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快速擊垮劉巧,吳貴一處理完兒子媳婦和小孫子的喪事,就開始從方方面面打聽劉巧的生活狀況。
當他聽說劉巧經常將吳威單獨關在家裡的時候,在心裡陰陰地笑了。
這個消息簡直太有用了!
很快吳貴的心裡就有了一舉擊垮劉巧的信心,不過為了萬無一失,他再次將目光投向劉巧那眼窩子裡隻認錢的老娘。
因為吳貴知道,他針對劉巧的算計,只要讓劉巧的親人出面對付劉巧,才能讓劉巧沒有反擊的能力。
吳貴再次進了劉家的門,給了劉巧老娘一筆比上次更豐厚的錢財,並允諾讓劉巧的大弟進村委會,條件只有一個讓劉巧的老娘親自出面指認劉巧虐待吳巍。
過一次女兒的劉母,不是沒有猶豫,她知道若再次劉巧,這輩子也許再也別想讓劉巧原諒她了。
吳貴並不著急,只是給了劉巧大弟弟一個眼神,放下幾疊錢就離開了齊家。
“哇,媽,這可是整整五萬塊啊!咱們得存多久才能存夠五萬塊?!”兒媳誇張的聲音將劉母的目光死死地定在了整整齊齊放在桌上的錢上,目光頓時少了掙扎多了貪婪。
劉母眼中的貪婪自然沒有逃過劉巧的大弟劉明偉和弟媳王鳳的眼睛,夫妻倆相視一眼,劉明偉就開了口。
“媽,我覺得吧,我姐還年輕,總不能讓她帶著吳家那小仔子過一輩子吧。
你說她一個女人帶著個小仔子,可不好再找人了,你看她從吳家出來都一年多了,到現在都沒找到男人。可見就算她想找,也沒人願意幫她養兒子!
我覺得吳叔的提議值得考慮,我可不是為了吳叔說的那個村委的位置,我可完全是心疼我姐!
何況吳叔也說了,就算那小仔子回到吳家,我姐一年半年的還是可以去看上一次的。
就算吳叔他們不讓我姐進吳家的門,大家都在一個村裡。我姐還能看不到那小仔子?
說不定等我姐找到了好人家,到時還得感謝咱們呢!”
劉明偉的這一番話,讓劉母覺得極的道理。徹底打消了她心底的那一點點愧疚感。
於是由劉明偉出面與吳貴一番商議下,直接以劉母的名義,向法院狀告劉巧。
剛聽到老娘向法院狀告自己虐待兒子,並請求法院將吳巍的撫養權變更給吳家的時候。劉巧隻覺得這是她長這麽大聽到的最大的笑話,因此根本並不為意。
在劉巧看來,就算自己有時為了去打零工將兒子單獨鎖在家裡,也絕對夠不上虐待二字。
只可惜劉巧太過自信,她忘記了人性醜陋的一面,為了達到目的。吳貴不但利用劉母。並與劉巧的大弟取得同盟,又通過各種關系打點好了一切。
於是前有劉巧親娘、親兄弟等親人的指證,後有吳貴背後黑手的運作,原本就不善言辭的劉巧,在吳貴請的律師咄咄逼人的逼問下百口莫辯,痛失兒子的撫養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吳巍被吳貴帶走。
痛失兒子撫養權的劉巧幾欲成狂,面對毫無人性的親人,直接撲上去撕咬劉母和劉明偉夫妻。
若不是林香芹和幾個要好的鄰居死死拉住劉巧。說不定劉巧真的能從劉母和劉明偉夫妻身上咬下幾塊肉來。
在劉巧的眼裡那幾個人已經不再是她的母親、弟弟,而是刻骨的仇人。
劉巧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那段時間劉巧過了一段暗無天日的日子。
在她的眼裡看什麽都是灰色的,明明是炎炎夏日,穿著長衫還覺得陰冷無比。
若不是林香芹怕她出事,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勸解開導,甚至連晚上睡覺地陪著她,只怕這次劉巧怎麽也熬不過來。
這事過去已有半年多,劉巧也在渾渾噩噩中過了半年,直到蔣平回家過年。看到整個人尤如從苦水撈出來的劉巧,覺得她與前段時間的陳忠越還真是有得一比。
頓時腦中靈光一閃,覺得劉巧與陳忠越都有一段極不堪的過往,兩個人本質上又都是忠厚實誠的人,也許在陳忠越那邊理清一切以後,他們可以將這兩個送做一堆過日子。
不過蔣平並沒有將自己的這個心思告訴妻子,更不可能去問劉巧的意見,而是私下與陳燦越夫妻提了提劉巧的事。
發生在劉巧身上的事,陳燦越自然是知道的,看著失去兒子陪伴以後的劉巧整個人仿佛失去的靈魂,心裡不由也起了幾分憐惜。
想到陳忠越總歸是要再婚的,不過劉巧現在雖然看著顯老,真實的年齡卻要比陳忠越小了差不多十歲,陳燦越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猶豫的。
不過陳燦越考慮再三,又悄悄與陳老太太商量了一番,兩人都覺得將劉巧帶去N市,既可以幫到劉巧,又能幫陳燦越負擔一些工程隊的活,倒也是個可行的辦法。
再說了,不動聲色地將劉巧帶去N市,只要幾個知情的人不說破的情況,讓劉巧和陳忠越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處上一段時間,說不定真能夠成就一段好姻緣。
就這樣陳燦越同意了蔣平將劉巧帶到N市的建議,親自找到劉巧詢問她是否願意跟他們一起到N市,幫著她在工程隊中做些洗洗燒燒的雜活,包吃包住,每個月開一千元的工資。
劉巧本人並不知道陳燦越他們盤算,當陳燦越由林香芹陪著找到她的時候,她壓根就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好事等著她。
不用陳燦越多費口舌,一心隻想著離這個傷心之地遠遠的劉巧,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對於劉巧來說,有沒有工資,工資是高是低,都不是問題,只要能夠離開這個令她窒息的傷心地,就覺得比什麽都好。
如今來N市不過兩個多月,劉巧原本憔悴的臉色已經有了很大的好轉,只是在夢琥珀眼裡怎麽看,都覺得比她實際的年齡要大上許多。
沒人告訴過夢琥珀,大家是準備將劉巧和陳忠越湊成堆。但當她第一眼看到劉巧的時候,就隱隱感覺了出來,現在再次看到劉巧。那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於是夢琥珀下意識地偷偷觀察劉巧的言行,劉巧的話不多,只有在送上禮物的時候,誇了誇兩個小嬰兒。其他的時候不是怔怔地看著小嬰兒就是看著夢玉彬發呆,想來是想起了自己的兒子吳巍。
此刻聽到一屋子的笑聲,和熱熱鬧鬧、和和氣氣的場景,劉巧的臉上是說不出的羨慕和向往。
雖然經歷了那麽多的磨難,劉巧的眼神卻依舊清澈,讓夢琥珀覺得這個女人的心地是善良的。而她既不過分出頭又不過於畏縮的舉止。也贏得了夢琥珀的讚賞。
再看陳忠越偶爾落在劉巧身上的目光中,那絲憐惜說明陳忠越對劉巧還是起了心思的。
既然如此夢琥珀覺得自己是不是該替他們加把火,不過考慮再三夢琥珀最終還是決定站在一邊觀望,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不過夢琥珀心裡有一種十分強烈的預感,陳忠越的姻緣最終會落在劉巧的身上。
大人的事情就由大人去操心去努力,夢琥珀下定決心要放手。
當然該關心的還是會關心一下,否則突然全然放手,不說她自己覺得有許多的不放心,也會引起夢飛翔他們的猜疑。
因此夢琥珀在專心自己學業的同時。時不時會關心一下飛翔汽配公司的搬遷情況,新林區汽配商城的建設情況。
為了方便上學,夢琥珀自然是住在濱湖苑的,於是非周末的日子,每天晚飯以後是必定要給陳穎越打個電話,關心一下夢玉彬的情況,匯報自己一天的學習情況。
股市的情況也是夢琥珀每天重點關注的內容,畢竟那裡面除了楊帆的資金以外還有他們自己的資金。
陳蘋果和夢豔琴的資金在兩家買房子的時候已經全部退了出來。
為了表示一視同仁,夢琥珀又給自己找了件事出來。
幫剛到N市發展的夢豔梅一把,成了夢琥珀的當務之急。
如何幫?自然還是落實到了股市上。
當夢豔琴告訴夢豔梅自己已經在N市買了房子。並將一家四口的戶口全部遷入N市,就引起了夢豔梅強烈的興趣。
於是夢琥珀幫夢豔琴炒股,並獲利良多的情況,就直接擺在了夢豔梅的面前。
有了夢豔琴的前例,夢豔梅根本沒有與劉海生商量,就將家裡的存款全部帶來了N市,並在到達N市的當天就如數交給了夢琥珀。
“大姑,大姑夫,幫你們炒股是沒有問題,但是我們醜話說在前面,股市風險很大,你們應該也從電視裡看到過有人炒股失敗跳樓的新聞。
雖然琥珀從開始炒股到現在一直都處於贏利狀態,但琥珀不是神,只怕也會有失手的時候。
不過琥珀定然會努力,發行量不讓大姑和大姑夫失望,不過若真有什麽損失,到時也請大姑和大姑夫多多諒解。”夢琥珀在接過夢豔梅遞過來那厚厚一疊現金之前,還是例行公事一般,說了這樣一番話。
這番話同當初夢琥珀主動要求替夢豔琴夫妻炒股的時候,是有所不同的。
雖然擁有前世記憶的夢琥珀,明知自己只要按照前世的記憶操作,失敗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是她不願意讓夢豔梅他們以為只要把錢交給她,就是一本成利的事,那樣只會給他們造成誤解。
萬一哪一天他們見她炒股獲利良多,就以為股市沒什麽風險,貿然然一頭衝進股市,只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血本無歸,所以夢琥珀覺得有必要給他們一點風險意識。
夢琥珀的這番話不但讓夢豔梅夫妻覺得心有裡些發寒膽怯,這筆錢可是他們夫妻十幾年存下的血汗錢啊,夫妻倆面面相覷,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夢琥珀的話,同樣也讓夢豔琴夫妻楞住了,畢竟當初夢琥珀替夢豔琴他們炒股的時候,並沒有讓他們承擔風險,他們還真的沒有了什麽風險意識。
現在夢琥珀的這番話,似乎有讓夢豔梅夫妻與夢琥珀共同承擔炒股風險的意思,就算他們風險的意識淡薄了,炒股有風險這個道理他們還是知道的。
前些天電視他們還從電視裡看到了一個轟動全國的新聞,一個大老板挪用公司的資金炒股,結果失敗並導致公司陷入破產的境地,最後這個大老板從公司的辦公大樓一躍而下,以死謝罪。
現在擺在桌上的這筆錢,佔了夢豔梅夫妻所有存款的九成,真若夢琥珀提醒的那樣有了閃失,是不是有可能血本無歸呢?
可是一想到過年的時候,夢豔琴告訴他們夢琥珀幫他們炒股,三萬本金在不到一年的時候裡就成了五萬有余,這又不得不讓他們心有期待。
高收益必定伴隨著高風險,何況夢豔琴私下曾經與夢豔梅談起過夢琥珀還替別人炒股,那筆資金據說有差不多百萬。
別人能夠將百萬巨資交給夢琥珀這樣一個孩子去運作,自己這裡不過區區八萬,又何足掛齒?
於是夢豔梅一咬牙,再不看劉海生一眼,再次將錢推到夢琥珀面前:“琥珀,你就放心大膽地去操作。若真的虧了,大姑絕對不會怪你!若賺了,大姑給你分成,所賺的錢咱們三七開,你三我七,你看如何?”
夢豔梅的話讓夢琥珀不由一頭的黑線,看來她說的那番有些適得其反,夢豔梅大概在理解上有了偏差。
夢琥珀看著面前的幾疊錢,又看了看低頭不知在想什麽的劉海生,頓了片刻這才說道:“分成什麽的倒不必了。
想必大姑也聽小姑說過的吧,我手上有一大筆資金,是別人托我幫他炒股,反正一百萬也是炒,兩百萬還是炒,幫大姑炒股不過只是舉手之勞,什麽分成不分成的,以後大姑可別再提了。
只是炒股的風險,我得與大姑和大姑夫說清楚。
炒股說起來與賭博有許多相通之處,博對了就羸,博錯了也有可能全盤皆輸,血本無歸,因此不可能有永遠的贏家。”
“這個我們自然是明白的,不過我們既然將錢都帶來了,就沒想過退卻,輸贏我們都認!”夢豔梅這次十分堅決,絲毫沒有剛才的猶豫。(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