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定之後,再仔細大量這裡的空間,才發現在水池的外側有一個突出的馬達電機一樣的東西,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個轉運泵,泵殼上有一個不大的標牌上面印著文字,由於時間非常久遠,那個標牌生了一層鏽跡,將鏽跡抹掉,看到的是俄文:MachineryFactoryв1921году,Украина。
下面則是機器的一些額定功率和參數,但在最下面的一行文字卻是德文,有些字母已經鏽掉了,但大意我能看懂,俄文的語法和德文存在很大的差別,一直以來我的德文也不是太好,僅限於閱讀,發音上總是難以掌握。
看著那行德文,我翻譯給眾人道:“烏克蘭什麽機械製造廠,什麽定做什麽1921年什麽漢堡…….”我解釋道:“這個可能是德國漢堡委托烏克蘭製造的一個轉運泵”
閆一虎道:“不是老毛子的東西嗎?怎又出現這個德國來了?”
我搖搖頭道:“不清楚,烏克蘭的工業發展和德國在二戰以前基本相當,這種基礎機械製造的東西,原俄國地區的烏克蘭生產還是有一定的優勢的,只是不知道會在這裡出現。”
黃主任突然道:“那裡是什麽東西,很多鐵鏈子,乾嗎用的?”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山洞的洞壁上有一個門戶一樣的東西,地上堆著一堆鐵鏈子,轉運泵的四根管道從這裡穿過去,我走過去一看,那是一扇朽壞的木門,有向下的台階台階很深,黑乎乎的,通道和台階都是人工修建的。
我跟三人打了個招呼,舉著火把就進了那個“門”。台階很陡,一步步的向下,大概下了七八十級台階後,有一扇鐵柵欄門,拴著鐵鏈掛著鎖,那鐵鏈和鎖已經鏽的不成樣子了,我用手使勁一拉就拉了下來。
拉開門後,是一個平台,下面陰森黑暗,火把照射下是兩排房舍一樣的建築,地上竟然鋪著雜草,我左右一看發現門邊有兩個火把台,插著一根半截的火把,我用火把點了一下,竟然能點燃,這一下這裡的的環境就清楚多了。
我從石台跳下來,去查看下面的房舍,那是一間間很小的房間,前面都是鐵柵欄,這那裡是什麽房間這根本就是一處監獄,兩邊的房間全是監舍,縱向的監舍一排下去有十幾間,地上的雜草都已經成灰了,牆上掛著幾副生鏽的鐐銬。
我一間一間的查看過去,基本上空空蕩蕩監房內有幾堆團成一團的衣物,其他幾乎什麽也沒有。右側倒數第二間的監房內,地上倒著一具屍骨,看著那屍骨身上穿著的那件橫條的囚服時,我突然想起了我在藏屍洞內發現的那些俄國人。
一樣的服裝,連體的樣式,只是那些人已經成為了乾屍,而這具屍體卻成為了屍骨,而且看這個樣子好像枯朽的不成樣子了。
我蹲下來查看這具屍骨,屍骨的頭部散落著棕黃的頭髮,顯然跟藏屍洞內的認識一樣的是俄國人,難道這裡的屍骨與藏屍洞內的乾屍全是一起的嗎?我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候我背後傳來腳步聲,我扭身看去,原來是閆一虎他們看到我下來半天沒動靜,不放心下,也沿著階梯下來了。
我衝他們招招手,指著地上的屍骨對他們道:“這裡死掉的囚犯和我在藏屍洞內發現的乾屍是關在一起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這裡會有這麽多俄國囚犯存在?”
三人蹲下來查看屍體,黃主任突然說:“俄國人在遠東地區基本上都是流放一些匪徒和重刑犯,但基本上都在西伯利亞地區或以東地區的海參崴,在蒙古邊境地區還真沒聽說有流放的囚犯”
劉教授道:“不然,蘇聯在1919年以後往遠東輸送了大量的囚犯和勞工苦力,那些人有很多白俄的貴族還有波蘭人,從西伯利亞道南蒙的的部分鐵路都是這麽修的,從1921年以後,我國的東北地區經常會見到逃跑的蘇聯遠東囚犯。”
我問他:“教授,這些事情你怎麽知道的?”
劉教授道:“關秉德關教授對此非常了解,是他告訴我的。”
閆一虎說:“你的意思這裡是,這裡面關的囚犯是蘇聯人而非俄國人?”
他說這樣的話其實也不為過,俄國從1917年十月革命後,成為紅色的蘇維埃社會主意聯盟,之後的俄國被統稱為蘇聯,在一個年份之內,一個國家變成了兩種稱謂,原來的俄國人卻不會由此就變為蘇聯人,而不是蘇聯人的前俄,被統稱為:白俄。這是這個國家人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態。
監獄的最裡面有一扇狹小的鐵門,一層層的鏽跡蔓延到窗口的欄杆上,那門是從外面拴上的,閆一虎上去用蠻力一拉,門應聲而開,插門的鐵閂當啷掉地,我們魚貫而出,一條狹窄的走廊,火把的照耀下,這樣的小門有十幾處之多,每一個門背後都是一個肮髒陰暗的監獄。
劉教授張嘴驚歎:“這麽多!”
我也道:“是啊,這麽多,這裡是一座龐大的監獄,也不知道關了多少囚犯!”
閆一虎道:“這麽多囚犯能幹什麽?挖礦嗎?”隨即自己回答自己:“看來是挖礦了!”因為我們經過了一個倉庫,半敞著的門內大量的礦工帽和木把朽壞的工具。
倉庫的門上有一個標記,火把一照,發現是一條舉著兩翅膀的龍形盾徽,那是一隻西方傳統意義上的飛龍,張牙舞爪肉翅大開,下面是兩把交叉的利劍,整個圖形被包在一個盾形裡。
黃主任看到這個的時候驚訝的大張著嘴,隨即快速的隱藏他的表情,別人沒有發覺,但卻被我注意到了,我心裡一動暗道:“這個黃鼠狼露尾巴了,嘿嘿!”
出來的路空間也不算大,我一直跟在黃主任後面,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周圍的環境變換我根本沒注意。
這時候閆一虎驚呼:“這算電梯嗎?怎麽這個樣子啊!”
我道:“什麽?什麽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