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身體底子就是好,邢蕎很快就迎來拆線出院的日子。
段凱看著臉色紅潤的小丫頭忍不住羨慕嫉妒恨,按理說自己也長的不錯,怎麽就沒有個小丫頭也奮不顧身的也喜歡自己呢。同樣都是三十歲的男人,怎麽別人都是小媳婦兒自己就單身狗呢?不公平,忒不公平!
“邢蕎”
“嗯?”
收拾東西的邢蕎看著段凱那別別扭扭的小樣兒,忍不住滿下動作。
“段醫生有什麽事兒麽?”
“唉唉唉,別叫這麽生分麽。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啦,我和明燁那可是鐵瓷。”
看著段凱那驕傲樣,邢蕎心想,一個冷的跟冰似的,一個熱的像火的兩人是怎麽就廝混一起了呢?
“這段時間麻煩段醫生您了,哦,對了,方便告訴我這段時間……的花費麽?”
畢竟這種錢,她實在沒有什麽理由讓一個跟自己不是很熟的男人負責,一碼事是一碼事!
“這十幾萬的小錢顧明燁還是花費的起的,你不用擔心。”
“啥?十幾萬!”
邢蕎傻了,要還錢的心思頓時一點兒都沒有了。
一個闌尾炎手術要十幾萬!這是搶錢麽?還有顧明燁是冤大頭麽?別的醫院啊一個闌尾炎手術才幾千塊啊!
段凱看著她這模樣也猜得出她的小心思,這丫頭是替顧明燁心疼錢呢。
“能用保險報銷麽?”
扭扭捏捏的問著,段凱差點笑差了氣兒。
“報銷……哈哈哈哈……”
看著他這模樣,邢蕎臉上紅的跟關公一樣。自己也是腦子抽了問人家私立醫院能不能報保險啊!可是一個闌尾炎住了五天醫院就十幾萬,這也太嚇人了!
顧明燁來的時候就看到段凱樂的差點兒看見胃,邢蕎嬌羞無限的模樣,本來就“月經不調”的臉頓時變得“痛經”了。
“明燁你來了。”
顧明燁看著他笑的跟什麽一樣,微微眯了眯眼。
段凱被他看的莫名,但馬上就反應過來,連忙收斂了笑意。
嗯哼,某人,似乎,在吃醋呢?
“收拾好了麽?”
連搭理都懶得搭理段凱,顧明燁目光直接落在了邢蕎身上。
段凱挑眉,心想,這家夥不是吧,他和小丫頭可沒什麽啊,多說兩句話都不樂意啊?
“收拾好了。”
處在暴風圈重心的沒眼力見兒的還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原因有人備受煎熬呢,樂呵呵的跟在顧明燁身後走出病房。
無奈扶額,段凱覺得自己有種“嗶——”了狗的心情!
回一號公館的路上,顧明燁一直不說話,車廂裡明明沒有冷氣,可是邢蕎覺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
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一雙小手兒糾結著安全帶,也不知道該找點兒什麽話說,最後只能憋出來一句。
“顧老師,這幾天麻煩你了啊。”
雖然他表現很冷淡,可是有空的時候,他都會來醫院。哪怕只是坐在那兒看看雜志,也不說話,但是……那種讓人很舒服又不尷尬的沉默確讓人很喜歡,莫名的。
“我一會有點事,送你到大門口。”
這答非所問的風格也是醉人。邢蕎嗯了一聲,也不敢有異議啊。
顧明燁倒也麻利,把她放下之後,車門關上的瞬間,那輛卡宴就躥了出去。
看著車屁股一點點的在眼裡消失,邢蕎才收回自己的視線。撇撇嘴,發現自己真是摸不透這個男人的個性。走回公寓面前,剛剛用指紋解開門鎖,走進去,還沒等關門,一隻穿著男性皮鞋的腳就卡在了門中間!
邢蕎抬眼,看著封家樹虎著臉,眼裡帶著諷刺的模樣,心裡咯噔一聲。
顧明燁一隻手控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撐在車窗抵著腦袋,一張俊臉面無表情。
人雖然是出院了,可會知道這樣的事以後會不會再次發生?看來有些事,自己得快點解決掉才行。
一路開向城郊,顧明燁的心情也越來越沉重。
今天並不是他的幸運日,也許,該說是他的受難日。
“封家樹,你能不能行了,我才剛出院你就給我上眼藥啊!”
邢蕎堵著門口不讓封家樹進來,一雙眼瞪的跟牛眼似的。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怎麽就遇見這麽個無賴!
“你別自我感覺良好,我可不是來找你的,我找顧明燁。”
封家樹手臂用力一拉,邢蕎小身板兒一趔趄,他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揉了揉因為他粗魯動作而抻著的手腕兒,心裡早問候他八百多遍。
“我渴了,弄點兒東西喝。”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儼然大爺的模樣讓邢蕎無語的看了一眼天花板。
果然是自己當初太年輕,是人是狗分不清啊!
還跟她裝大爺!邢蕎哼了一聲。
“冰箱在廚房呢,你想喝什麽自己拿,我沒時間搭理你。”
說著,拎著包就要上樓。
封家樹一聽她這話頓時就急了,一八三的身高往邢蕎面前一杵,也是很有威懾力的。
“邢蕎,這可就咱們兩個人,你最好別跟我擺架子。讓你伺候我,是看得起你。怎麽,嫁給顧明燁之後你還覺得自己矜貴了是吧?想當初挽著我的手臂殷勤的樣子哪兒去了?虧我還以為你是個什麽正經女孩兒,說到底不也是個嫌貧愛富的麽?”
嫌貧愛富?這四個字兒簡直就是四座大山重重壓垮了邢蕎的背。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封家樹,你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要是找顧明燁,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你別欺軟怕硬的跟我說些有的沒的。咱們倆早就過去式了!你要是一直這麽揪著不放,可容易讓我誤會你對我余情未了呢!”
從來嘴上不肯輸人的邢蕎此刻可謂是踩中了封家樹的痛處。
沒錯,他就是余情未了,這幾天腦子裡都是倆人在一起的時候那些高興的事兒。他就不明白了,邢蕎怎麽就這麽特別,怎麽就讓他這麽神魂顛倒的忘不了。果然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麽?
那是不是自己嘗過了她的滋味之後就沒有這種執念了呢?封家樹如此想著,看著她的眼神都有了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