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一虎端著槍,當先一步就跨進那個窗戶,我們緊隨其後,這裡是一個很小的房間堆著一些雜物,房間的門是虛掩的,我們偷偷的將門打開,外面是一條走廊,走廊的盡頭隱隱有燈光。
這個讓我有點奇怪,但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眾人快速的穿過那個走廊,出來看到的是一個寬敞的空間,就像一個廠房倉庫,倉庫的前部竟然燈火通明,房頂吊著的很多大型的防爆燈,現在全被打開了。
地上堆著一堆一堆的蓋著油布和毛氈的物品,卻沒有看見關教授他們的隊伍在哪。
我們站在陰暗的倉庫後面,我四處一看,就發現在左側的角落裡房頂的鐵梁支架的地方,房頂的位置已經破損了,那裡正蹲著一隻怪物,聽到我們的動靜,轉頭對向我們,我舉槍瞄準,扣動了扳機。
性能保存完好的莫辛納乾步槍發出清脆的槍聲,那隻怪物的腦袋濺出一團血霧,翻身栽了下來。
我有點得意,這個槍法還是我在德國軍訓時練就的,現在還能拿的起來,我想下面閆一虎他們怎麽也會誇獎我幾句吧,可是就在我有點忘形的時候,身邊突然響起“噠噠噠…..!”的槍聲。
一個撲向我的黑影被子彈撞擊的摔在一邊,我扭頭一看,閆一虎的槍口冒著煙,剛才一隻躲在暗處的怪物在我開槍的時候突然撲向我,被閆一虎擊斃了。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閆一虎,這小子一擺手,那意思是:別客氣!剩下的人這下立刻緊張起來了,倉庫的房間出現破損,那麽圍攻的怪物很有可能會從這個缺口大量的衝進來,也不知道進來了多少,關教授他們的人一定危險了!
我們正在緊張的四處搜尋怪物的時候,這時候突然從倉庫的前面一堆很大的毛氈蓋住的物品後面呼呼啦啦跑出來一群人,領頭的正是關秉德關教授。
可是這群人顯然不是一個隊伍,因為我看到了“鄭樓”!跟著他的還有兩個工程兵戰士。
科考隊的隊伍中多出來幾個人,而多出來的人正是早就失蹤多時的鄭樓,看到他出現,我心裡突然很高興,大喊一聲:“鄭工,是你嗎?哈哈,你沒事啊,我們又見面啦!……”
關秉德教授的科考隊裡我竟然看到了鄭樓,這可真是意外驚喜,除去一個勘探隊的隊友我和他曾有過的共患難外,此人身懷絕技,更是我們脫困的得力幫助,能見到他,絕對是令人高興的事。
鄭樓看到我們也是也是異常興奮,高興地跟我們打招呼,我身後突然大喊:“老關!”衝出了劉教授,跑過去與隊伍中的半禿老頭緊緊擁抱。
“老劉!”關教授也是驚喜交加,兩個幾十年的老朋友在這個場合見面了,難免一頓唏噓感歎。
隊伍的最後轉出一個人,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展月靈大叫著撲上去“姐姐”!那人是展月清,她失蹤了快1周時間了,現在能在這裡見到她,我心裡總算也是一塊石頭落地。
展月清看到妹妹時,冰冷的神色才有一點喜悅,但對展月靈偷偷跑出去找水也是非常擔心,緊緊的抓著她的手不停地責備著,展月靈跟姐姐還是比較隨便,指著我們講述她們們獲救的經過。
展月清感激的看著我們,我熱情的跟她打著招呼,詢問她失蹤的記憶,但她完全不記得了,這也是我預料當中的事,可是我卻注意到了一個小細節,那就是展月清對蘇晉的態度,那基本上就是一種無視。
按理說妹妹的男朋友和她之間不會相處不來,但展月清的神色中,絲毫的熱情也沒有帶,這就讓我看不大明白了,索性也不去想他了。
閆一虎眼尖,抬頭看到房頂的破損處又有怪物的身影,“嘩啦”一聲舉槍瞄準,關教授說:“快隨我們到前面去,這裡已經危險了,怪物怕光,前面的的光線強,它們不敢過來。”
隨著關教授他們,繞到了倉庫的前面,那裡有片空地,已經用鐵柵欄圍了起來,中間就是隊伍暫時的宿營地。
我低聲的問過鄭樓,他們如何失蹤的?鄭樓說他們找了幾個窨井以為發現了通道,誰知道還是被堵死的,於是又爬上來,可這個時候卻找不到隊伍了,最後他們還是從一個窨井內發現了出路,然後帶著兩個戰士四處尋找我們,可是我們卻蹤影全無。
在昨天的時候突然發現這裡有燈光,於是摸了過來恰好碰到怪物們圍攻關教授,依靠他們攜帶的武器,很快擊潰了怪物,解救了關教授的隊伍,但怪物又大范圍圍攏過來,隻好先在這裡堅守想辦法。
我們的加入,使的這支隊伍立刻壯大起來,這實際上只是一種心理平衡,人在人多的時候,會感覺安全,會感覺有力量,在面對危機的時候,人多了總覺得有依靠,人多了總會有大個子幫你扛,這種平衡是脆弱的,它根本就經不起任何的顛沛。
關教授的科考隊還剩五名隊員,加上展月清,是六個人,我和鄭樓帶來的人一共是七個,攏共十三個人,五隻長槍兩隻短槍,外加一把信號槍,且彈藥充足,我們坐下來後討論目前狀況。
現在整個隊伍的飲用水不多,食物還有一些,雖然外面怪物圍攻,也可以再堅持一段時間,但這不是長久之計,等待人來救援也不現實,為今之計必須迅速擺脫目前的局面,自尋出路才行。
閆一虎強烈建議打出去,現在人多槍多,幾個怪物何足道哉,衝出去將它們殺光就行了。
鄭樓道:“我們的隊伍中有女人和沒武器的人員,即便是要開打也需要做一個嚴密的安排,最少也需要制定一個計劃。孫工你說哪?”
我道:“鄭工說的對,我們的確需要一個計劃,這種地魔怪物到底有多少,它們的老巢在哪裡,我們只是把它們打走還是要徹底消滅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