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我,珍妮蘇也知道,那祭台之上圍繞的幾個石樁之內,每一個裡面都應該有一個自殺的乾屍,而每一個乾屍都帶著一個玉石的鬼面具。
所以我們分開來,去取下那些玉石鬼面具,祭台之上一共有六個石樁,全都有樹枝和藤蔓包圍著,那些樹枝和藤蔓就種在石樁旁白你的地上,也是唯一沒有被石板鋪設的地方,
那些樹枝我注意到了,應該是某種薔薇科的小樹木,藤蔓也是被人有意弄到了那裡,目的就是加強對外面的遮蓋力,等我真的靠近之後,才發現這些植物並不像我想的那樣,被栽種的時間不長,而是發現地上堅硬的木疙瘩一樣的根莖。
我扒開一個石樁,珍妮蘇則還在阿昌旁邊的那個石樁旁邊,不過她人已經進去了,正在摘下裡面皮袍人的面具,而我眼前那個自殺的皮袍人也在眼前,我小心的照下了他的鬼面具,露出裡面已經乾枯的頭顱,皮袍人整個身軀已經成為乾屍,支撐他們的只是胸口刺入的那把刀。
在這祭台之上,站在這裡的皮袍乾屍應該是一個祭司,但就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麽甘願自殺放血,難道是要完成某個重大的祭祀活動?我想到了康噶所說的話。
“大巫師的靈魂在天上飛……沒有祭獻生命,神龍是不允許外人靠近的……!”
難道這種祭祀是在喚醒什麽神龍不成,而我知道,在南方很多地方也流行著信奉神龍的圖騰,但那種信仰就如同我在湖南的那個環形古墓黨中見到的古庫一族的蛇文化一樣,大多數都是將蛇當做了龍,甚至還有將大蟒蛇當做圖騰中的龍來信奉的。
我想起沼澤當中小馬所說的大蟒蛇,可見這裡的確有大蛇,而且康噶似乎也說過有大蛇,我的心裡哆嗦了一下,蛇這東西實在讓人很恐懼,小一點可能是毒蛇,大一點是巨蟒,不管哪一個都讓很多人感到害怕,這是人類傳承之下來自靈魂的恐懼源頭。
“他奶奶的,可千萬不要鑽進一個蛇窩裡才好!”我對蛇天生就害怕,當初在蛇谷嚇得我差點都尿了褲子。
我拿下了三個鬼面具,珍妮蘇拿下了剩下的兩個,加上之前那個,一共是另個玉石鬼面具,這些鬼面具一個和一個都不相同,但基本上都是青面獠牙的樣子,其中一個應該是墨玉的材質,通體發黑,其他的應該是翠玉的材料。但我敢說每一個面具的玉質都是最佳的水頭,只不過現在有點髒而已。
這裡靠近緬甸,有這樣的玉石材料做面具不奇怪,但奇怪的在於,這個面具似乎有著我不知道的神秘,起碼他能暫時治療阿昌。
廢了一點時間,我們將所拿到的那些鬼面具全都集中到了一起,但最後一個石樁之內,珍妮蘇去摘面具的時候,卻發現那個石樁之內,樹枝和藤蔓之內竟然藏著很多東西,竟然全都是裝備。
這些裝備有好幾個大包,其中不但有武器各種給養,還有急救包,雖然我們很懷疑,到底是誰把這些東西藏在這裡的?按眼下這些東西顯然是救命的。
我足足喝了兩瓶水,然後打開了礦燈,看著珍妮蘇使用急救包裡面的藥品針劑給阿昌做了一些治療,而那個面具則被我們收了起來。
旁邊另一個阿K的屍體我們沒有動,而且那屍體上也開始長出了綠毛,但也就長了幾寸長就不長了,他和喀羅斯的屍體我們沒有動,直覺上告訴我們,兩具屍體肯定有問題。
將所有的裝備全都整理成了兩個大包,珍妮蘇對我說,必須離開這裡,而且她總覺得這裡很邪門,現在馬上就天亮了,而她似乎發現幾天的後面好像有道路。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整個祭台的確讓我感到不舒服,能夠離去也好,況且現在我們必須要盡快找到同伴才行,還有之前逃走的康噶,我想,這家夥一定知道很多的隱秘。
天色逐漸的變成灰白色,我們輪流背著阿昌,珍妮蘇在前,帶著我來到了祭台的後面,那裡的確有一道狹窄的縫隙,四周則是茂密的連在一起的植物,並且荊棘遍布,我們只能從中間的縫隙當中穿過去。
我的感覺是在向下走,因為腳下是道斜坡,並沒有上升的跡象,我們似乎一直在向下走,而此時天空慢慢的亮了起來,抬起頭避開那些樹葉植物,能看到天上淺灰色的雲彩,大概不到半個小時,應該就完全亮了。
而在此時,整個樹林當中開始起了一些薄薄的霧氣,我和珍妮蘇行進的很慢,彼此也在交流,首先是阿昌之前說的那個“船”,那到底是什麽意思?還有我們發現,腳下所走的地上已經不再是沼澤了。
沼澤地很複雜,少有乾燥的地方,很多水潭水窪和淤泥地,下了雨之後連成一片,不使用棍棒探路,都不敢走,而且你沒有向導或者有經驗的人帶路,那麽你會死的很快。
霧氣越來越濃,四周的能見度下降的很快,但本來你在密林當中的能見度也很低,對我們的行走倒不存在障礙,而珍妮蘇此刻一直在探查前面道路,我感覺這條路似乎有人專門的走過。
“我覺得我們現在好像是在某處峽谷之內。”珍妮蘇對我說道。
“那是不是我們已經離開了神龍沼澤了?這樣的話,我們可能脫離的了中心區域了。”我說道。
“不能再走了,應該想辦法去高處。”珍妮蘇說道。
我搖頭苦笑,身後背著阿昌,哪有什麽力氣再去爬山啊?但我又怕珍妮蘇自己行動把我扔下,她要是也出現意外,那我就慘了。
可是珍妮蘇還是憑借著她的經驗找到了一個丘陵一樣的高地,我們費勁巴力的好不容易才帶著阿昌登上了高處,但眼前的一幕卻讓我們無比震撼。
眼前有一個巨大的半月形巨大山峰,霧氣當中還算清楚,但我們看到在半月形巨大的山丘的半山腰下,竟然鑲嵌著一個巨大的物體,一半埋在茂密的植被的裡面,一半則突兀的橫在半空。
這一瞬間,我和珍妮蘇倆個人全都愣住了,或者說是被震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