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發生之時,有一部分人向大石的後面躲去,估計可能沒有掉進來,嚴斌他們掉進來的地方卻被大量的石塊擋住了出路,並不斷有大量的沙石和石塊流下來。
好在火山岩內部山洞已經形成,否則他們很有可能會被掩埋,嚴斌帶著眾人一路退進了山洞內部,但裡面的情況也不樂觀,幾乎沒有任何出路,最後沿著峭壁向上攀登,才找了一條人工修建的懸梯。
其中的艱險可想而知,並且大家幾乎沒有了光源,一路上總算有鄭樓和小白幫忙才沒有出現什麽危險。
可就在大家發現了幾根電纜,以為找到出路的時候,嚴斌被人偷襲,被推下了山壁的窄道,掉下來的時候他就昏迷了,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死了,誰知道卻被我給救了。
我暗道:“這個家夥看來也是個福將,總能大難不死啊,比我強,我現在腿上還感覺被木頭砸的隱隱作痛,就是不知道閆一虎這個副將有沒有出事了!
嚴斌道:“孫工,爆炸時我親眼看到你被拋了出去,我以為你完了,肯定犧牲了,還難過了好久,你怎麽會沒事的?”
我對他簡單的說了自己的遭遇,聲稱自己掉進了一個蜂窩火山內,這樣的地質構造嚴斌肯定是明白的,只是有點想不通,我跟他提到的第四層山洞構造體系。
我說:“你說在上面你們發現了電纜?”
嚴斌點點頭,我心道:“看來這個第四層與第二層也交錯在一起了!”
“誰襲擊的你,把你推了下來,你沒看到嗎?”我皺著眉又問他。
嚴斌搖了搖頭,道:“他們拿手電再看電纜,我站的有點遠,抬頭觀察岩石走向,結果背後就有人下手了!”
但我看到嚴斌在說這些的時候有點言辭閃爍,我知道有內情,可能是他不願提到的,我想了想也就沒追問,只是讓他給我說一下,他們這群人都有些什麽人。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嚴斌告訴我他們現存的人裡面,除他之外,整個勘探隊基本都在,黃主任受了點傷,劉教授,鄭樓,小白,展月清姐妹都在,關教授的科考隊有兩人失蹤之外也都幸存,可是大批的工程兵戰士和閆一虎卻不在!
我知道那些戰士基本上都在大石頭附近,幫忙用毛氈和油布接人,可能爆炸發生的時候,躲避道石頭後面去了,也許並沒有陷落火山洞口而留在了外面,但閆一虎卻在哪裡?我忍不住心裡揪了起來!
我看著嚴斌,突然語氣非常冰冷的道:“嚴隊長,你的後腦那明顯的血包已經說明問題了,你是先被人打暈,後扔下懸崖的,你何必隱瞞不說呢?如果我們之間都不存在信任,我看沒人能夠幫得了你了!”
聽到了我的話以後,嚴斌的臉色更加慘白,咬咬牙突然又抓住我的手臂,對我道:“孫工!你,你別誤會,事關重大,你還記得那個主控室旁邊的機房嗎?”
我點了點頭。
嚴斌道:“我們進入機房時你是否注意到了那個放映機?”我又點頭。
“那裡面有四張壓縮的膠片,全是數據!而且都是工廠數據”嚴斌咬牙道,隨後他從包裡翻出那個數據紙盤,對我說:“這裡面的數據可能沒有絲毫價值,但那四張壓縮膠片卻被打暈我的人拿走了……!
嚴斌松開我的手臂,懊惱的抓著頭髮,我問他:“當時你得到了膠片,卻沒有說,我們跟在你後面也沒看見,那麽誰會知道你有那個東西?”
嚴斌道:“我懷疑一個人,但沒有證據”
從我們一路上特務的表現來看,這個人一直跟我們在一起,但也不排除後面加入的,黃主任等人,這個特務雖然隱藏的很深,但現在已經基本上露出了尾巴了。
我對他嚴斌道:“你說是他嗎?”隨後我搖了搖頭道:“不太可能的,但也不能排除,我問你,難道一路上你就沒有感覺有人跟蹤你嗎?”
嚴斌實際是個非常聰明的人,我一提醒他就想起來了,道:“你說是老沙?”
我點點頭,道:“此人在我們開會之前就失蹤,一直到我們計劃從主控室脫身,都未曾出現過,你們在清點人數的時候,可能也把他給遺忘了吧?”
隨後我告訴嚴斌,我從底下壁龕內的電纜橋架上發現的痕跡,以及有可能出現的岔路有人先一步進入了主控室的事情,那個黑影,我懷疑就是老沙!
嚴斌點頭道:“如果真是他,那麽我獲得膠片紙盤的情形,一定是被他躲在暗處看到了,隨後他一直跟蹤我們,知道機會出現後就襲擊了我,我只是奇怪,他怎麽從主控室下到懸崖的?”
我搖搖頭道:“不清楚,看來他對地形的掌握比我們清楚,除了他誰知道進入主控室的密道?我們都低估了他!”
嚴斌道:“下面我們怎麽辦?”
我道:“走吧,先找出路,伺機而動,人多的時候是在明處,敵人在暗處,現在我們可以換過來,勁量躲在暗處,你的武器還在嗎?”嚴斌摸了下後腰,衝我點點頭。
我道:“走吧,繼續上路,把手電的光圈調低,勁量不要出大的動靜,我們先趕上去,再設法找到特務的藏身處,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這個特務的任務還遠沒有完成!”
於是我把嚴斌扶起來,我們沿著山壁狹縫的小路繼續朝前走去。
一路上我們兩個小心翼翼,走路輕手輕腳,時刻留意周圍的動靜,我們不熟悉這裡地形構造,但那個特務卻比我們強多了。
他就像我們身後的暗影,隨時伺機而動,並且可以依托地形掩護自己,而我們什麽都沒有,除了小心謹慎之外,就只有再小心謹慎了!
路走到一半就沒路了,這裡是山洞坍塌的地方,前面的路被大量的碎石擋住了,兩側應該是懸崖,山洞在這裡裂開,但卻沒完全裂開,受到,地質活動和爆炸的擠壓,兩側的山縫崩塌了大量的碎石,我們只能翻過這裡了。
這裡原來的小路通到那裡已經根本找不到了,人工的痕跡已經找不到了,嚴斌在費力的爬過一塊石頭之後對我說:“下面有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