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陳穎越“請進”的許可以後,門被輕輕地推開,進來的是財務部的幾個女性。
幾個女人鬼鬼祟祟地閃進了辦公室,回身就關上了門。
夢琥珀心裡立馬就明白了這幾個女人為啥而來。
雖然她的心裡對這幾個女人十分無感,不過還是甜甜地叫了人,然後繼續埋頭畫她的畫。
今天財務部沒有閑人,她們手上都有各自的任務,此刻過來無非就是來打探財務部的獎金分配情況。
分配方案對財務部的人而言,從來就不是什麽秘密,就算陳穎越煩這幾個女人,面上也不會表現出來,她們要看就讓她們看就是了,早些打發她們,自己也好早些乾活,她可不想加班。
“哎呀,看看看看,我們還真的沒有猜錯,穎越和飛兒果然是一等獎。”
“哈哈,不錯,我是二等獎……”
“咦,小楣,你怎麽會是三等獎?”
“小楣應該是請假多,對了,上次還做錯了帳,要不是穎越核算得細致,咱們財務部可就要倒霉了。”
幾個女人拿到分配方案,一邊嘰嘰喳喳地議論著。
陳穎越聽說自己居然是一等獎,眼睛頓時一亮,抬起頭正好撞上女兒清澈的目光,那目光中有著驚喜和驕傲,這讓陳穎越心裡很有一種滿足感和自豪感。
很快幾個女人說出的話,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陳穎越今年可真是步步高升,好運連連,才升了高會,又換了房子,老房子還不用交出來,如今又拿了一等獎金,真是讓人羨慕啊!”夢琥珀抬頭看出,說話的是個與陳穎越年齡相當的女人。
如果夢琥珀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女人姓張,好像是叫張惠,與陳穎越同一年來到這個單位。
不同的是陳穎越是依靠自身的實力通過招聘正式進來的,而這個女人卻是托了關系硬擠進來的。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既無法沉下心思認真工作,又總以為自己能力了得,整天都如同一頭高傲的孔雀,看不起從農村出來的陳穎越。
偏偏陳穎越工作能力比她強得多,經過自己的努力不但拿到了高級會計師證,現在已經在準備國際注冊會計師的考證。
這個女人卻連中級會計師證都還沒拿到手,到現在三十好幾的人了還只是個初級會計師。
這會兒她雖然臉上掛著笑容,笑容卻不及眼底,掃向陳穎越的目光中有著濃濃的妒恨。
看她眼中的妒恨,再想想她在前世給陳穎越使的那許許多多的絆子,夢琥珀的心裡不由地緊了幾分。
不知這女人今天會不會使壞,這會沒法提醒媽媽要提防著這個女人,可千萬不能讓媽媽再如前世那樣,一次又一次地吃這女人的啞巴虧。
“是啊是啊,小陳今年的確是吉星高照,不過也是小陳有那個能耐,雖說她總是不加班,可小陳從來沒有耽誤過工作。”這次說話的是這幾個女人中最年長的,
這話聽著似乎站在公正的立場上為陳穎越說話,可話裡話外都在提醒大家陳穎越從來不加班這個事實,怎麽聽都覺得酸溜溜的。
“喲,你們快看,陳姐家的夢工也是一等獎金呢!”這次說話的是幾個女人中最年輕的一位,身上似乎還有些學生妹的氣息。
咦,剛才怎麽沒有注意到這個女子?夢琥珀在自己的的記憶努力搜索著,卻一直沒能搜索出來對於這個女子的記憶,難道這是她重生的蝴蝶效應中的一個變數?
張惠伸頭一看,那年輕妹子手上拿著的確實是夢飛翔那個部門的分配方案,夢飛翔的確也是一等獎金獲得者。
張惠一把抓過學生妹手上的分配方案,上下瀏覽,很快那張原來就不太好看的馬臉拉得更加長了:“喲喲喲,還真是的!陳穎越,你們是怎麽做到的?教教我們大家?”
對了,可巧的是,張惠的男人周慶華與夢飛翔正好在一個部門,從她臉上的表情看來,她那男人的獎金等級絕對不高。
張惠的話一出口,別說是陳穎越臉色不好看,連其他幾個人的臉色也變了變,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真正是精彩紛呈。
夢琥珀冷眼旁觀,對於張惠的陰暗心思,夢琥珀可算是漲了見識,只是她現在只能呆呆地看著她表演,卻無法幫上陳穎越分毫。
幾個女人沒有說話,有的假裝繼續看分配方案,其實耳朵豎起,絕對不放過一絲八卦;有的閃爍著目光,看看陳穎越又看看張惠,似乎在期待著什麽。
張惠內心的妒恨此時已經達到了**,在她的心裡大概覺得陳穎越和夢飛翔這對夫妻,怎麽也不能壓過她去。
見陳穎越臉色微變,她還嫌不夠,轉向其她幾個女人:“你們難道不想向陳穎越取經,看看他們夫妻到底使了什麽手段,先前房子的事上佔盡了好處,如今居然雙雙拿到一等獎的名額?這樣吃了棕子又沾糖的手段,可不得好好學學?”
陳穎越再也無法忍受張惠的挑釁和無理取鬧,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目光冷冷地盯了張惠片刻,然後抬起手來。
張惠以為陳穎越抬手是要打她,正常的人在這個時候一定會是往後退上一步,可此時她正發愁沒法將事情鬧大呢,於是臉故意向陳穎越湊去。
見些情形,夢琥珀急得心跳都漏了半拍,身子不由自主向前傾,張著嘴想喊卻又喊不出來。
她知道若陳穎越真的對張惠出了手,正好中了張惠的計,如了張惠的願,那麽今天必定無法善了,說不定還會影響整個單位的獎金發放情況。
張惠是個有後台有門路的,又是個能說會道的人,到時大家不一定會說張惠的不是,反而會將不能如期拿到獎金的過錯,全部落實到陳穎越的身上,畢竟是陳穎越先動的手。
好在陳穎越雖然被張惠激怒,卻並沒有失去理智,更沒有上張惠的當,而且手微微一偏,避開張惠湊上去的臉,手指直指門所在的方向,對著張惠沉聲喝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