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谷當時還只有十五歲,這個年紀等於剛剛才上高一,按照成年人的劃分,他仍然屬於少年,也就是心智等方面並未完全與成年人一樣發育完全,在做了那個噩夢之後,受到的驚嚇之後以及醒來之後,因為後怕所引起來的則是濃濃的好奇心。
而實際上仁哥第二天並未來,直到三天之後他才再次出現,而這三天的夜晚,已經讓墨谷飽受噩夢的折磨了,見到仁哥的第一時間,墨谷就吼起來。
“為什麽?那是什麽?”
墨谷這兩天已經猜測到自己的那個噩夢定然會與那個珠子有關,但他的研究還沒開始,內心深處從懼怕到好奇的轉變卻越來越劇烈,如今一見仁哥就忍不住吼叫出來。
“你想知道原因?跟我來。”仁哥扔下一句,轉身就走,墨谷則是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墨谷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不但沒有回學校,甚至連家都沒回,家裡人誰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焦急之下就要報警。
但此時墨谷打來電話,說自己沒事,他有不得不走的理由,但卻不肯說出究竟是為什麽,電話打來會報個平安,讓家裡人去幫他辦理退學手續。
這種情況很讓人猜測和不安,但隨後,每隔幾天墨谷就打電話回家,為的就是讓家裡人明白,自己並沒有出事,也沒有遭人綁架,而是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這以後,雖然墨谷往家裡的電話打得少了,但總是不斷聯系中,後來聯系才慢慢斷了,但每過一段時間,墨谷都會給家裡寄一筆錢……。
這樣的日子過了很多年,沒有人知道這些年墨谷究竟去了哪裡?到底在幹什麽?
……
這是墨谷給我的一封信中的內容,裡面事情寫到這裡就沒了。
距離我從那個秦嶺山脈的地下世界回來已經三個月了,這三個月以來,我時刻擔心著墨谷的安全,我不知道他追查真相的結果如何,是否安全?
這封信的到來,似乎是給我一個安慰,墨谷承諾給我一個交代,讓我給他半年時間,他會給我答案,但這封信除了讓我知道他已經離開了那個青銅鬼獄,並且人現在安然無恙之外,並沒有我想要的任何答案。
這個家夥是什麽意思?我不去想他戲耍我,這沒有任何必要,在那個青銅鬼獄當中經歷的一起,我們之間不存在任何一種可以玩笑的空間。
青銅鬼獄當中並沒有讓人驚悚刻骨的陰魂鬼怪,但卻彌漫著此生永遠無法忘卻的陰森和恐怖,這些完全由驚訝和謎團組成。
回來之後的這些日子,我似乎一直沒有緩過來,最後發生的事情實在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圍,我沒有想象到事情會以這麽一個事態收場。
這三個月,我始終無法走出當時的夢魘,我每天晚上都會做夢,夢到無數經過的畫面。
可是,我真的能擺脫了嗎?我真的很懷疑,我心中的鬱結,並沒有隨著那些秘密的解開而少任何一點。
“別人拚命想掩蓋的,必然是你不希望看到的,所以,追尋別人的秘密必然要承擔知道秘密的後果。”
這是我最後領悟出來的話,可是,就連我和墨谷都無法逃脫那種宿命,我現在又能如何呢?又有多少人,可以把滿腔的疑問在心裡放上一輩子呢?
回來之後,我將這一年來的所有事情,全部寫了下來,從第一次見到啞巴墨谷開始,一直到現在,一件一件的事情,一個一個的細節,當時不清楚的部分,也逐漸在我腦海裡清晰起來,真相就是這樣的,也僅是這樣而已,想想當時對於這些謎題的渴望,心中的荒唐感讓人感慨。
我發現我竟然很喜歡記錄東西,可是為什麽原來我自己竟然沒有發現那?對比發現,那個筆記當中記錄使用的語句習慣竟然跟我出奇的相似,只不過筆記出現了變化。
墨谷說這本力氣就是我我寫的,我始終不相信,就算是現在我仍然不信,其實我知道內心深處的想法,我需要的是,墨谷承諾的那個答案而已,那關系到我身上所發生的一切謎團。
但是我內心有非常害怕,我害怕真相真的出現,害怕我身上的謎團真正解開的那一天,我怕那個答案會讓我承受不了。
也許,將這件事請忘記掉才是最好的選擇。
在我寫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我想過我什麽時候才能把這些東西都忘掉,想來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是我知道,我終究會有忘記的那一天。
就像是一個演員,在扮演一個角色太長太長時間之後,他會忘記了自己到底是誰,他會把自己真正當成了自己所演的那個角色,隨著角色的生活喜怒哀樂而情緒起伏,去喜怒哀樂。
這就像是莊周夢蝶,醒後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化人之夢的蝴蝶,還是在做化蝶之夢的凡人,以前我聽著玄乎,現在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感觸。隻覺得這一年來的一切,好比夢幻,一閃而過,又感覺自己還在鬼蜮之中,眼前的悠然,可能是自己臨死前的臆想,並且眼中仍然是一片的青銅之色。
不管是哪個,我都想欣然接受了。有的時候,一件事情結束比得到這件事情的結果更加讓人期待。
然而,在我心底的最深處,我十分明白,這件事說結束還早得很。甚至,我之前所經歷的,僅僅只是開始。
朱標最近很忙,他發了財了,通過我的渠道,我們帶回來的所有東西,借著年底的古玩交易的的熱流,流出去,換來了大把的金錢,我的心態也起了變化。
現階段如果我能有一些金錢的獲取,實際上也是一種實力的上升,因為我知道我肯定會會遭遇更多事情,而實力決定了我的應對策略。
金錢決定了我的實力,對此我也很無奈,朱標有錢了,他買了房子,目前正在裝修,這是他對自己老媽的承諾,這家夥每天雖然累,但是卻樂呵呵。
對於康德公司的那些人的下落,我不想去了解,從內心深處希望從此後不在於康德公司有任何聯系了,因為他們就像一根刺,這根刺深深的次在我的內心深處。
但我還是接到了黃師爺的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