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讓大哥早點成親,而且,大哥難得看上一女人,他就騙了大哥,說新娘子是他遇到的一個孤女。
還告訴大哥,成親前兩人不宜見面,見了面就會不吉利,阻止了大哥和新娘見面。
本以為,生米煮成熟飯後,新娘不願意也得願意,而他也如願以償的幫大哥娶了一個漂亮媳婦。
一天,就差一天,大哥和新娘就要煮成了稀飯,沒想到,她的家人卻這麽快尋來了。
該死,他不是派人在山腳下攔人了麽,怎麽還讓人上來了。
三寨主又急又氣,小心翼翼的看著大哥,道:“大哥,你先繼續拜堂,我出去看看去。”
說著,不等大寨主允許,三寨主就一溜煙溜了。
大寨主擰眉掃了一眼蓋著喜帕的新娘,想了想,才道:“繼續。”
兩個字,讓大廳裡又熱鬧了起來,司儀連忙接著喊了聲,“夫妻對拜。”
雲熙的腦袋立即被一隻手按著,就要拜下去。
“慢著!!”
突如其來的兩個字,讓熱鬧的場面一下子變得安靜,所有人都看向出口的人,就連大寨主都驚訝的看向他,不解道:“白老弟,這是何意?”
白少爺站起身,走向新娘,盯著她,目不轉睛道:“我想看看呂兄的新娘長的什麽樣。”
“白老弟是在開玩笑麽?”大寨主臉色一沉,語氣不悅。
雖說是朋友,但朋友也沒這麽開玩笑的,在婚禮當場叫停,還要掀開新娘喜帕看新娘的臉。
縱使是朋友,他也不許。
白少爺繃著臉,深邃的眼眸看著他,“你覺得我是像在開玩笑麽?”
“白老弟。”大寨主語氣加重,眼神中散發出一股威脅之色,“你要看新娘,我也不是個小氣人,等鬧洞房時就看的到,白老弟何必急於一時。”
“鬧洞房麽?”白少爺玩味著這三個字。
奇怪,朋友成親,說出這三個字,不是很正常麽,怎麽就會讓他的心痛了起來呢?
剛才叫停,是他心至口開,也不知道為何,心裡就突然想叫停,嘴裡就說了出來。
叫完後,一股奇怪的感覺就一直包裹著他,讓他很想要看看新娘的臉。
就好像——他是鐵,新娘是吸鐵石,不知不覺的,她就吸引著他要去看一眼。
他看著擋了他路的大寨主,淡笑道:“可怎麽辦,我等不到鬧洞房,就很想先看一眼新娘子的臉。”
在人家拜堂時,要看新娘子的臉,這是不把大寨主放在眼裡,也是紅果果的在調戲新娘。
在場都是山寨的人,都是以老大馬首是膽的人,一聽到對方如此不客氣,人人臉色都不好看了。
山寨的一個老管家就走出來了,沉著臉道:“白少爺,這不好吧,新娘的喜帕是要進了洞房,由我們大寨主掀的,你要看新娘子,這說不過去啊。”
“有什麽說不過去的,只不過是一睹為快而已。“白少爺說著,盯著大寨主,”呂兄,不會這麽小氣不舍得給看吧?”
白少爺和大寨主是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認識的,白少爺知道他是中藥材為生後,正好他一個朋友是開藥方的,每年都需要大量的藥材,就給兩人介紹了,他的那個朋友也算是大寨主的一個大客戶。
白少爺不但是大寨主的朋友,也算是大寨主的大客戶,兩人的關系打從認識後,就一直都很好。
大寨主也沒想到,白少爺居然會在他成親這一日,給他出難題。
他要看當眾新娘子,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大寨主剛要拒絕,門外就傳來打鬥聲,接著,就有兩個人衝了進來。
“小主子,我來救你了。”
進來的人,正是急壞了的千嬌。
她一衝進來就見大廳裡滿是人,而中間站著的一個穿紅衣蓋著腦袋的新娘,她眼睛都冒火了。
新娘的身前還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同樣穿著紅衣服的新郎,還有一個背對著她,穿著白衣服的男人。
不過,在下一秒鍾,那穿白衣服的人就轉過身來,瞪著她的眼神中,滿是驚詫,然後就是滔天的火焰。
“妹夫……你……你怎麽在這裡?”千嬌差點震驚的失語,她做夢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見到妹夫,而……小主子……
她目光移向小主子,心裡一顫,覺得有人要倒霉了。
“妹夫,妹妹她……”
還沒等她告完狀,赫連瑾就怒火滔天,一掌拍向大寨主,一伸手扯過新娘,掀開她的喜帕,一張熟悉到他骨子裡的容顏,就赫然出現在他眼前。
但見她淚流滿面,盯著他,滿眼的悸動。
他目疵欲裂,朝著剛站穩的大寨主,又是一腳,怒火滔天的咬牙道:“好,好一個好兄弟,居然擄了我的妻子來強娶進門,我都不知道,還跟傻瓜一樣的高興的在這裡參加你和我妻子的婚禮,呂奇,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大寨主被赫連瑾一掌一腳,打的受了內傷,被打的莫名其妙,正要發火,但聽到他的話,他也愣住了,連悶疼的胸口也忘了揉一揉。
不光是他,就連山寨裡那些剛要動手,圍攻赫連瑾的人,也震的愣住了。
赫連瑾一臉陰霾,臉色十分的難看,抬手就在雲熙的身上點了幾下。
穴道解開,雲熙能動了,她顧不得在場有好多人,撲進他懷裡,緊緊抱著他,就大哭了起來。
赫連瑾雙眼泛紅,和她緊緊相擁,還擔心她會哭的背過氣去,不停的撫著她的背。
他壓著怒火,柔著聲安撫,“笨蛋,別哭了,差點就做了別的男人的妻子,你還哭。”
該哭的人是他好吧?
她倒好,一聲不響就失蹤一年半,讓他思念成災,度日如年,一見到面,居然還在和另一個男人成親,該哭該喊委屈的人,怎麽說也該是他吧?
她哭個什麽勁?
“嗚嗚……瑾,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嗚嗚……瑾……”
雲熙抱著他,又哭又笑,拚命流淚,最後,竟然大膽捧著他的臉,又親又吻,一副瘋子一樣的樣子,看的在場所有人都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