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對面發生的一切讓我的頭腦中隆隆的轟鳴,珍妮蘇所做的一切會那麽的凶殘恐怖,她就那樣殺死了那個禿頭胖子,我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珍妮蘇殺死了禿頭胖子,卻扭頭看向我窺伺的眼睛,聲音冰冷的說道:“你,也可以這樣。”
這話讓我不寒而栗,它代表的意思十分明顯,我完全明白會什麽意思,但我卻驚恐害怕起來,以至於渾身發抖。
珍妮蘇快速的從哪個偷偷胖子的身上拿到了鑰匙,臨出門的時候對著我的再次笑了一下,然後扭頭出了門,我縮回了眼睛,靠在牆上大口的喘著氣,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隨後的事情我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看,身體縮在一起,原本的一些想法變得支離破碎,之前那種準備脫身的思路,現在也覺得都是破綻。
珍妮蘇如此行徑說明這個地方想要離開,必須要有一些特殊的手段才行,而我恰恰欠缺這種手段,我突然感覺到很冷,這種寒冷發自內心讓我的牙齒都在不自覺的打顫。
時間匆匆過去,我縮在那裡一動不動,隔壁房間的事情終於暴露了,於是一片紛亂,畢竟死了人是件大事。
不斷有大批的人進入隔壁的房間,不斷有人在大呼小叫,甚至有人打開我的房間,但看到我縮在那裡睡覺,然後他們又退了出去。
我知道該來的總歸會來,所以我慢慢的壓製內心的悸動,甚至還有煩躁,我坐在椅子上整理了衣物,頭髮,摸著下巴山長出來的胡茬,我若有所思。
房門再次被打開,進來了三個人,我抬頭看去,布魯克。楊的臉色不好,不過他看到我的樣子還是有些意外。
“晏先生,我覺得這幾天的時間你應該考慮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該點頭了。”
布魯克。楊似乎不再想跟我兜圈子了,而是直接開口這樣說道,我翻著眼睛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黃師爺,我從黃師爺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慌亂。
“我有兩個選擇。”我看著布魯克。楊說道:“布魯克,你很清楚,我點頭和不點頭,你們都已經做了事情,那麽你不妨直接告訴我不點頭的後果吧。”
布魯克。楊對於我的話更加意外,他掃了一眼我身後的剝開的牆皮,神色更加陰沉起來,甚至眼中的厲色一閃而過。
黃師爺急忙上前對我道:“晏先生,你這是何必那?這樣的結果對我們雙方都是不利的。”
“你不要以為你的背後有告二爺我就對你投鼠忌器。”布魯克。楊說道,他向我走了兩步道:“我不在乎你也不會在乎珍妮,我可以告訴你後果,因為我們對你研究了很久了,你有弱點,並且我們還掌握了它,對此你不得不低頭。”
“哦,你倒說說看。”我抬頭看他。
“哼!”布魯克。楊冷哼一聲道:“你有家人,據我所知你的爺爺還沒死,雖然我們沒有把握動他,不過我記得你還有個夥計,那個小家夥你似乎也會在意,其實你的弱點很多,即便是不用你身邊的人,你也會妥協,晏先生,難道還想讓我說的再明白一些嗎?”
我的眼睛頓時噴出了怒火,這個家夥真無恥,他竟然對我說出這樣的話,可是我內心卻知道他做對了,他抓住了我真正的弱點,雖然我表現的憤怒,但我緊張的樣子還是讓他一絲不差的看到眼裡。
“怎麽樣?你肯點頭了嗎?”布魯克。楊得意的對我說道。
我咬著牙看著他,內心突然惶恐,忍不住大口的喘氣,黃師爺搖了搖頭道:“你人在江湖,很多事情由不得你啊,晏先生,不要再猶豫了。”
有人說社會不代表江湖,很多人是把概念混淆了,但這個江湖我的理解,就是各種規則的組合,本質上與社會一樣,它們都是各種規則的組合,你在社會上混跟在江湖上混是一樣的,都需要遵守規則。
可是總有些人是不遵守這些規則的,道德法律的約束在這些人眼裡狗屁不值,當利益大於所有的時候,卑鄙無恥的事情喪心病狂的事情,乃是凶殘狠毒的事情就會發生。
社會上是這樣,江湖中也是這樣,並不因為江湖隱藏在社會當中就會超脫,也不因江湖涵蓋在社會之內就能包容,叢林法則適用於所有,我的單純不是性格,而是明知道而不去相信,那本身就是一種逃避,一種躲避。
我想起爺爺曾經跟我說的很多話,其中他說過,這個世界上,人心最可怕,相信人心本善不如相信狗心,如果你感覺孤獨,倒不如養一條狗,於是我養了麥克斯。
現在的我不得不點頭,我沒有可以討價還價的余地,我期望自己某些時候會變得強大,或者我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
看到我的屈服,布魯克。楊很高興,他擺擺手,示意我跟他走,黃師爺也善意的看著我,但我卻對他報以冷眼,只有漢斯的眼神閃過一絲寒光。
我被帶出了“牢房”,接下來布魯克。楊似乎對我還不錯,有熱水澡,有牛排,又乾淨的衣服,還有寬敞的客房。
我問他:“什麽時候放我回去?”
“不著急”他看著我道:“先幫我辦一件事情,我想你也願意由此來表白你的誠意吧?”
“什麽事情?”我面無表情的問道。
“明天你去一個地方,嗯,幫我拿一個東西。”布魯克。楊笑著看著我道:“今晚上就住這裡,或者你需要女人緩解一下身體,我也可以滿足你。”
我冷冷的看著他道:“不需要。”
“呵呵呵!”他笑道:“別搞得那麽不近人情,好像你多潔身自好,不過我不喜歡勉強人,跟我接觸多了你會了解的,你休息吧,我們明天見。”
他轉身離去,臨走之時他對我道:“對了,我就不派人看著你了,你知道我對你很有誠意。”
我的眼神很陰沉,我知道他故意這樣說的,或許他真的就不會派人監視我,或者他根本就不相信我,但我真的能走嗎?這家夥其實一點都不笨,他故意這樣說話就是一種很高明的套子,將我死死的套在這裡。
“媽的,不知道他想讓我拿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