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城外,大批的唐軍已經會師。大唐陸軍駐在華北的第二師有關部隊,除了對山海關等重要據點把守的部隊之外,野戰部隊悉數出動。唐軍已經對京師發動了多日轟炸,很多京城人為了躲避飛來橫禍,不得不逃離京師。現在留在京師中的,甚至連正規的清軍規模都不大了,主要是義和團的人。甚至在嘉慶出逃之後,九門提督和京師府尹都擅離職守逃到別的地方去了,留下了一座沒有人治理的城市。可以說,一座六朝古都現在居然是被義和團控制著的,多少是有一種一百多年前闖軍時代的既視感。
在經歷了剛開始的恐慌之後,現在義和團反而有點鎮定下來了。馬宏駿等人又拿出了一套新的說辭。
“奮勇殺敵,各位兄弟都能立地升仙,之後去天庭做仙官仙將,享不盡的福呐!”這無疑是很多宗教的一種翻版,西方三教講信者死後上天堂,佛教講往生西天極樂和修來生,本土宗教也大同小異。在已經沒有什麽充分的理由能夠讓義和團拳民們相信可以成功抵抗唐人之後,義和團又搬出了這一套。
顯然義和團拳民們對大唐的仇恨是畸形但卻入骨的,雙方是沒有調和的可能性的。即便是馬宏駿這樣的首領級人物,本質上還是帶有很強烈的江湖習氣以及莽夫的思路。在他們看來,既然乾不倒唐人,大爺就跟你拚命,能拉兩個墊背就是賺了。
常斌作為戰區總司令親自來到了前線,遙遙望著那處城樓,有些感歎道:“二十年前來的時候,跟現在幾乎沒有什麽兩樣啊。”
參謀拍個馬屁道:“您現在可跟二十年前不同了啊,咱們大唐和大唐軍隊也是完全不一樣了。”
常斌笑笑道:“是啊,那會兒還就是個陸戰隊的團長,大唐上下一共也沒有幾個團的兵力。現在連幾萬人的師都有十好幾個了。
常斌望著義和團拳匪們鎮守的城牆和城門,笑著繼續道:“當年咱們就用一招裝甲部隊快速突襲,出其不意地攻入了這京城,炮兵也出了不少力,如今咱們再打這京師,已經完全不是一個樣了。”
他的話剛落下不久,天空中幾架戰機飆射而過,這是隸屬遠東戰區的強擊航空團,他們在之前的轟炸中同樣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此時京師幾乎沒有了像樣的防空火力,在之前雖然唐軍損失了一架飛機,不過其後對地面的各種防空炮火進行了清掃,使得大唐航空兵再度高枕無憂地從天空中可以發動各種虐殺。
此時強擊機們用機上的航空機炮不斷地向城牆上面射擊著,在立體式的戰爭中,高牆上面的敵人不再是難以企及的攻擊目標,反而沿著城牆一路掃射,敵人被大片地射殺。一些強擊機更是俯衝投下炸彈,專門炸密集的人群以及城牆的結構弱點。
強擊機們如此搶眼的表現,自然也引起了大唐一貫以來最為亮眼的大唐炮兵的競爭心。唐軍在城牆外布置了多個建制的炮兵部隊,其中包括105毫米的自行火炮,以及155毫米的陸軍重炮。炮兵們也同時對城牆發動了齊射攻擊,大片的炮彈砸向城牆,這些炮彈對於城牆的毀傷能力還是比較強的。盡管京城的城牆厚度很大,抗毀傷的能力也不弱,但是面對如此密集的炮彈也是搖搖欲墜。
最受打擊的當然還是完全不懂什麽軍事部署,就以傳統的軍事方式作戰的義和團拳匪們,他們在城牆上安置的人手在此刻都已經遭遇了滅頂之災。
唐軍攻城的組合拳還遠不限於空地火力的打擊,在強擊機的掩護之下,之前曾經參與過人質救援行動的大批直升機在這個時候密集地闖入京城上空,他們的目標是東交民巷處的大唐陸戰隊的駐防營。
在進入東交民巷的時候,大批的直升機在沒有敵人阻攔的情況下,機降了約二百名陸戰隊士兵,他們跟駐防營立即匯合,形成了唐軍在京城之內的一股軍力,開始向義和團在城內的守軍發難。
義和團拳匪們畢竟不是職業的軍人,在此之前京城的守衛實際上還是清軍在統籌的,可是嘉慶一走,大部分京城守軍都散了,做主的人變成了義和團拳匪,而他們缺乏一個明確的戰鬥策略,更是危險地忽略了此時仍堅守在城內的唐軍陸戰隊駐防營。
拳匪們對陸戰隊的士兵發起了猛烈的攻勢,希望遏製住他們前往城門的腳步,但是陸戰隊的行動也是格外堅決,雙方打得很激烈。不過陸戰隊畢竟佔裝備上的優勢,戰術上也極為有章法。為了應對可能在京城中的巷戰,陸戰隊駐防營的士兵訓練很多都是以此為核心展開的。他們靈活地通過迂回到敵人的側方和後方,佔據建築物的屋頂和高處,通過交叉火力和打埋伏之類的方法,使得拳匪們根本無力阻擋他們的前進。
再加上陸戰隊還擁有空中的支援,幾架強擊機衝下來,機槍掃幾個來回,就能夠衝散拳匪,陸戰隊再衝上去收割,就可以結束戰鬥。
不過不得不說,這場交鋒中拳匪們的作戰意志還是很頑強的。即便他們甚至很多都沒有槍械,使用大刀片子和長矛,可是他們仍會以肉身衝向唐軍士兵。在局促的巷戰場景中,很多義和團拳匪甚至跟陸戰隊士兵展開了激烈的肉搏,凶狠如同野獸。不過,陸戰隊駐防營也給憋的一肚子火,士兵們本來在體格、格鬥技巧上就優於拳匪們,戰鬥意志也完全不輸,所以拳匪們即便可以用英勇來形容,但是卻無法撼動陸戰隊分毫。
不久,陸戰隊擊潰了拳匪,成功打開了東直門,城外的大股唐軍毫不客氣地開入城內。數量上唐軍佔據上風,他們還擁有各種各樣的裝甲車輛,義和團還在反抗,可是終究不能改變任何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