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向前跑,一邊回頭看,生怕那些剛從卵裡面孵化出來的小怪物追出來,不過說起來也是太奇怪了,那些東西為什麽早不孵化,晚不孵化,怎麽我們剛一進去看到,它就孵化了,這是不是我們太倒霉了?
“怎麽回事?怎麽那些東西就孵化了,我們啥也沒有做,啥都沒有碰啊?”我大聲的問旁邊的兩個人。
小馬搖著頭道:“他娘的誰知道。”
“幾條小怪蛇而已,至於嗎燕子哥……!”朱標似乎回過神來了,他站住不跑了。
“幾條小怪蛇?胖子你個傻逼,你怎不想想,為啥那些卵突然之間就孵化了?一般來講,對於孩子的出生,它的父母難道不會回來查看?”我對著朱標大罵道。
我的話音未落,就聽到頭頂之上一聲憤怒地嘶吼傳來,一股腥氣撲鼻而來,抬頭一看,只見頭頂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茶幾大小的蛇頭,那蛇頭極為猙獰,頭頂之上還長有尖銳的骨刺就像犀角蝰蛇一樣的樣子,如今張著血盆大口露出獠牙對著我們再次嘶吼一聲。
那東西盤旋在頭頂山洞的垂下的藤蔓和根須之上,比水桶還粗的身體整個反正青光,但卻沒有鱗片,並且滿是褶皺,此時正在蜿蜒而下,我這一驚幾乎尿了褲子!腿軟的幾乎邁不動道了。
“來了來了!我靠這麽大!”朱標倒是面無懼色,端起槍來就是一個點射,子彈打在蛇頭之上,火星直冒!那蛇頭被子彈打的一愣,身體向後一縮,閉上了大嘴,但一個黑色的蛇信卻吐了出來,不斷地顫動,同時身體向後弓起,那是準備發動攻擊了。
我的身體被提了起來,小馬拽著我撒腿就跑,我隻感到身後一股勁風襲來,心知完蛋了,那蛇的速度這麽快,這一回要真的被填了人家肚子了。
一個翻滾之下,我摔得四腳朝天,卻看到,小馬被那大蛇頂得向後飛去,朱標竟然非常靈活,縱身跳到一旁,繼續向大蛇開火,這回他很聰明,沒有再向蛇頭射擊,而是射擊它的身體。
子彈打近巨蛇的身體,濺出黑綠色的液體,這他娘的真的不是蛇,竟然流出來不是血,而是跟蟲子一樣綠色的液體,那巨蛇吃痛,將跟身體一樣粗的尾巴甩過來,一下將朱標抽飛了出去。
藤蔓和根須破碎,夾雜著碎石,漫天亂飛,這隻怪物的身體顯然是它的弱點,但堅韌程度還是挺高,但我相信子彈還是能夠給它傷害的,於是爬起來也是一梭子,子彈打中巨蛇的脖子後面。
但巨蛇大概被激起了無限的怒火,再次嘶吼一聲,身體的褶皺猛的收縮,隨後身體快速伸展,閃電一般的衝向我,我撒腿就跑,一下躲進了前面宮殿的入口之內,那蛇頭隨後就到了,“轟!”的一聲撞在外面的石柱上。
我隻感覺天旋地轉,門口被撞的碎石橫飛,勁風衝進來將我掀到在地,那蛇頭嘶吼了一聲,發現我躲進了入口,它的頭進不來,試了幾下之後退後了,但我知道外面的小馬和朱標肯定危險了,連忙爬到門口向外看。
小馬在一處石柱的後面,他顯然受傷了,但卻不見朱標的影子,蛇頭怪物的身體竟然鑽進了水池當中,再出現的時候,竟然卷著朱標肥胖的身軀,原來剛才這個死胖子竟然躲進了水裡。
蛇頭怪物身體一彈,朱標飛到了半空,而那怪物的大嘴也隨之跟了上去,眼看著朱標就要落入怪物的血盆大口了,我發瘋一樣對著它的身體扣動扳機,子彈全都打進了怪物的身體。
危急時刻,一梭子子彈正打在蛇頭的眼睛位置,蛇頭頓時落空,朱標掉在地上,這小子卻一下子彈了起來,跳起來就跑。我對著他大喊:“這邊,這邊!”
小馬早就看到我所在的地方安全,也在向著我這邊來,朱標先一步鑽了進來,但小馬晚了半步,上半身還沒進入入口,身後狂風撲過來,一下子被蛇頭咬住了一條腿,隨後往後就拖,我飛撲上去,一把拉住他,隨後是朱標。
小馬疼的呲牙咧嘴,我們三個人的力氣顯然也不是外面那條蛇頭怪物的對手,眼看著小馬就要被拖走,我的眼睛都紅了,小馬怒吼一聲,一把將手裡的步槍扔在地上,對著我大喊:“把槍給我。”
他的子彈顯然是打光了,沒時間換子彈了,我不假思索的就把自己的槍扔給他。小馬一把抓住,槍口調轉一下子順著自己的腿插入蛇口之內,“噠噠噠噠……!”一梭子子彈全都射了進去。
蛇頭怪物悲鳴了一聲,松開了小馬向後躲避而去。我們一用勁將小馬拉了進來,整個石頭宮殿的入口兩側也都是石壁,跟我們發現卵的石洞不一樣,我想這才是正式的門戶。
我們躲進了宮殿門戶的石洞之內,外面的蛇頭怪物更加憤怒,再次靠近試圖進入追擊,但那個門口顯然不是它這麽大身軀能夠進入的,光是頭部就被擋在外面了,但這怪物怒發如狂至下,猛烈撞擊而來。
碎石橫飛之下,我們駭然的往後退,剛才面對危險的時候,腎上腺素分泌旺盛,渾然沒有想到結果的可怕,現在我們暫時安全了,我卻感到手腳都在發抖。
小馬吐了幾口血,身體都抖動的更加厲害,他的一條腿褲子全都爛了,上面有一個巨大的獠牙要出來的血洞,那洞口發黑,顯然已經中了劇毒了這條腿現在已經發黑了,沒想到這隻蛇頭怪物還帶著劇毒,這可怎麽辦?
朱標把小馬扶起來,神情悲傷的說道:“完了,馬哥你這樣肯定是要掛了,有什麽遺言,就說吧,胖爺肯定會給你帶到。”
小馬到很看得開的說道:“我都是死過好幾次的人了,這次看來是逃不掉了,掛就掛了吧,你們出去後見到二爺,告訴他,有些事不要太執著了,能不來這裡最好不要來了。”
小馬渾身發冷,意識逐漸模糊,整個腿也紅腫粗大起來,顯然毒性發作,他咳嗽幾聲對我們道:“我這輩子隻認戰友,能跟我一塊戰鬥的才是我的戰友,你們……你們就算是我的戰友了,死之前能有兩個戰友我知足了。”
“你他娘的胡說什麽?我告訴你,你掛不了!”我紅著眼睛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