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谷和朱標去過的地方,我和小馬還有墩子並沒有去過,而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似乎與他們走的路有點相像,那麽他們應該熟悉接下來的道路,那倒不如讓他們做向導的好?
可是墨谷搖了搖頭,對於我的提議,就連身後的朱標也不讚成,他嘟囔著說道:“這裡比那裡空曠,而且我們經過之後全是死路,不得不回返,最後是蘑菇小哥建議,從那個裂縫當中,攀著鎖鏈爬上去的。”
墨谷在前面轉過身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搖了搖頭道:“這裡很複雜,先看看再說。”
前面傳來獨眼楚五的聲音:“你們在後面嘀咕什麽哪?”
“沒……沒什麽,五爺這裡的環境很奇特,您之前有見過類似的嗎?”我連忙說道。
“哼,老夫這輩子走南闖北,什麽樣的事情沒見過,如果不出意外,這個人造的台階肯定會有轉折,但卻並不一定直通底下,依我看,這裡的轉折會很多。”
獨眼楚五的話沒說完,他們在前面果然就抵達了第一個轉折點,平台向山體裡面而去,這出山體裂縫修繕的通道,彷佛像兩大塊巨石搭在一起,底端頂在一起,上端呈V字形深入黑暗當中。
下腳之處鋪著石板,人走在上面有“空空……”的響聲,下面似乎有流水的聲音。
走過了這裡就在十一個平台跟剛才一樣的石階出現,這一次我們繼續往下走,四周仍然是看不到情況的山體空間,這是多少萬年會後形成的中空山體內部,不知道有多高。
墩子手裡面拎著礦燈,將光線向著遠處照去,蒙蒙的光線在遠處就散開了,似乎這裡的空間根本就照不到,不過朱標的眼毒,他似乎看到了什麽。
“蘑菇蘑菇,你有沒有看到?”他拉了我一把道:“燕子哥,遠處好像有一個個山洞,非常多,你有沒有看到?”
我搖頭道:“沒看到。”
朱標不再說話,我們繼續走,我想假如朱標真的看到了那對面的山洞,沒準真的有山洞,可是距離這麽遠,就算看到了又怎麽樣?我們過不去查看也是白搭。
等再次轉折之後,這是一個空蕩蕩的山洞,我們是從一堵石牆後轉出來的,猛的一進來我感到有點陰森,吳海勇走在前面,往黑暗的角落裡扔了幾個熒光棒!
等到那些熒光棒撞擊石壁,裡面的化學物質劇烈反應之後,光線將四周都照亮了,然後幾個人在四處放置了煤油燈,我們才看清這裡的情況。
從進來的位置上,放置了一大塊石頭,仔細觀察之後發現這塊石頭會被打磨過了,樣像一個供桌,而實際上面的確擺放了一些東西,手電照過去,發現,石桌上擺放的好像是石碗石盤之類的東西。
從事古玩行的人,對於這種明顯是古人用餐餐具是非常感興趣的,雖然那東西一看就是石頭的,我還是忍不住抓起一個來,放到眼前仔細看。
那個碗較大,入手沉重,碗底有一層黑色的汙垢,看著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麽,從其內落的灰塵程度來看,這東西至少幾百年沒人動過了!
山洞的空間不大,但卻聯通著另外山洞,但我們沒有去探索這些山洞,在陌生的環境中探索未知空間是需要規劃的,你不能亂哄哄的四處去看,這是常識。
我們全都看著獨眼楚五,此時獨眼楚五卻在觀看整個山洞的頂部結構,隨即皺著眉頭對我們道:“這裡的空間很奇怪,怎麽會什麽都沒有遺留哪?按理說這裡有人活動的痕跡很明顯,你們分下工,搜索的時候小心點。”
於是我們做了一下分工,吳海勇帶著袁海濱,小馬帶著墩子,我和朱標一塊,而墨谷則是一個人,趙林顯然要留下來照顧獨眼楚五,預定好時間之後,我們分頭搜索,如果誰有什麽發現等匯合後一塊說。
我們分頭進入幾個不同的山洞,朱標對我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懷疑,其實上次我和蘑菇小哥走的地方並沒有出現這樣的山洞,你知道他帶著我走的那裡嗎?”
“我怎麽知道?難道你們下到深淵之內,去找屍骨坑?”我說道。
“你怎麽猜到的?”朱標驚訝的問道,我這才知道他們果然比我們還要冒險,朱標告訴我,當初他跟著墨谷真的沿著石崖往哪個深淵之下而去的,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那個深淵懸崖之中也布滿了青銅鎖鏈。
那之後的情形我都知道了,不過這裡的大概環境的確與呂梁山的情況差不多,不知道會不會有那種方形的石柱和柱子頂上的的祭台?
“你看著這個山洞的洞壁,這樣的光滑,說明有人經常的打磨,這裡很可能曾經有人在這裡使用山洞。”朱標提醒我。
我拿著手電,進入這個山洞,發現這個山洞非常大,比剛才那個大很多,中間的位置上顯然是一個氣勢恢宏的石台,我們走過去細看,我對朱標說道:“雖然很粗糙,但這裡明顯是一個祭台!”
“媽的還是活祭的地方,這形狀和那些黑色的血跡……”朱標指著石台上那紋路上明顯的黑色斑跡說道。
這個我就不好肯定了,不過空間很大,卻沒有入口,祭台的對面空蕩蕩的,我迷茫的向前走去,但就在我走到一般的時候,突然整個山洞震動了一下,然後遠遠地悶響響過,我和朱標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但朱標卻臉色發白的一把拉住我,我這才意識到此刻我的正站在一處懸崖的邊沿,可是剛才那明明是一堵石壁啊?我的後心發涼,要不是剛才那聲悶響,我就掉下去了。
“你怎麽了?哪裡明明就是空的,你沒看見?”朱標問我道。
我剛才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想啥,但卻不願朱標問我這個問題,於是岔開話題道:“剛才那一聲是什麽動靜,你聽出來沒有?”
朱標搖搖頭道:“好像是有人放炮。”
我盯著地上的一道道刻出來的溝槽,又看了看對面和腳下的懸崖,對朱標道:“走,我們先回去,這裡的很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