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無奈,但是我情願,既然作出決定,自然就會一直做到底,哪怕這個決定是我扔硬幣做出的。
大概珍妮蘇是無法理解我的,但我想有人自然會理解,車隊一路向著元陽駛去,三天之後我們在群山之中繞到了元陽,這中間隊伍並沒有做太多的停歇。
晚上宿營的事後,我隻跟朱標在一起,我們兩個對這次的事情,一個字也不談,扯得都是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譬如,他的房子裝修,譬如他老娘安排他的相親,還有就是他上次經手的幾件玉片生意。
甚至他還提到了自己與阿亮之間的交情,以及為了躲避相親,跑到南方去找阿亮喝酒等等一系列他離開我之後發生的事情,當然他也提到墨谷是如何找到他,並且還不是打電話,似乎墨谷找人總喜歡直接出現在別人面前一樣。
我知道墨谷不太會用手機,在這個時代,他的確是有點落伍,我在想假如我們兩個都是老不死的!曾經活了很多年,所有的事情似乎最符合邏輯,我之前所想不通的地方都能說通。
但我知道那卻是不可能的,我和他不是賈政,我們不是怪物,但我卻沒有真正的證據來說明自己心裡的確定,但我知道直覺這個東西是不會騙我的,或者冥冥之中我相信我自己無法欺騙自己。
我不再去想這些不著調的事情,就算我和墨谷都是老怪物,起碼我比他與時俱進,他很落伍!我對此很得意。
不想不著調的事情,但總有著調的事情要想。就算我不去想,那些思緒也跟蟲子似地一會鑽出來,一會鑽出來!讓你不得不去思考。
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墨谷為什麽將那個與我長相一樣的人指認為康允玉?這是其一,第二,康允玉為什麽會將自己的工作日志藏在蔡坦後樓之內?還有一點,我在那個樓裡面碰到的那個佝僂的身影是什麽?
那東西竟然全身綠毛,我一度懷疑是綠毛粽子,但後來我想,那絕對不是粽子,那應該是別的東西,不過我卻沒有辦法再查清楚了?而這個問題我問墨谷的結果是,他也不知道是什麽。
我找出手機當時拍攝的一些資料,尤其是那張津貼表來,從裡面倒是找到了康允玉的名字,但除此之外,我沒有發現任何一個熟悉的名字,這也難怪,即便是當初我爺爺和告二爺兩人混進了那支科考隊,也一定使用的是化名!
可是除此之外,我還有那些地圖,那應該是當時這支雲南地址考古探險隊正確的行進路線,除了沒有標注之外,我能看到其中還有紅藍鉛筆畫的線路。
我本來就是打算按照這條線路,親自深入原始森林的,但現在,卻因為康允玉的筆記出現,而珍妮蘇說真正的線路則是藏在這個筆記本當中的。
實際情況是,筆記本當中的確記錄著線路,但那就與那本墨谷說我記錄的鬼筆記一樣,都是使用文字描述的線路,這他娘的產生的歧義就會有很多,我很鬱悶,如果康允玉是我,鬼筆記也是我寫的,那麽這種習慣倒還真是很相像,但我卻真的沒有這種習慣啊!
有時候我會問朱標,我像不像個老怪物?
朱標會真的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並且問我:“燕子哥,你真的確定你沒得什麽病嗎?”然後我就罵他,我們兩個就鬥嘴玩,這是我們小時候的習慣,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感覺你自己是正常的。
在抵達元陽之前,我貢獻了我的資料,當然不是全部,主要是那部分地圖的部分,珍妮蘇和那個寇峰極為驚訝,當得知這些資料就是當時那支科考隊的時候,他們的驚訝已經變得不可思議了。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們我是怎麽得到這些資料的,但卻告訴他們,同樣的資料布魯克。楊的手裡也有一份,這讓珍妮蘇的神色很陰沉,不過如此珍貴的地圖資料還是讓她找來墨谷,幾個人埋頭研究,對此我不參與,我要現在將腦袋清空,只有青空之後們才能保持一個清醒的能夠分析事物的頭腦。
這之後,墨谷出現,我問他:“確定了嗎?”
他點點頭道:“確定了,我們先去看世界上最美的線條。”
世界上最美的線條,來自於一老外攝影家,他在看到雲南紅河流域的元陽梯田之後,拍了很多的照片,結果發現那景色竟然是如此的美麗,尤其是這元陽梯田所組成的一道道線條和弧線,被他稱為世界上最美的弧線,也被叫為:世界上最美的線條。
元陽梯田也叫哈尼梯田,是這裡的土生土長的哈尼族人在山谷之間建造的梯田!它在世界上有四絕,第一絕:面積大,形狀各異的梯田連綿成片,每片面積多達上千畝;第二絕:地勢陡,從15度的緩坡到75度的峭壁上,都能看見梯田;第三絕:級數多,最多的時候能在一面坡上開出3001多級階梯;第四絕:海拔高,梯田由河谷一直延伸到海拔2002多米的山上,可以到達水稻生長的最高極限。
而在春季之時,所有的梯田都被用山泉水充滿,滋養其中的田地,等待播種插秧的的最佳時節,此時在朝霞或者夕陽之下,光線在在山谷之間的梯田間形成的水面上轉換,那如同天湖形成的破碎鏡子一般的夢幻美景,使得這裡來旅遊的人必來觀賞的。
尤其是那一座座的梯田之間田埂,它所形成的弧線,美輪美奐,放眼看去,連綿山谷全都都被鏡面水波分割,青天白雲之下,那是一種乾淨到讓你都不敢呼吸的靜怡和聖潔!
而當隊伍抵達元陽之後,也做了短暫的停留,我想不但是我們,隊伍當中的那些老外是不會放過觀賞這種美景的,而珍妮蘇似乎並沒有刻意的約束這些人,她很清楚怎麽對待這些老外,這個女人是一個有野心和懂得管理統帥的,並且她還有其他的目的。
我們在這裡等待了兩天,而在第二天黃昏的時候,我們等到了前來匯合的一個人,此人據說是當時那之地質考古科考隊的向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