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越和林海花自從兒子沒了以後,平時夫妻倆對陳蘋果這個唯一的女兒疼得那是如珠如寶,不過也不算溺愛,所以陳蘋果雖說讀書不怎麽行,倒也沒有被嬌慣,有空也會幫著父母乾些農活,倒與一般的農村女娃沒什麽兩樣。
“二舅母是不是又拿你家沒有兒子說事了?”聽到王珍將林海花氣得直流淚,夢琥珀的心裡就已經有數了。
“在這事上,二嬸最不是東西!當初若不是陳夏生那小子將我弟弟帶出去,我弟能沒了嗎?我爸我媽雖然心裡苦,卻從來不拿這事去責備陳夏生,可二嬸偏偏總是拿我爸我媽沒兒子說事。那天若不是我媽和奶死死的拉住我不放,我早就拿個棍子將她打出去了,哪裡還能讓她將爺給氣昏過去?”一提這事陳蘋果就氣得牙癢癢。
“你可別動手,畢竟你是晚輩,舅他們都在呢!不過,大舅母就沒再試著上醫院看看醫生?”夢琥珀突然想起了什麽,目光一閃側頭認真地看著陳蘋果問道。
“看什麽?我媽身體好著呢!”陳蘋果被夢琥珀問得有些莫名其妙。
夢琥珀先對著陳蘋果翻了白眼,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難道你就不想要個弟弟?”
“弟弟?我做夢都想啊,可是那也得是從我媽的肚子裡生出來才行!你可別打什麽歪主意,若你讓我爸媽生分了,可別怪我翻臉!”陳蘋果唰地人床上坐了起來,惡狠狠地盯著夢琥珀沉著臉說道。
對於弟弟,陳蘋果真的做夢都想,在農村家裡沒個兒子,那可是很被人欺負的事,否則作為妯娌的王珍又何至於在大年夜地將林洚花氣得眼淚長流?
不過相對於弟弟,陳蘋果更加看重父母之間的感情,父母那樣恩愛,又那麽愛護她,她絕對不會因為想要個弟弟就讓父母之間夾個小妖精!
對。絕對不能!
“哎呀,你在說什麽呢?我是說大舅母應該上大醫院好好看看。離那個時候已經十多年了,醫術在進步。說不定現在的醫術能夠再給大舅和大舅母一個兒子,給你一個親弟弟呢!”夢琥珀被陳蘋果氣得倒仰,沒有受過傷的腿狠狠地踢了陳蘋果一腳,然後又伸手推了她一下沒好氣的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陳蘋果眼睛一亮。一下子撲到夢琥珀的身上,俯視夢琥珀的目光中閃著灼灼的光。
夢琥珀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快被陳蘋果壓碎了,呻吟了一聲,用力將陳蘋果推離自己的身體:“你要壓死我呀!這事吧,我個人覺得還是可以試的。你想啊,大舅母今年不過才三十七、八歲。人家四十好幾還生孩子呢?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呢?”
夢琥珀雖說不懂女人生育的那些門道。可是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還是從報紙、網絡中都有見過那種久婚不育的女人,經過治療成為高齡產婦,並順利生下健康寶寶的事例。
“對啊,我怎麽就沒想到這個呢?我得趕快給我爸我媽打個電話,讓他們明兒就來N市,這種事情還是來大城市比較讓人放心。”陳蘋果說著從懷裡拿出了個小巧玲瓏的手機就要給家裡打電話。
夢琥珀連忙阻止了陳蘋果這種見風就是雨的衝動行為:“你看現在都幾點了?大舅他們該睡覺了吧,何況這事還是讓我媽幫著去摸個底,看哪家醫院的婦產科看毛病比較高明。”
姐妹倆又很是嘀咕了一番。將需要做的事一二三四五進行了梳理,等陳蘋果從興奮中慢慢平靜下來,兩人這才安靜地睡下了。
在這對表姐妹竊竊私語的時候,這套房子朝南的大房間裡,夢飛翔和陳穎越這對夫妻也在夜談。
“飛翔,你是說那張彩票真是中了五百萬?”陳穎越突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隻覺得喉頭髮緊,說出的聲音有些怪異。
今天在單位一整天都忙著找問題,根本沒有給陳穎越想其他事情的空閑,此刻聽夢飛翔十分確定地告訴她。他們家的的確確中了五百萬的特等獎,依然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是的,千真萬確!”陳穎越這麽突然地坐起來,冷風直灌入被窩,讓夢飛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伸出長臂一把將陳穎越拉入被窩,然後十分肯定地說道。
經過一天的消化,夢飛翔內心的震驚已經淡去許多,雖說心裡的感覺其實還是十分不真實,但在陳穎越面前已經能夠維持風輕雲淡的模樣。
“這,這還是太不真實了。五百萬!咱們就算一個月能淨賺一萬,也得五百個月才能賺齊。五百個月,那可是四十多年啊!再過四十年,咱們可都是過了七十的老公公老婆婆了……”說到這裡陳穎越埋在夢飛翔懷裡吃吃地笑了沒完。
夢飛翔有些無奈地輕輕撫摸著在自己懷裡笑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他知道懷裡的妻子此刻笑的重點完全已經脫離了正題,她笑的就是最後那“老公公”、“老婆婆”之說。
果然,陳穎越笑了一陣以後,在他懷裡抬起頭來,伸手在他的臉上輕輕柔柔地撫摸著,仿佛在她手下的是千古奇寶:“到那個時候,你的頭髮我的頭髮都應該白了,臉上也會失去了光澤,變得一臉皺紋,但是我們還會手牽著手,一起散步,一起去菜場,嗯,身邊再跟著琥珀的孩子……哎呀,果然是最美就數夕陽紅!”
夢飛翔覺得自己頭頂一群烏鴉飛過,這女人已經有一段時間不文藝了,怎麽面對這五百萬的中獎彩票,又開始文藝起來了呢?就不能說重點啊說重點?
可是夢飛翔也只能在心裡吐槽這輕重不分的老婆,臉上還得擺出一個“老婆說得對,老婆最正確”的表情來。
“哎,對了,琥珀有說這錢怎麽花嗎?”陳穎越仿佛聽到了夢飛翔心裡的怨念,翻身學著女兒的模樣雙手支著下巴趴在床上,歪著頭看著夢飛翔問道。
被老婆用這樣一種既可愛又萌萌的目光看著,夢飛翔突然隻覺得全身發熱,口乾舌燥,有些癡癡地看著陳穎越,腦子突然當機了。
“你怎麽了?傻了?嘻嘻,也是!突然從天而降五百萬,誰都會傻掉……”陳穎越將頭埋進枕頭,又是一陣吃吃的笑聲。
夢飛翔現在心裡哪裡還有什麽五百萬,滿腦子裡全都是女人柔軟的身體,隱隱的體香,女人吃吃的笑聲更是勾得他心癢癢的難受,自從回鄉下過年算起來他已經二十天沒吃肉了,這女人居然還這樣勾他的魂!
不行,五百萬就在那裡又不會長了腳跑掉,還是先將這女人吃了才是正道。
心裡想著手上就動了起來,一把將還在吃吃笑的女人重新拉回到自己的懷裡。
陳穎越沒想到夢飛翔好好的說著話,會突然動手,一個驚叫還沒出喉,嘴就被另一張溫潤的嘴給封了個正著。
夢飛翔在陳穎越的身上上下其手,多年夫妻哪裡是陳穎越身體的敏感點,夢飛翔可是心知肚明的,因此沒有兩下陳穎越的身體就軟了下去。
一聲聲壓抑的呻吟從兩人吻在一起的嘴邊溢出,更加點燃了夢飛翔的熱情,很快床板的咯吱聲忽輕忽重忽快忽慢地響了起來。
一翻雲雨以後,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半晌,粗重的呼吸才慢慢平靜下來。
“哎呀,你,你都沒帶套子!”陳穎越突然想起了什麽,狠狠地推了夢飛翔一把嬌嗔道。
“帶那勞什子玩意,哪裡能盡興?何況我都那麽多天沒吃了,好不容易吃上一頓,還不得讓我盡興?”夢飛翔輕輕撫摸著女人微微有些汗意卻依然嫩滑的肌膚,心裡說不出的滿意,他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般盡興了。
“可是,可是我今天在危險期呢!”陳穎越有些著急了。
她不能上節育環,在生了夢琥珀以後按照計劃生育的要求,沒滿一年就上了節育環,可是上了環以後不到兩個月,節育環就隨著“大姨媽”出現在衛生巾上。
不久在單位計生辦的要求下,又去醫院植入另外一種節育環,兩個月後,陳穎越卻悲催地發現自己居然帶環懷孕了,不得不進醫院做了人流手術。
經過醫院的診斷,她不適合用上節育環的方式避孕,無奈之下只能吃藥,可是偏偏陳穎越的體質又吃不得避孕藥,她對什麽避孕藥都有過敏反應,最後只能選擇最後的一種避孕手段。
從此夢飛翔覺得自己的好日子不再,按他的說法就是夫妻生活再也不能完全赤誠相待了,過個夫妻生活還得給自己的小家夥多穿一層衣服,運動起來別說有多別扭了。
更兼情動時還得被打斷去套上套子,每次等他套上了套子,就覺得自己那滿腔的熱血已經降溫了,夫妻之間再難找到以前那樣的你儂我儂水乳交融的感覺。
後來好說歹說,總算說服了陳穎越,每個月算著安全期來,但受過一次人流傷害的陳穎越總是放不開,生怕再次上那個冰冷的手術台。
好在夢飛翔也算是個真心疼愛妻子的人,就算情濃來不及做好避孕,也會在最後關頭記得從妻子的身體裡退出來,如此幾年下來沒再讓陳穎越為此進過一次醫院,慢慢地夫妻之間的生活又和諧了起來。(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