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以往,長公主府裡有三百多個護衛輪流守衛巡邏,他們去花園裡遊逛,走到哪兒都能遇上一小分隊的護衛巡邏,可最近半個月來,護衛明顯就少了很多。
沈鶴鳴對此上了心,暗中一調查,他大吃一驚。
三百多個護衛,竟然只剩下六十個護衛,而其他的護衛,全都不知所蹤。
一下子少了這麽多的護衛,沈鶴鳴一下子就想到了不告而別,說是帶著妻子去遊玩的赫連瑾來。
說是去玩,但赫連瑾也不可能一下子帶走二百多個護衛,長公主還在長公主府裡,赫連瑾不可能不顧及到長公主的安危。
沈鶴鳴立馬就想到了,很有可能是出了大事。
這不,他暗中調查,就發現了原來是紫雲熙失蹤了,那些護衛都被調去尋找紫雲熙了。
沈鶴鳴得知兒媳婦失蹤,還是在和靜郡主成親當日失的蹤,這一下子他也著急了。
可他在心急如焚也不敢表露出來,生怕會被長公主瞧出來,到時候,她要是知道了,顏如玉和紫衛國那邊也肯定會瞞不住,到時候,若是鬧得人盡皆知,事情就要鬧大了。
紫雲熙身為女子,雖說懷有身孕,但被人擄走這種事情說出去,也有損清譽。
所以,沈鶴鳴只能急在心裡,表面上該幹嘛就幹嘛,絲毫不敢泄露出來。
不過,他派了幾個護衛,注意赫連瑾的行蹤,一旦他回來,就讓人通知他。
這不,傾國才剛回來片刻,沈鶴鳴就得到了消息。
把事情問了一個原由後,沈鶴鳴問道:“小熙現在有消息了沒?”
“沒有。”傾國搖頭,“魏家,雲府,和主子爺都派了人去找,但王妃她猶如石沉大海,一點兒音訊都沒有。”
傾國如實稟報,不敢有一點兒隱瞞。
他雖是赫連瑾的人,但對沈鶴鳴,也十分敬重,而且,在這種時候,他不想瞞著沈鶴鳴。
沈鶴鳴都知道了,他再瞞著,就顯得見外了。
沈鶴鳴急的頭髮都直了起來,在屋裡走來走去,突然,他停步,決定道:“我去通知二王爺,讓他想辦法找個借口去一家家搜。”
他解釋道:“若是按照你所說,在小熙失蹤的第一時間內,城門就被黑衣衛的人嚴守著,別說是那麽大一個人,就算是長公主府裡的一隻蒼蠅,恐怕也沒那麽容易飛出城去,那這麽說來,小熙很有可能還在安城沒被人運送出去。”
沈鶴鳴分析的極有道理,但傾國卻告訴他,“在瑾王妃失蹤的當天晚上,黑衣衛和天地盟的人,就曾一家家去搜尋過,連一些普通的農戶家裡,他們都沒漏掉。”
所謂地毯式搜尋,就是一寸寸土地去尋找,可出動了上千人,把安城的每一寸土地都搜了一個遍,還是沒找到主母的下落,主子爺和紫雲浩這才把搜尋范圍擴大。
“天地盟?”
怎麽把天地盟扯進來了?
沈鶴鳴不知道,天地盟是紫雲浩的,所以他一臉不解,也心覺,這件事似乎牽扯還挺大的。
他越發覺得,魏府裡的那些人,好像很是神秘兮兮的。
傾國撇了撇嘴,心道:糟糕,他說漏嘴了。
紫雲浩是天地盟盟主的事情,可是個秘密,大家都知道他是食來客的少東家,現在又知道他的魏府家少爺,可沒人知道他是天地盟的盟主。
沈鶴鳴見他一副不想告訴的樣子,也不好問太多,但他已經很肯定,天地盟很有可能和魏府有關。
要不然,誰有那麽大的能耐,能請到天地盟的人幫著找人?
沈鶴鳴又想到了赫連瑾,他一揮手,“走,帶我去看看那小子。”
那小子,當然指的是赫連瑾。
只有沈鶴鳴太無奈時,才會用那小子稱呼赫連瑾。
他想:既然他什麽也做不了,那他就好好幫著瑾兒,瞞著他老娘好了。
免得儀兒知道後,事情越鬧越大。
傾國帶著沈鶴鳴去了翠竹軒。
當沈鶴鳴見到赫連瑾時,一雙眼睛睜得老大,他幾乎不敢相信床上的那個人乾,竟然會是俊美無塵,驚采絕豔的赫連瑾。
這一下,他更是決定了,絕不能讓儀兒見到赫連瑾這幅鬼樣子,要不然,儀兒的哭聲就讓他夠頭痛的。
沈鶴鳴問了流水赫連瑾身體的事,然後他去了一趟庫房,從裡面拿了一大堆最好的人參靈芝蟲草出來,給流水燉給赫連瑾補身子。
三天后,這件事情還是被長公主知道了。
她無意中得知赫連瑾回了府,既然兒子回來了,兒媳婦自然是回來了,這不,許久不見,她惦記兒子兒媳婦,就主動來翠竹軒找他們。
誰知,她來了翠竹軒後,傾國卻大膽的攔著她不讓進去,她心裡惦記著兒媳婦和兒媳婦肚子裡的金孫,見傾國千般借口,就是不讓她進去探望他們,她就氣急眼了,派了護衛把傾國給綁了。
長公主的命令,護衛不敢不聽,傾國也不敢還手,傾國就被綁了,然後……
當長公主見到昏迷不醒躺在床上瘦成人乾的赫連瑾時,幾乎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那個俊美的天怒人怨,天理不容的寶貝兒子。
她心疼的哇的一下就哭了。
等哭夠了,還是心疼的窒息的呼吸都難受,然後,她就審問傾國。
傾國見東窗事發,不敢再隱瞞了,隻好把事情原委都說了出來。
長公主得知紫雲熙被擄走了,下落不知,生死不明,赫連瑾因此半個月沒合一下眼,還差點因此一命歸西,她就被打擊的當即就暈了過去。
流水連忙掐住了她的人中,才把她給喚醒了。
長公主醒來後,就撲在赫連瑾的床邊,傷心的大哭,一會兒哭紫雲熙,一會兒又哭自己還未出世的金孫,一會兒又哭兒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好像她多哭幾下,雲熙就會回來似得。
好幾次,她哭的都岔了氣,都是流水在一旁救醒的她,最後,還是傾珠急眼了,一個手刀下去,直接把長公主給打暈了。
見長公主暈過去了,流水和傾國都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