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蹺,實在是太蹊蹺了,我在得知爺爺去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一切都是假的。這是不可能的,為什麽就在我出事的短短的幾天之內,爺爺就出了這樣的意外?
“不會,不會”我說道:“我要見爺爺最後一面”我拉著老爸的袖子傷心的說道。
結果老爸告訴我,爺爺臨死之前交代過,他死之後立刻火化,不得留屍超過三天,假如我能趕回來就能見到他的遺容,假如我趕不回來,那麽就不用等我了。
霹靂一個接著一個,我幾乎都站不住了,朱標上前扶住我,在我的耳邊低聲道:“燕子哥,節哀順變啊。”
我現在真的感覺到一股心涼的滋味,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從小到大,我跟爺爺最親,老爸總是在外地,老媽去世早,都是爺爺奶奶照顧我,如今這個世界上我最親的兩個親人,這就這麽沒了?而且還走的這麽匆忙,說沒就沒了。
墨谷一直在看牆上的遺像,此時他突然說了一句讓我震驚的話:“這位老人我似乎見過。”
“什嗎?你說什嗎?”我拉著他無比驚訝的問道。
“我是說,這位老人的樣子,我似乎在哪裡見過。”墨谷說道。
“你在他店裡住了兩天,當然見過他爺爺的照片了。”朱標低聲提醒道。
墨谷頭都沒回,但卻搖頭道:“不是,我沒有見過照片,而是見過照片中的人。”
“什麽時候?”
“好……好像,很……很久以前?”墨谷仍然瞪著遺像苦思冥想,似乎在自言自語,但又像是在回答問題,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裝樣子,很可能是因為爺爺的遺像觸動了他記憶深處的某些東西,使得他的記憶突然出現了恢復。
而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逼問他,如果逼問他,很可能打斷他的記憶恢復,所以我拉住朱標,不讓他再問了。
而墨谷再看了半天之後,似乎反映了過來,站在爺爺的遺像前,他的神色慢慢的恢復了正常,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麽,於是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這件事的發生,衝淡了我失去親人的悲傷,也同時對墨谷說的話產生了深深的疑惑,這家夥怎麽會見我我爺爺哪?他什麽時候見到的我爺爺,而不是如朱標所說,見過照片。
我在家裡面一直待到爺爺奶奶的頭七結束才會市裡,而在這之前,朱標和墨谷先一步回去了,朱標是要回趟家,而墨谷我這是委托他幫我照看幾天店鋪,為此我提前給孫濤打了電話。
整件事情完了之後,我在離開老家坐車的時候,才冷靜下來去思考,為什麽事情變化的這麽巧?酒糟我要回家向爺爺問起四十五年前的那次雲南探險的事情時,而爺爺就不在了?
他走的這麽快,簡直可以說是很匆忙,甚至太留下了必須要迅速火化的遺言,這裡面似乎有很多讓人想不明白的地方。
到底是什麽原因讓爺爺留下了這樣遺言,爺爺的身體一直很好,生活的習慣也很好,日常的作息非常有規律,歷年來的體檢都沒有太大的問題,可是為什麽人說沒就沒了?
我知道爺爺跟奶奶的感情很好,難道是傷心所致?這倒讓我想到了殉情的劇情,我倒是聽說過有哪中老兩口,因為老伴先一步去世,剩下的一個忍受不了那種失去伴侶的孤獨,也采取極端的方式追隨而去的新聞。
可是爺爺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像他這樣的人對待什麽事情早就看開了,怎麽會走殉情極端的路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難道這裡面有什麽特別的意外不成?可是我老爸的樣子和他說的話又不像是假的,難道我連我老爸也要懷疑嗎?我為什麽現在這麽多疑哪?
現在爺爺奶奶都不在了,老家就剩下老爸一個人,想想也怪可憐的,我就勸他去市裡跟我一起住,沒事也幫我看看店,但老爸不同意,他還喜歡呆在老家。
小的時候他一直都沒有接觸過古玩行,對很多東西都不了解,他怕耽誤了我的正經生意,所以他還是決定留在老家,我也不好勉強他。
我回到店裡面,迎接我的還是孫濤,我沒與看見墨谷,這讓我感到有點奇怪。
“墨先生哪?他在那裡?”我問孫濤。
“墨先生走了,他給你留下了這個。”孫濤遞上來一封信。
“走了!到哪裡去了?”我疑惑的結果那封信,展開一看,頓時呆立當場。
信上只寫著一行字:“我走了,我拿著鑰匙去了,那裡就是宿命的安排,我無力改變,但卻也也不能任由變化剝奪我們最後的希望。”
“到底怎麽回事?”我抓著孫濤詳細的詢問他,結果才知道,我不在的這幾天,墨谷那裡也沒去,只不過朱標來過兩次,隨後墨谷留下這封信給我,直接跟著朱標一起走了。
我立刻就明白了,他們還是前往那個古墓了,我查看了所有的東西,發現除了那本筆記之外,還少了一把那個鑰匙,和子母鴛鴦釘,剩下的什麽東西都沒少,這兩人就這樣帶著原來的那些裝備離開了。
我立刻就像去追他們,但兩人已經走了兩天了,我顯然不一定能夠追的上,而且我一個人畢竟勢單力孤了一些。
他們所面臨的是什麽?我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到,假如康德公司的那幫人也在這個時間段參與了進來,那麽情況將更加危險。
“怎麽辦?”我需要盡快拿出辦法來,而現在唯一能夠幫我的人,除了去找告二爺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夠幫我了,我必須向他們求助。
事情不能耽擱了,上一次我們距離目的地已經不遠了,曾經走過一次路了,他們熟悉怎麽去那裡?我需要抓緊時間。
我給告二爺撥了電話,告訴他需要他的幫助,並且傳真給他一份資料,那是我影印的筆記副本,筆記在我手裡我不可能不留下影印件,這一點連墨谷也不知道。
告二爺迅速給了答覆,因為很簡單,我只需要告訴他,這件事事關先秦古卷的下落和線索,而他以為的那個曾經在十年前探查過的古墓,實際上並是真正的目的地,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