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啞巴去醫院看病,店鋪當然是交給夥計孫濤看管了,可是等我們回來,卻發現家中被盜了,沒錯,不是店裡被盜,而是家中被盜了!
而且不出所料的是,我認為那本非常重要的筆記本被盜了!大白天的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難道孫濤又在看店的時候睡著了?
而事實上,孫濤的確是睡著了,等他迷迷糊糊的聽到什麽響動,起來查看的時候,盜賊早就沒影了!孫濤這個夥計頓時就慌了神了!甚至都想不到要打電話報警。
當初我選擇他當夥計的時候,是看中他很老實本分,雖然工資不高,但活並不多,因為店裡的顧客不多,這貨沒事就趴著睡覺,但這個老實本分也太過了吧?竟然在大白天睡覺讓人把家裡給盜了?
我現在顧不上去去說他,二是檢查保險櫃,那保險櫃就在我的書桌下面,屬於市場上賣的的那種中小型號的一般性保險櫃,這玩意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盜賊真要有心,分分鍾就能打開。
可是詫異的怪事就在這裡保險櫃內的現金,幾幅珍貴的拓片,還有兩副古董首飾全都在,唯獨就是不見了那本筆記本。這讓我就搞不明白了!
我的手機此時響了起來,一看號碼是朱標的電話,直接摁了不接,心裡煩躁著哪,這貨剛才在醫院就來過電話,當時正在跟醫生討論為什麽會有兩個病例片子,那情況頗讓人費解,所以朱標的電話根本沒接,這時候又再次打過來,煩躁之下再次按掉。
“老板!要不要報警?”孫濤問道,看來他也不是真的笨,但這事有點蹊蹺,為什麽盜賊不偷別的東西,非要偷那本筆記哪?
我擺了擺手:“不用了,你去把店門關了,今天提前下班”
孫濤走了,我在房間之內亂轉圈,思索這個問題,啞巴坐在那裡不吭聲,不知道在想什麽問題!但他的眼珠在轉,這說明他正在恢復正常。
電話再次響起,我一看還是朱標,於是接通之後沒好氣的道:“乾嗎?”
“燕子啊,那是考慮的怎樣了?我還等你答覆哪。”朱標道。
“沒空啊!我現在煩著哪?過兩天再說!”我匆匆掛斷了電話,心中煩躁的情緒慢慢的平複下來,這兩天的事情真是透著怪,怎麽自打收留了啞巴之後,出現這麽多怪事?看來突破口還在他身上。
啞巴站起來,徑直走向了我的書桌,在一堆書本當中翻找,然後找到了一個便於翻轉的線圈本子,翻開之後,開始在上面寫字!我知道他要跟我說話了。
果然,啞巴寫完了之後就拿給我看,但這句話我不看則已,一看之後,頓時跳了起來!
因為那上面寫道:“這樣的經歷你已經經歷過一次了。”
我指著他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啞巴拿過本子繼續寫,這一會他寫道:“那個本子對你很重要!”
我隻感覺臉上的肌肉在抖動,但還是強忍著沒吭聲,啞巴繼續寫:“還記得哪個醫院嗎?你這是第二次帶我去做檢查!”
我實在忍不住了,直接跳起來一把抓抓他的胸口,厲聲的逼問道:“這他媽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到底是誰?”
啞巴的身材比我稍高,我抓住他的時候才感覺到這家夥的身體竟然非常的乾瘦,但卻很有力氣!只是輕輕的一掙就掙脫了我的手,隨後他怕了怕我的肩膀,在我耳邊輕輕地“噓!”了一聲。
這讓我想到了昨晚上啞巴救我的時候,他也是“噓”了一聲,而事實上外面那個讓人恐懼的巨大黑影卻因為他獨自一個人驅逐的,我漸漸的冷靜下來,看著他的眼睛。
“今天我們就用紙筆好好交談一下吧!”
啞巴點點頭找了座位坐下來,而我則坐在旁邊,他一邊寫,我一邊看,他寫得很快,我也看得很快,有什麽疑問,我立刻就問他,這樣的對答使用紙筆和語言顯得很詭異,但卻是我們之間唯一的,也是最好的交流方式了。
“我的記憶正在慢慢恢復,有些事情能想起來,但很多人事情仍然記不得,不過現在我所記得最重要的事情是,那個筆記對你很重要!”啞巴寫道。
“你先說說醫院的事情,還有你為什麽說我第二次帶你去做檢查?”我問道。
“這件事具體我並不太清楚,你知道愛德華。R。杜威的時間循環和周期理論嗎?”啞巴寫道。
我搖了搖頭,“馬勒戈壁的!不知道沒關系,我直接網上查一下不就知道了!‘我站起來打開筆記本,連上網線,然後搜索愛德華。R。杜威這個人的名字,於是我終於明白了什麽叫時間循環和時間周期的含義。
時間循環的含義在於,在一個特定階段上,因為一些特定空間的事情改變而造成了在這個時間節點上反覆進行時間的循環!但一般來說,因為這個宇宙中所有的空間和時間都不是靜止不動的,所以時間循環有時候雖然會不斷重複但關鍵在於周期設定上會因為無限變動而終止!
並且這個循環實際上並不會很長,時間循環往往會集中在很短的時間內,並且周期也不長,即使不設定周期,那麽周期也只會維持在十幾秒鍾左右,這是最多了。
我似乎明白啞巴要說明額是什麽問題了,但哪有時間循環的周期有一個月這麽久的,況且一個點的空間時間改變必然會帶動周圍很多事物的改變,假如我不記得這件事情,是因為時間循環發生在我身上,那麽因為循環的關系,我的腦中不存在這件事的記憶,連帶的是,別人也不應該記得才對。
這是第一點,還有一點是,既然是循環,那麽周期要向前設定,時間會往複一段,那麽很多事物也是不存在的,那個片子,那個什麽電腦記錄的病例檔案也不該存在,可是他們竟然都存在!這說明什麽問題?
啞巴顯然也無法給我解釋這個問題,但他卻在紙上寫道:“我實際上是第六次見你,之前的五次我都寫在那個本子上了。”
我看著他再次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