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傳授下法術,也不管那少年如何修煉,自去尋個清淨的帳篷打坐,修煉陳昂賜予的無量智能改簡並態金剛不壞法身上諸般法器去了,如今悟空修為精進,卻是要對這天地孕化的三千種先天元氣,十二萬九千六百種後天元氣,一一了然於心。
才能做到這天地萬物之內,千般變化,無有不能造。
原本悟空打算采集元氣,一一研究其本質,演算元氣函數方程,如今他點破那重見知障,明了自家修煉的無量智能改簡並態金剛不壞法身的道業精進之源,就算出那一乾改造設計圖中,有一宗名為核元氣聚裂變祝融烘爐心的法寶,最擅長煉化元氣,研究先天元氣裂變為後天元氣的演化過程。
當即以自家的法身,從體內煉了一塊性質特意的合金出來,按照陳昂所賜的設計圖,刪刪改改,先製造了一個簡單的刪減版出來,然後吞吐元氣,以熔爐內高溫高壓的環境,將元氣裂變聚變,製造三界內已經不存,或者只有在極端的特殊環境中存在的各種元氣。
那祝融烘爐設計圖極為精妙,乃是陳昂根據幾種常見的科學儀器,依照三界宇宙的特殊法則改造過的,是一件幾乎能模擬天地開辟時期所有極端條件的熔爐法寶。
因為三界元氣,多在開天辟地的過程中衍化而來,故而這門法寶的本質,就是重現開天辟地時的極端環境和過程,彼時天地開辟,三界如烘爐,陰陽為碳,造化為工,故又名天地烘爐,祝融烘爐。
悟空操縱這件法寶,就是以烘爐之力,模擬開天辟地時的種種造化,明悟三界中基本物質和能量——元氣一物的造化法則。
雖然只是簡化法寶,但悟空已經能煉製出數十種此時三界之中幾乎不存在的先天后天元氣,以這些元氣做物質函數轉化,能製造數百種,上千種極端珍惜的物質,包括許多三界中有數的天材地寶,可以說已經掌握造物的法則。
時近年關,義渠城內各種暗流湧動,就是這駐扎在城外的商隊,都感受到義渠六部之間的詭異氣氛,負責采購糧草的夥計莫名失蹤了兩個之後,肯出營的人越來越少,朱大豪商也漸漸焦急起來,他本以為見義渠王,並不用多費什麽功夫,豈料通報上去後,居然了無生息,他這幾天多方找人探問消息,卻沒能探聽出什麽有用的情況。
不過朱大豪商到底不是俗流,竟然給他看出了那義渠城中暗流的幾分脈絡。
而後找到悟空道:“孫君子托我之事,我最近百般打聽,終於有了一些消息,這才來見孫君子,若是孫君子首肯,明日我們便能見著那義渠王!”
孫悟空如是肯算,以他量子元神的計算力,將那義渠城中一草一木就算計清楚,每個人都了如指掌並不難,他之所以不下功夫,只是因為此事並不值得他算計罷!那義渠城中如何暗流湧動,都是末節,悟空若是願意,一夜之間送這些人去地府投胎都不難,就是他踢翻了義渠王的位置,自己統領這義渠部落也易如反掌,不過他隱隱算計到,這一路真正值得操心的,乃是靈山和陳昂的暗中爭鬥。
這義渠國,不過是兩方準備的一個擂台罷了!
無論是靈山還是陳昂,都有隨時掀翻棋盤,再立一處棋局的能力,故而這些棋子之間如何,著實沒多大乾系,相反若是在這義渠國著手過多,反而失了自家的氣度,所以陳昂雖然吩咐悟空去操辦面見義渠國王之事,悟空卻也不見多操心。
只因他已經算到,面見義渠王之時,就是靈山入局之刻,此事因該自然而然,不用多去幹涉。
悟空抱著聽聽也無妨的態度,問道:“不知這義渠國最近如何橫生變故,居然連朱東主都覺得棘手。”
“這戎狄內亂,算什麽棘手之事,若是還在大秦,這點小波折,我反手便能納入掌控之中。”朱大豪商到不謙虛,笑道:“不過是在人家的地盤上,縱然我有千般本事,也難使得上力罷了!原來我就和孫君子說過,那朐衍氏威勢大漲,仗著族內一位大巫師,已經得六部中楊拒、圭冀和彭盧部落的支持,要奪取泉皋氏的王位。”
“如今草原上面,各個忠於泉皋氏的小部落,莫名招了妖患,或是那朐衍氏四部的劫掠,我們路上遇到的那隻下山吃人的虎妖,想起來,也頗有蹊蹺的地方。那些妖怪居住在祁連山、六盤山上,如何熟悉這草原的地理,這般大隊的妖怪下山吃人,最難的,反倒是如何找到那些犬戎的營地,通常妖怪下山來,找上個七八天,才能撞上幾個零星的胡人來吃,那些小部落有個風吹草動,都舉族藏起來,妖怪奔波幾天,就被聞訊趕來的巫師驅逐出去。只有運起極好的妖怪,才能尋到一個部落來吃。”
“我原本以為那虎妖也是這樣,但到了義渠城才知,今年冬天的草原上,已經被妖怪血洗了十幾個小部落了!許多數千人的中等部落,也讓幾個妖怪分著吃了!”
悟空笑道:“那必是有人暗中通風報信,借妖殺人哩!”
朱大豪商點頭道:“當是如此,我這幾天聽人說,那楊拒、圭冀和彭盧部落以朐衍氏為首,對泉皋氏的義渠王發難,要他派出兵馬巫師驅趕妖邪,保護草原上的小部落,義渠王日日為此事發愁。”
悟空道:“他哪裡肯,擺明了有人想借此調走他的兵力,削弱泉皋氏在義渠城中的力量,分兵而去,要麽就有人借此機會發難,要麽就驅妖不成,反被妖怪殺了那一部兵馬,就是他按兵不動,也要被人剪除羽翼,日後還有誰敢支持他?”
悟空看那朱大豪商為難,腦筋一轉,忽而明白道:“朱東主這幾天如此遲疑,相比那義渠王狗急跳牆之下,打起了朱東主的主意吧!”
朱大豪商聞言苦笑道:“卻如孫君子所料,那義渠王也不是什麽雄才大略之輩,此時急難之下,就想要卸磨殺驢,一邊要奪了我的兵甲去,武裝他自己的部族勇士,一邊還想用商隊的財務,結交那楊拒、圭冀和彭盧部落的貴族,還想逼著我,拿這裡上千的門客,夥計,去填飽妖魔的肚子。”
悟空道:“朱東主豈是毫無決斷之輩,那義渠王窮**計,又何必在他一顆樹上吊死,改去支持朐衍氏篡位便可,到時候趁著義渠內亂,說不定還能搶掠一番,趁著局勢未定的時候逃走,又有誰能奈何的了朱東主?”
朱大豪商這次真的苦笑了出來,哀歎道:“孫君子有所不知,若是真如此,我自然要暗中反了他,搶掠一把就走,日後還能借此和義渠新主搭上關系,小心經營之下,重新建立關系並不難。但那朐衍氏做主的那位大巫師,與我有舊仇也?”
悟空只是笑道:“財貨之下,什麽仇能算數?想那朐衍氏也在四處求強援,朱東主商隊近千人都是兵甲精銳,攜帶強弓勁弩,還有大秦國的關系在,朐衍氏又何嘗不求朱東主這般強援,大家化敵為友,豈不兩全?”
朱大豪商搖頭道:“君子不知,那朐衍氏的大巫師三十余年前,就是這義渠國中極為厲害的巫師了,那時候他從鬼方學來一門邪門法術,喚作遊神血骷髏,原本是犬戎的巫術,能以白犬引來犬戎人勇士的魂魄,使它們附在以羔羊血塗畫巫文,服下巫藥的戰士身上,借助死去勇士的力量,刀槍不入,悍不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