是因為這幻變的局勢,有時甚至都是一夜睜眼到天變,這麽些年來,他幾乎從未睡過一天的好覺。
“她比我要了解你,”閻烙微微的輕動了一下自己的薄唇
“這是今天火鍋店賺來的,一共近五萬現,除去本銀之外,店裡留下一萬余兩做周轉,三萬兩在你這裡,明天開鋪之後,應該也能賺不少。”
“景兒,你是真的沒有睡好過嗎?”
軒玉景將銀票握在了手中,他苦笑了一聲,想不到這件事,竟然被他那個脾氣古怪的舅娘給知道了,他以為這真是無人知曉的。
“景兒,你過來,”閻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叫著軒玉景的名子。
軒玉景走了過去,再一次的將手中的銀票握緊。
閻烙伸出了手,軒玉景蹲下了身子,讓他將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之上。
“對不起,景兒,是舅舅疏忽了。”
閻烙第一次如此的恨自己,他一直都是教導軒玉景如何去做一個好皇帝,卻是忘記了,太多的負擔,對於他來說,怕是已經壓他都要喘不氣來了吧,他也是第一次問自己,是不是,他做的有些錯了?
“舅舅,景兒很好的,”軒玉景對閻烙一笑,“景兒知道,如若不是這些年舅舅一直費力的護著景兒,可能現在景兒早就已經不在了,景兒明白自己要怎麽做樣才能活下來,也知道舅舅的辛苦,如若我們不強大,我們就會死,所以,景兒一直都沒有怕過。”
“只是,舅舅,景兒最怕的便是一年到頭來的收成,或者是某一地方的災害,這時,當國庫無銀之進,舅舅你知道,景兒真的是夜不能寐的,還好近些年邊關並無什麽戰事,如果真是要戰事起,景兒可能就不是能睡著的覺的事了。”
閻烙握緊了軒玉景的肩膀。
他明白了。
“你舅娘說,銀子的事,你放心,不管怎麽樣,她都會不擇手段,心狠手辣,不要臉的賺銀子給你的,她說這些包在他身上,你只要做一個好皇帝就行了,天下百姓的眼睛都是血亮的,只要你做的對,做的問心無愧天地,無愧於你自己,那麽你就沒有錯。”
軒玉景噗嗤的笑出了聲,“舅舅,你娶了一個好奇怪的舅娘啊。”
“是嗎?”閻烙挑了一下眉,“是奇怪,有時真想掐死她,”閻烙想起杜安容那些讓人氣死的話,真的恨的都差抓起來揍她了,越來越過分了,那女人。
“呵……”軒玉景站了起來,剛才那些凝重的氣氛似乎都是消失了,只要提起杜安容,一切也都是著跟著輕松了起來,如果杜安容知道,自己還有調節氣氛的作用,不知道她這是要哭還是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