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斌和我,閆一虎還有小白,全都默然,想起一路上劉亦農教授的音容,大家心裡都非常難過!閆一虎眼中則露出了憤恨,但只能重重的歎息一聲。
這邊劉亦農教授剛剛咽氣去世,那邊就傳來展月清的哭喊聲,“月靈!月靈,你怎麽啦?你不能丟下姐姐啊!”
我們趕緊圍過去,展月靈中的那槍在右胸,大量失血,現在已經是氣若遊絲,展月清使用的雲南白藥根本止不住血,我心裡一動,趕緊去翻鄭樓的屍體,翻出了他的那個特殊的傷藥,遞給展月清。
鄭樓的特效傷藥非常管用,展月靈的失血立刻就被止住了,大家都松了口氣,展月清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但現在展月靈的危險仍然未去除,她的生命體征仍然在降低。
展月清將身上的裝備全部摘下,翻找藥物與注射針劑,我急忙將自己保命用的兩針嗎啡也遞給她。
手忙腳亂之下觸動了展月清摘下的裝備的按鈕,一陣紅光閃動“嘀嘀嘀……..!”報警聲發出!打家全都一驚,慌張四顧。
展月清將儀器拿起四處一擺,直接對準了目標--那根夾在石縫中的金屬棒!我看到它已經暗叫不好,估計跟自己的判斷差不多,這個東西在我們身邊多停留一秒都是致命的,我二話不說,操起地上的氣衣,就去抓那根金屬棒。
展月清大喊:“不要啊,那是貧鈾棒,計量太高啦!”
我已經迅速的將金屬棒抓起飛速的放入鉛皮盒中,蓋上厚厚的蓋子,馬上我的左手就有一種燒灼感穿來。
“媽的!兩次都是左手,看來我的手肯定被燒傷了!”我暗道。
迅速的扔到氣衣,再看左手掌已經發紅了!急忙翻開背包,拿出一個鐵口罐子,打開之後,用裡面黃黃的液體清洗左手,這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搞來的,是我的救急物品之一。
閆一虎道:“那是什麽?”
我道:“石油磺酸…!”抬起頭對他道:“快,快去多弄點無離子水來,你們都得洗,所有人都要洗,”閆一虎讓我說的發慌,馬上動身去取水,跟他一起去了。
這時候嚴斌從包裡翻出一個不鏽鋼的飯盒,走過去將鉛皮盒子扣到飯盒中,展月清手中的儀器的報警聲才停,紅光滅掉。閆一虎和小白很快打來大量的清水,我要求大家全部清洗身體的裸露部位,眾人也都照做了。
小白道:“那是什麽?這樣的危險!”我告訴了他,此物乃是一根冶煉基本完全的貧鈾棒,提煉到鈾237與鈾235之間了,擁有很強的放射性!
嚴斌道:“這東西價值太高了,簡直等同於一頓的黃金!媽的!蘇聯人的工藝已經如此先進了,真沒想到!”
小白道:“這就是那個蘇晉想要拿走的東西吧?”我點點頭。
石油磺酸已經將我的手洗的又紅又黃的,然後我再用無離子水清洗,但灼燒感卻越來越嚴重了,我有點擔心,怕是這隻左手要廢了。
走過去將蘇晉的屍體翻過來,從背包裡找到一個非常沉重的長條包裹,好像包的是塊石頭。
我對關教授道:“這個是不是就是蘇晉答應給你的十五號藏品啊?”我遞給他,關教授麻木的接過來,打開了包裹,露出一根長條型的骨頭,那應該是根化石了,關教授拿著那根化石怔怔的又掉下淚來。
我對他道:“為了它,搞成現在這樣,值得嗎?”
關教授道:“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見我搖頭,他又說道:“這是一根龍趾骨,1920年被紐約大都會博物館收藏,但這東西卻是從我們中國過去的。”
扭頭看了一眼劉教授去世的臉,關教授好像強忍悲痛,接著說道:“國際上對我們國家在白堊紀形成的地質結構爭論不休,但一直沒有直接的證據,這就是證據,一頭生活在白堊紀的恐龍的趾骨化石,就能給那些背後對我們指指點點的外國學者一記耳光……!”
看著關教授發紅的臉,我沉默了,我能說什麽哪?關教授忍辱負重的的目的顯然完全不是為了自己,他的所作所為其實並沒有錯!我只能深深地歎了口氣。
“唉!”歎氣的不只我一人,另一聲歎息來自於小白,他歎道:“癡心的學者卻被政治利用,以至於不得不放棄原則,這真是人生的無奈啊!”
光教授聽到這話,如遭雷擊,渾身顫抖,面容迅速的蒼老了,看著劉教授的遺體忍不住又是老淚縱橫,嘴裡輕聲道:“老劉,我真的錯了嗎……?”
看著隊伍中的隊員死去,我的心裡也是非常難過,劉亦農教授是我們從西安出發一路走過來的同伴,老頭最早並不討人喜歡,但此人根骨不錯,學識淵博,更是有一腔愛國熱情,就這樣死在了暗無天日的山洞裡,我和同伴們全都唏噓不已。
我對嚴斌道:“收一下劉教授的遺物吧,你是隊長,劉教授是副隊長,如果可以的話,還是由你來向單位匯報吧。”
嚴斌點點頭,蹲下身來,和關教授一起整理劉教授的遺物。我卻轉頭去看閆一虎的傷勢,這家夥大大咧咧的道:“沒關系的,只是小意思了!”
看到他精神狀態很好,我也就放下心來,說實話我還是有點擔心閆一虎會得腦震蕩的。
小白說道:“這裡的山洞地形非常奇特,我有很多地方都走不明白,孫工!你們是專業人士,能不能說明一下啊?”
我於是告訴他在這裡的如何是走到了第四層山洞結構,還有之前我們去過的第二層和第三層山洞結構,又為什麽我們又從第四層來到了現在的第一層山洞,聽的小白越加的迷糊了。
閆一虎在一旁插口道:“為什麽我們不能從其他層山洞直接出去哪?”
小白說:“是啊,我都聽糊塗了,這個層和層到底是怎麽劃分的?怎麽一層和四層都能接在一塊啊?”
閆一虎道:“就是重疊在一起的,那個跟……就是那樣的……”閆一虎抓耳撓腮看了我一眼道:“我也說不清楚,你讓老孫給你講吧。”
我笑了一下,正要開口,突然展月清疾呼道:“月靈!……月靈!你怎麽樣,月靈你不要死啊!”眾人大驚,展月靈剛剛穩定的傷勢難道又有惡化?大家迅速圍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