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的長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也似是無事人一般,同何大人再是說道。
“也不瞞何兄了,”他假意的歎了一聲。
“其實於莊的那個東家,正是小兒,就是因為某些誤會,所以才是讓他們離了家,不過,父子哪有仇來著。”
“哦,是嗎?”何大人好像一點驚訝的意思也沒有。
“是啊,”杜陽不時的歎著氣,“何兄,我現在也是明人不說暗話了,你有何辦法,讓他認我這個爹嗎?”
“這個,老夫要好好的想想了……”何大人只是輕撫著自己的胡子,也隻答應要想,要考慮,卻是沒有給杜陽一個準信,而杜陽只能是失望的離開,這一次算是白來了,他並沒有得到什麽了主意,或者好辦法。
等到了杜陽這走了之後,何大夫才是端起了桌上的杯子。
“秦兄,你都是看到了吧?他可是在消想你女婿的於莊來著,想要自己吃光呢,”
“吃?”秦丞相從一邊走了過來,冷笑了一聲,“就憑他,想要吃,也得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那麽大的味口,也不怕把自己給撐死了?”
“還有,我說你……”秦大人翻了一下何大人,“你都是多大的年紀了,就算是要娶填房,也娶一個與你年紀相當的,娶人家一個小姑娘,你都不怕別人笑你?”
“笑我,有何可笑的?”何大人可沒有感覺有什麽啊,“人家都是送上門來的,我不要白不要,她要是安份守已一些,我就給她好日子過,讓她吃喝不愁的,可是她要是敢給我玩什麽小心眼兒,我可繞不了她。”
秦丞相哼了哼,再是正色道,“你可要小心一些,那樣的爹娘教出來的女兒,可都不是省油的燈,你不要忘記了,他們可是差一些就把溫家給搞挎了。”
“放心吧,我自是懂的,”何大夫的嘴上雖然什麽也不說,可是他的這雙眼睛卻是亮著的。
想要從他這裡佔便宜,就要看他的心情到底是好不好。
杜陽一連幾天都是天天準時過來拜訪的,這明裡暗裡的也是暗示了何大人很多次,這事到底要怎麽辦的好,只是何大人不是左顧而言它,就是岔開了話題,最後實在是被煩到了,也沒有給杜陽留什麽臉。
“杜兄,你就不要再想於莊了。”
“為何?”杜陽差一些將手中的杯子給摔在了地上。
“於莊跟與你可沒半分的關系,你憑什麽要將於莊據為已有呢?”何大夫真想笑杜陽的自以為事,他還真是當自己是什麽人物了。
那是我兒子的,杜陽用力的握緊了手中的杯子,忍住想要拍桌的衝動的,是人的,難道不是我的,不是我們杜家的嗎?
何大人搖頭,“杜陽啊杜陽,”他直接叫起了杜陽的名子,“我看你還是清醒一些吧,你口口聲聲說是人家的爹,可是人家認你嗎,你是姓杜的,人家可是姓於的,而且人家的名子,是排在於家的族譜上面的,與你杜家有何關系,就是人家的娘,也是與你沒有關系吧,都是改嫁了。”
“父子這是天性,”杜陽鐵青著一臉,根本就不承認杜安澤已經變成於安澤,就算是改姓於又能怎麽辦,那還是他兒子。
“那你能讓他認你嗎?”何大人輕撇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如果有可能,這杜陽還用來找他嗎,只是找誰都沒有用。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主意,兒子入了於家族譜,於素娘改嫁,女兒也是早嫁,這不管是哪一方,於情於理於法,那都是無針可插,無縫可入。
杜陽啊杜陽,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念在他們還有一些關系的份上,他就多勸他一句。
“於莊你就不想了,你不要以為你做的那些齷齪事,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你將人家趕出了家門,現在人家風光了,發達了,就想要認回來,這世上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好,這麽簡單的事。還有啊,你那個女兒,那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連皇上都是敬她幾分的,誰敢惹那個姑奶奶啊?”
杜陽現在整張臉都是青了,他實在是消想於莊快要發瘋了,可是,卻是無計可施,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於安澤娶了丞相千金,而坐在高堂位上的,不是他杜安澤,卻是換成了別人。
至於於莊,他連一個銅板也別想拿到。
而杜家的一切事情,之於杜安容,就如同是別人的事一般,與她無關,她將能想到的都是想到了,在於莊開始賺銀子之時,她就想到了,所以,現在杜家的那些人,有多遠就給她滾多遠去。
她坐在輪椅上,不是曬曬太陽,就是去溫室裡面給那些小苗苗澆澆水,要不就是回於莊,看看他家的嫂子還有娘去。
她那個嫂子還真是沒有娶錯,丞相教出來的女人,就是有素質,對人十分的禮貌,就算是對下人,那也是不同於其它的官家小姐,雖然不至於像她這個現代人一樣平等待人,可是那也是客氣的,整天和她娘一起繡花,一起學著做菜,她們感情到是好,都要比親母女都要親了。
到是讓她這個親生的,開始有些吃醋了。
還有,最近怎麽一個個都是不見人影來著。她在輪椅上撐起了自己的臉,“夏至,我們去於莊。”
“好啊,”夏至連忙的跑了過來,整張臉都是紅透了,就像是小蘋果一樣,真想讓人咬上一口,杜安容突然想起了一首歌,你是我的小啊小蘋果,怎麽愛你都不嫌多,紅紅的小臉兒……
她捏起了夏至的小紅臉。
“夏至,你是不是想你的秦哥哥啊?”
“哪有啊?”夏至跺了一下腳,“夫人,你就知道拿奴婢開玩笑?”
“我有嗎?”杜安容指了指夏至的小紅臉,“你的臉是這麽告訴我的,你的臉在說,我好想秦哥哥哪……”她棒起自己的下巴,做出一幅連自己都是惡心的深情模樣,這都快要把她的小丫環給羞死了。
“夫人……”夏至的臉又紅,又是可憐的,都快要被杜安容給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