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楚五爺發現了出路,我們迅速過去看,這才發現這是右側山體之上向著上方仍然有一條裂縫,但這條裂縫非常狹窄,底下都是堆積的碎石,而且裂縫是斜著向上的。
獨眼楚五讓大家把馬匹身上的重要裝備全都拿下來,能背多少背多少,他顯然是想從這條裂縫上去,而馬匹準備完全拋棄了。
其實山體裂縫都是這樣,一條大的,然後會伴隨著一些小的裂縫,這條小裂縫靠近吳海勇他們這邊的出口,可能他沒有發現而已,而我都發現了好幾條,不過能夠面前鑽過去的可能就是眼前這一條了。
我觀察了一下,身材瘦小的人都沒問題,但如果背著大量的行李和裝備,那麽肯定困難了,正在猶豫之間,只見身影晃動,墨谷第一個已經鑽了進去,並且他沒有背任何裝備,緊跟著就是小馬。
我衝他大喊道:“不要這麽快啊,下面需要人手啊!”
小馬道:“你們沒看明白啦,蘑菇小哥上去要做的事,我去幫他。”說完他立刻扭頭鑽了進去,我只能看到他們手腳麻利的向上攀援而上。
獨眼楚五此時似乎明白了墨谷和小馬的意圖,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微笑,我問他道:“五爺,你明白他們要幹啥嗎?”
獨眼楚五道:“為今之計,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唉,你們別愣著,趕緊的,把裝備和行李卸下來,能拿多少拿多少!快,阿勇你們也回來,狼現在進不來的。”
我有點懵,但還是跟著一同間裝備從馬背上卸下來,然後用繩子捆好,其他的很多東西都是背包,包括食物,藥品,給養燈具和電池等物品。
而就在此時,整個裂縫通道的兩頭突然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好像山體又塌方了,地面傳來震動,頭上的灰塵和小石子不斷掉下來,我一下想到最不好的事情,頓時臉就白了。
我想到的是,山體再次塌方了,這一下我們都要被埋在這兩條該死的裂縫裡了,這個混蛋獨眼老東西等於是給我們找了一個墳墓啊!
可是我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而裂縫通道的兩側慢慢的滾進來都是灰塵,好像石塊坍塌只是兩側,朱標叫道:“堵住了!堵住了!”
原來墨谷和小馬跑到了上面推動石塊迅速將裂縫通道的兩側全都堵住了,剛才的動靜就是這個,這一下狼群進不來了,我們暫時安全了,小裂縫的上面傳來小馬的聲音,他告訴我們,狼群圍在外面了,根本進不來了。
現在我真的有點佩服獨眼楚五了,他竟然早就知道墨谷和小馬去幹啥了,不過這老家夥不能再奉承了,越奉承他他越得意,這條裂縫他說是入口,結果還是個通道,那麽真正的通道在哪裡?我都不敢問他,我怕他又胡說。
但現在我們該乾的事情卻是要從那條窄小的縫隙當中鑽過去才行,但是那道縫隙實在是太小了,我背著行李和裝備都費勁,何況還有一個朱標哪,獨眼楚五帶著吳海勇,袁海濱趙林,拖著裝備和行李艱難的鑽了進去,慢慢的爬了上去。
剩下我和朱標還有墩子在後面,這個過程很慢,我們將馬匹背上馱的一些馬料粗糧打開,放在地上,還有一些是給馬的清水,這些馬我們不得不放棄掉,留下些吃的東西和清水,希望它們在我們回來的時候不要死了才好!
“你們都能鑽進去,我怎麽辦?”朱標捏著自己肩膀上的肥肉問我道。
這的確是個難題,獨眼楚五是不會幫忙給解決的,我對朱標說,不要擔心,我和墩子先上去,然後找到墨谷和小馬商量下,總之會讓他上去的。
為了減輕負擔,我和墩子留下了一大包的裝備和行李,沿著那條裂縫鑽進去之後踩著石塊往上爬,等鑽出那條裂縫,我才發現,我們置身在一塊巨大的帶有一點坡度的大石頭上,向四周看去,卻發現自己置身在整個山體的中部。
裂縫就在腳下,頭頂也是裂縫,山上的碎石交錯,站在高處看,我們經過的那條裂縫通道彷佛是將一座大山的山腳劈開一樣,周邊全都是坡地,狼群熟悉這裡的地勢,看到我們進了裂縫,立刻進行了圍堵。
先上來的人正在四處查看地形,我找到墨谷小馬還有獨眼楚五,問他們朱胖子怎麽辦?獨眼楚五說,隻好用繩子拉上來了,還有下面大量的裝備和行李,有些東西不能丟下的,這裡的位置好記,回來的時候那些馬還能用。
我們找到繩子,後面綁上大石頭,然後扔下裂縫,從我們的地方到下面足有二十多米高,朱標先將裝備和行李讓我們拉上去,然後他將繩子圍在腰上,又拉過一匹馬,站在馬背上,我們開始把他往上拉!
可是這家夥實在是太重了,累得我們直吐舌頭,最後所有人都幫忙,加上朱標自己也沿著繩子往上爬,這才艱難的把他弄上來,然後大家全都躺在石頭上喘氣。
小馬躺在地上扯著嗓子突然大聲唱起來:“就在三月的某一天
俄們扛著鋤頭下了田
老師舍這是要給四化作貢獻
校長在旁邊不停的動員舍
這是個種樹的好季節
種的好了給你弄個生活委員
挖個坑吧把咱的苗苗一個一個的埋哈
填上土吧不要叫風把咱吹趴哈
澆點水吧讓咱的苗苗好好的長呀
上點肥吧這就是咱的希望呀
啦啦啦啦……!
就在班主任的帶領下
俄們光榮的種完了它
老師舍你就等著校長把咱誇
這次咱班種樹種的最快
把其他娃們全撇下
回家以後一人一朵大紅花
挖個坑吧把咱的苗苗一個一個的埋哈
填上土吧不要叫風把咱吹趴哈
澆點水吧讓咱的苗苗好好的長呀
上點肥吧這就是咱的希望呀
俄們就是種呀種
管它將來樹上結的是啥
俄們就是種呀種
管它將來能不能發芽
俄們就是種呀種
俄們就是種呀種呀種
咱都是慫管娃……”
墩子捂著嘴笑,其他人聽的直翻白眼,我說別唱了,下面我們該怎麽辦?
小馬繼續吼道:“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