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裡。
小凌來給我匯報了,成功的接觸到了程澄澄,並且告訴了程澄澄,讓程澄澄逃出去。
程澄澄果然是爽快的答應了,我就知道,她會答應的,因為她需要自由,她膽子夠大,她膽子大過天了。
程澄澄說只要提供路線和逃跑的方案給她,然後讓她接觸到女囚們,還有女獄警們,她就能出得去。
如果不願意提供路線和方案,即使讓她接觸到女囚們和女獄警們,她也能想辦法出去,不過這可能比較久。
真是神一般存在的人。
我相信她真的是能出去。
看來她在被我關著單獨的房間一段時間後,已經都在謀劃著逃跑了。
至於怎麽接觸到女囚女獄警,這倒不難,那些看守那棟獨立小樓的獄警和管教,肯定有能收買的,然後時不時的帶著她出來轉轉,放放風,接觸到操場放風的女囚們就行。
有一些獄警本身就是被程澄澄她們洗了腦了,讓她們幫忙帶著程澄澄逃了就是了,跟我們無關。
小凌最主要的問題就是:逃跑的方案和路線。
我問小凌有什麽想法。
小凌說道:“如果想要像上次一樣,基本行不通,因為很多攝像頭,我們沒辦法一個一個搞定,從攝像頭監控監控室的人,到監區的隊長,到獄警,然後出去撬開鐵絲網,鑽進去下水道的那個井蓋口,不可能了。”
監獄裡自從出現了逃跑事件後,井蓋口什麽的,全都改裝了,水泥封死,蓋得死死的,怎麽逃?
而且想要通過層層關卡,那也不可能,我們在新監區雖然有點力量,可還不足以能這麽輕易的帶著程澄澄從這條路線逃跑了。
我們要買通的人太多了。
這個事,知道的人多對我們沒好處,搞不好就馬上走漏了風聲,行動立即失敗。
甘嘉瑜又找了我。
我知道,還是來威脅我了。
早已經習慣了她的威脅,可我也知道,她一旦出現,就是她要出下一招的時候。
她來的還是我辦公室。
現在,她都不屑於請我吃飯了。
我看著她,問道:“什麽事呢甘主任,要請我吃飯嗎。”
甘嘉瑜自己拉了一個凳子,坐下來:“張帆哥哥看起來心情不錯嘛。”
我笑笑,說道:“看外面的天氣,又是秋天,又是秋天晴朗的天氣,多舒服,難道你看到這麽漂亮的景色,你心情不開心嗎。”
甘嘉瑜說道:“不錯不錯,那就好。”
這女孩真的是十九歲嗎,為什麽是那麽老道的為人處世,還有說話。
我說道:“甘主任不是要請我吃飯嗎。”
甘嘉瑜說道:“哦,我也請了你好幾回了,沒見你請回我,我覺得你大概不是很把我放在心裡,並不是把我當朋友。”
我說道:“甘主任,我們算朋友嗎?”
甘嘉瑜說道:“你說算就算,不算就不算。看來,你覺得不算。”
我說道:“朋友之間,有這麽互相算計的嗎。有這麽互相算計的朋友嗎。”
甘嘉瑜說道:“張帆哥哥,你見過從小到大的閨蜜兩個當面互誇對方衣服好看長得漂亮身材好,可各自心懷鬼胎,互相算計,互相背地裡較勁詆毀的嗎。”
我說道:“是嗎?那看來你很多這樣子的朋友。”
甘嘉瑜說道:“誰都會有很多這樣子的朋友,不是嗎。”
我說道:“不是啊,那是你,我不是。我很多朋友,都不會這樣子,他們對我都是至真至誠,哪像你什麽閨蜜啊。不過人家說啊,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什麽樣的人,也就交到了什麽樣的朋友了。”
甘嘉瑜聽了,卻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說道:“張帆哥哥真的是見多識廣,以後還要多多指教,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麽交朋友,走了歪路。”
我說道:“那你覺得你現在走的的是歪路,還是正路。”
甘嘉瑜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覺得高興就好。”
我問道:“哦,什麽是你覺得高興就好。”
甘嘉瑜說道:“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我就高興了。”
我說道:“哪怕是不擇手段,犯法而為,你都要這麽做了是吧。”
甘嘉瑜說道:“犯法?哪兒犯法了。”
我說道:“害人犯法嗎,逼著別人自殺犯法不犯法。”
甘嘉瑜說道:“嘖嘖嘖,張帆哥哥這話說的太嚴重了,我沒有,我根本就沒有做這樣的事啊。”
我說:“算了,和你說再多,也全是廢話。說找我什麽事。”
甘嘉瑜說道:“還是上次的事啊。”
我說道:“上次什麽事。”
甘嘉瑜說道:“上次說你走不走的事。”
我說道:“甘嘉瑜,威脅我沒用,用本事來說話。”
她說道:“你以為你上次逃過了,下一回能逃過嗎。”
我說道:“誰知道,試了才知道。”
她說道:“我是有點低估了你的智商呢,還是太過於高估我的智商。”
她原本以為上次讓女囚來訛我,就能達到了目的,沒想到我反戈一擊,把她的隊長弄個完蛋了。
甘嘉瑜確實有點自視甚高,她從來就是認為她的智商高人一等,我們都不如她,實際上,也就是這樣的人,驕傲的自以為厲害的卻不修德的人,遲早有摔跤的那麽一天。
我說道:“我不知道你智商多高,我也不知道自己智商多低。我說了,有本事放馬過來,有招就放就好。”
甘嘉瑜說道:“你以為你們就憑著一個小小的防暴隊,能和我們抗衡?”
我說道:“那你想怎樣嘛,要打架還是要怎樣嘛。”
甘嘉瑜說道:“好吧,張帆哥哥,你看著。”
我說道:“我瞪大雙眼一直看著。”
甘嘉瑜離開之後,我馬上找了小凌,讓小凌趕緊的找程澄澄,實施我們的計劃,如果再拖著下去的話,估計就真的被甘嘉瑜搞完蛋了。
因為我不知道她下一招是什麽。
小凌說這也太快了吧。
我說道:“不是我想快,是人家甘嘉瑜不給我們時間。”
小凌說道:“那我們這裡策劃,施行計劃,也要一段時間。”
我問道:“那你到底有什麽計劃嗎?”
小凌支支吾吾,一會兒後,說道:“我,我想了好久,都沒有想到一個很好的方案。因為上次她們從下水道逃走,現在是行不通的,想要從車子上偷偷的木馬計出去,也行不通。”
我說道:“這想了那麽久也沒有想到一個好的辦法。那要一直拖著了?”
小凌說道:“真的是沒有。”
我問道:“那程澄澄接觸到了她自己的人沒有。”
小凌說道:“接觸到了,那幾個獄警願意幫她,她外面也能隨時安排人來接她逃跑,可是現在她們也想不到什麽好辦法逃出去。人是能帶到監獄宿舍這邊,出圍牆很難,她們還想偷偷帶到了停車場上車出去。”
我低著頭,想了想,說道:“從車上帶出去是肯定帶不出去,現在都是x光,掃描,一過去人體全都掃出來。”
我走到了窗邊,看著這圍牆四周,然後看到遠處監獄宿舍在動工。
我看著那邊動工的地方離監獄的宿舍區圍牆並不遠,我指了指那邊,說道:“如果從那裡能出去就好了。”
小凌說道:“那裡高牆,電網,怎麽出去。”
我指著那挖掘機,說道:“強行挖開一個口子,然後人跑出去,上車溜了。暴力出逃。”
小凌馬上看著那邊圍牆,然後說道:“只要打開了圍牆的缺口,就能出去了,好辦法。”
我說道:“對!”
小凌說道:“可是圍牆 很厚,很高。”
我說道:“挖掘機很小嗎?你自己看看那幾台挖掘機。”
小凌說道:“那要讓她自己安排外面的人半夜開挖掘機挖了那圍牆一個口,獄警在那個時候帶程澄澄到那裡,程澄澄跑出去?”
我說道:“這個可以。反正他們半夜都是在施工,可是程澄澄能從那小樓順利的到達那個圍牆口嗎。”
從小樓出來,首先是第一道門,就是小樓下面的門,即使能出來了,還要出監室樓的門,再出去就是分監區的門,還有總監區的大門,接著進入到操場,穿過操場旁邊路,到了我們宿舍區,才能出去。
這幾道門,怎麽出去?
小凌說道:“這對程澄澄來說,不是問題。”
我說道:“真不是問題?”
小凌說道:“真不是問題,只要有方法,她就能出去,她缺少的就是出去的方法,路線。”
我說道:“那你和她說吧,把地圖畫一畫,讓她記在心裡。算了別畫了,去跟她說就行了,她很聰明,她如果不知道,她自己會找她的人要,如果畫了,到時候不小心落入誰手中,這就是你協助她出逃的證據了。”
小凌說是。
她去辦事了。
朱麗花進來了我辦公室,然後對我說道:“監獄長要玩死我們防暴隊的人了。”
我問怎麽了。
新監區裡,一天幾十次打架事件,防暴隊的電話都打爆了,出事了肯定是找防暴隊,而防暴隊疲於奔命,一天幾十次,不是十幾次,也不是幾次,幾十次,讓她們跑得腿都斷了,防暴隊每次一出動就是基本出動大半人,因為新監區打架事件是群毆,就是監獄長她們故意讓女囚們這麽鬧的,然後防暴隊意識到自己被玩了之後,就不去。
結果人家打得頭破血流,監獄長馬上上報上面說防暴隊工作不到位,工作態度不積極,導致發生的毆鬥流血事件。
上面肯定找防暴隊,防暴隊不樂意了,明明是你們挑起事的,讓女囚互毆鬧起事,然後才汙蔑防暴隊的,可上面說你們找證據上來,那防暴隊也提供不了證據,因為就是監獄長讓人故意挑撥起女囚們群毆的,安排幾撥敵對幫派的互相乾活,放風,做操,食堂吃飯的什麽的,然後讓安插的女囚的自己人挑起事來,天天有的打,防暴隊只能抓了幾個人去問,但是也問不出個什麽來,沒有人說什麽誰唆使誰,她們一直就是仇怨由來已久,剛好是被監獄長讓人這麽安排在一起就鬧起來了而已。
這下,防暴隊真的是被玩了。
抓人也不能抓幾個,女囚打架是正常,抓了揍一頓也只能放了,而處分是監區自己的事了,處理這些事本就是防暴隊職責所在,那要是打傷打殘了,肯定是找防暴隊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