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我一邊說:“剛才我們壓死的那個大耗子,我就在想,這老鼠怎麽進來的,這麽大的老鼠究竟怎麽回事?如果說這裡是死路的話,那這隻老鼠是怎麽進來的?既然老鼠能進來,我們應該也能出去。”
閆一虎說:“別逗了,老孫,老鼠會打洞,就算再大的老鼠,它打的洞,我們也鑽不過去啊!”
劉教授糾正他道:“可這裡是石頭山洞啊,又沒有泥土,老鼠再厲害也不可能在石頭上打洞吧?”
黃主任在後面也說道:“是啊,孫工說的對,老鼠能進來啃死屍,那就一定有通道,我們只要找到通道,就可以出去了。”
閆一虎道:“聽你們這樣說,有門是有門,意思是我們要在這裡找老鼠洞嗎?可是你們別忘了,那老鼠精有多厲害,剛才我們四個人才收拾了它,要是找到老鼠洞,在裡面碰到更多的話,我們怎麽對付?”
想到剛才那隻老鼠的厲害,我也不禁心裡發寒,可怕歸怕,現在來看又沒有更好的辦法。
我對他們道:“我懷疑這隻老鼠進來的通道就是這些管道,再說這些東西肯定怕火,要不不會剛才拚命的搞滅我們的火把,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了,你們看要不要找?”
“媽的!既然沒辦法,我老虎就豁出去,大不了吃老鼠肉,或者讓老鼠吃人肉,反正都一樣。”閆一虎咬牙切齒的說道。
“哎呦喂!我的虎爺同志,要是你說的那樣,我寧願在這裡當乾屍,也不去喂老鼠了!”黃主任驚的臉又白了。
我對他道:“放心吧,我有辦法的………..”
黃主任問:“你什麽辦法啊?”
我對他笑著道:“呵呵,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我們趕快找老鼠洞吧!”
四個人確定了目標,接下來就是行動了,閆一虎始終不太相信找到老鼠洞,是否就能找到出路。
廢話我也不對他多說了,在這樣的環境中,我現在並不是非常擔心能否立刻找到出路,我擔心我們的火把,還能堅持多少時間。
目前來看,我們除了三隻火把外,就剩一個手電筒了,礦燈剛才檢查過了,電池被人捅破,電池液被放掉,除非找到新的電池,否則現在只能把礦帽當安全帽使。
想到這裡,我放低火把,查看了一下火把的燃頭,塗抹了凡士林的毛毯的火把,燃頭還有很多,微微的劈啪著燒出點黑煙,火光一晃一晃的,看到這些,我心裡一動,舉著火把慢慢的朝一個方向走去。
慢慢的我走到了,那片乾屍和骷髏最多的地方,火把上的火苗現在有了明顯的變化,朝著一個方向火苗有飄動的現象,那是一處粗大電纜比較密集的地方,下面有一個相對較細的管道,那上面趴著一具屍骨,屍身完全腐爛變成了白骨,我盯著那裡仔細的觀察。
另外三人見到我的舉動後,也慢慢圍攏了過來,閆一虎問:“老孫,有什麽發現?”我搖了搖頭,將火把左右擺了一下,發現火苗仍然指向那個地方飄動,心裡於是有了主意。
我將火把交到劉教授手裡,讓他幫我照著,過去將那具屍骨提了起來,放在一邊。這才發現那處管道有一個很大的裂縫,並且還有大片的鐵鏽的鏽跡。
我用手試了試,微一使力就將一大塊生鏽的鐵皮掰了下來,這個鐵皮管道經過幾十年的生鏽腐蝕已經破爛的跟木板一樣了。
被掰下來一大塊鐵皮的管道露出一個大洞,我從劉教授手裡接過火把,向裡面照了照,只見裡面原本黑乎乎的空間管道下面是一些黑黑的淤泥和細沙。
突然,一條異常粗大的尾巴,一擺就消失了,我被驚得向後就倒,閆一虎扶住我,急著問道:“怎了?老孫,發現了什麽?”
我說:“老鼠洞在這裡!”
“什麽,在這裡”閆一虎來了興趣,立馬就過去查看。黃主任害怕,縮著躲到了劉教授身後。
閆一虎上去劈啪兩下,又掰下了兩塊鏽鐵皮,仔細觀看,這時候可能動靜大了,管道裡可能驚動了鼠群,突然管道裡傳來大量的動物跑動的聲音,經過這個管道傳播“隆隆”作響。
我道:“不好,鼠群要出來,老虎快想辦法!”
閆一虎把槍伸進那個管道“砰砰”就是兩槍。管道內傳來:“吱吱”的叫聲,看來被搶打到了。
我說:“它們怕光,快,不能讓它們衝出來!”說著將火把就遞給了閆一虎,閆一虎將火把朝洞口一放,就聽見“隆隆”的跑動聲向著遠處跑去。
我松了口氣,想到一群碩大的老鼠群跑出來圍攻我們,那情景肯定非常恐怖,忍不住有點不寒而栗。
劉教授忙問:“現在怎麽辦?”
閆一虎說:“是啊,老鼠洞是找到了,就算我們把老鼠都趕跑了,這麽小的管道,我們也鑽不出去啊。”
我怒道:“你胡扯什麽,出路肯定不會是這裡,這裡通向老鼠窩,你去哪裡送死啊?”
就在我們說話的功夫,只見從哪個管道的洞口處,突然竄出來一道黑影,速度如閃電一般快,徑直的就撲向那個火把。
閆一虎眼疾手快,將火把往回一縮,那個黑影撲了空,但卻躍了出來,我定睛看去,那是一隻碩大的黑毛老鼠,兩隻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們。
這隻老鼠是如此的巨大,跟我們剛才壓死的那隻幾乎一樣,蹲在那裡就像一隻小狗一般,身後的老鼠尾巴猶如兩個拇指粗細,典型的老鼠精!
那家夥躍出管道,對這裡的光線非常懼怕,渾身顫抖,對著我們呲牙咧嘴,作勢又想去撲那根火把,同一時間管道內又傳出“隆隆”的聲音,似有大批的老鼠前來支援。
黃主任顫聲道:“快想辦法啊,孫工同志,這回真要喂了老鼠了,你不說你有辦法嗎?”
我對他道:“你囉嗦什麽,我肯定有辦法。”說著將一盒火柴扔給他,對他道:“再點一根火把”然後我掏出那把信號槍,向著管道內鼠群的方向就開了一槍。
這一槍如同悶雷一般,雖然管道擋著,我看不到裡面的情景,但裡面的的鼠群肯定炸窩了,一陣“吱吱!”的慘叫傳來,並且有一股烤肉的味道傳來,“隆隆”的聲響又退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