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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閨秀》一百七十六章、誰是幕後人
  傅氏聽的有些糊塗,不由生氣的道:“我說郭嬸子你辦事怎麽這麽沒譜呢,那安少爺都娶親有妾氏了你還來說什麽親啊?”

  郭嬸子撇撇嘴道:“這不是聽說你家三小姐的名聲了嗎,安老爺就想著給安少爺納回去,來段紅袖添香的佳話啊!”

  什麽?說來說去竟然是要納她的女兒為妾?

  傅氏氣的哆嗦起來,說話時嘴直打顫,眼淚在眼圈裡含裡,憤怒的道:“郭嬸子,你也是當娘的,怎麽能這麽糟踐我的女兒,我女兒才不去給什麽安少爺做妾,要去你去。我還有事,就不送嬸子,請吧!”

  傅氏冷厲起來拿出當家主母的氣勢,倒把郭媒婆唬的一愣一愣的,聽到“要去你去”時,臉嘎達一撂,嚷嚷道:“哎,我說李娘子,你別不知道好賴呀,你說說你,你家男人當兵去了,大兒子也死了,這一大家子眼瞅著就要敗了,有了安家給你撐腰,你以後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多好的事啊,要是我有這麽大的姑娘,你以為我不想啊?”她翻了個白眼,“安少爺看上你家姑娘那是她的福氣,我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寧安府,還真沒有安家做不了的事。”

  “簡直欺人太甚!”李學思在屋子裡聽到這話就要衝出去,被李小冉攔住,對著他搖了搖頭,拉著他坐下,“哥, 你別管這事,女人們的事你要出去傳出去更難聽。”她接著冷笑道:“如今這些人見咱們家這樣,都想著來踩上一腳,我倒想看看,背後的指使者都是誰。”

  她說著附到李學思耳邊說了番話,李學思聽了連連點頭,答應著出去了。

  她坐在屋子裡,聽著外面郭媒婆舌燦如花的正在遊說著傅氏,不管傅氏怎麽冷臉,都笑語盈盈的,倒是覺得這媒婆臉皮夠厚,她拄著下顎正尋思著,李小巧是安家二少爺的妻子,這事裡,有沒有李義源的影子存在呢?

  她想的有些投入,並沒聽到外面聲音嘈雜起來,王玉環跑進來,拉著她就往外走,“你快去看看吧,外面可熱鬧了……”

  只聽外面郭媒婆氣勢洶洶的高聲道:“什麽金秀才表少爺的,我給說的可是知府少爺,你那什麽表少爺的還是靠邊去吧!”

  另一人也不甘示弱,“知府少爺也不能強搶民女吧,我們這可是嫁過去做正頭娘子,可不比那妾強?那妾是什麽?那就是個玩意……”

  又一個陌生的略帶誇張的聲音道:“話可不是這麽說的,良妾那也是有身份的,房家家大業大,雖不能和知府家比,但在鎮上離娘家近,可以互相照應,知府家門弟雖高,可姑娘若去了,說不得人家不把這家人放在眼裡呢……”

  王玉環朝外面示意,“聽見了吧,你還坐得住,這些人我看就是存心的來給姑娘和太太添堵的。””

  她並沒動,有些慵懶的問:“不就是來說親的嗎,有什麽可看的,他們願意添堵是他們的事,咱們不理不就完了。”

  她說著吩咐她:“你去跟我娘說,讓她別動氣,這些人不過是想咱們家丟人,想逼咱們家把產業交出去尋求個庇護罷了,我偏不如他的意。”

  她才不相信,這麽巧就有三家同時上門說親,其中兩家還是妾室,不過是想來逼他們罷了。

  王玉環一想也是,她家姑娘長的這麽漂亮,幹嘛要出去給那些壞人看。她出去把話悄悄對傅氏說了,原本氣的發抖的傅氏,想了想女兒的話,喟然長歎一聲,念了句兒子讀書時念的詩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沉住氣,乾脆坐下看那些人打嘴官司。

  王玉環又進了屋,把傅氏的話告訴她,氣哼哼的道:“三夥媒婆,都快打起來了,除了之前的姓郭的,想把姑娘說給什麽知府少爺當妾的,又來了兩夥呢,除了媒婆,還來了個胖的像個球似的男人,嘖嘖,長的那麽圓,也不知道是不是滾來的。”

  李小冉被她說的噗嗤一笑,點了點她道:“你的那張嘴呀,再這樣下去,可真沒有男人敢娶你了,到時候你就等著當老姑娘吧!”

  王玉環絲毫不以為意,“當老姑娘就老姑娘,就這樣的男人,嫁還不如不嫁呢,我要嫁,就要嫁東家這樣的,知道疼老婆,對子女也好,不像那些男人,有點錢就納妾……”

  她大咧咧的說著,可把李小冉嚇了一跳,一臉糾結的看著她,難道她是這麽想的,她這麽大了還不嫁人,難道是因為看上了爹爹?

  雖然她很喜歡玉環姐,可要是她敢跟她搶老爹,那她可是不乾的,說不得就要使些手段了。

  她又是糾結又是鬱悶的看著說起來沒完沒了王玉環,這眼神幽深,把她看的有些發毛,停下話語打量了自己一下,才詫異的問:“姑娘,怎麽了,這麽看我幹什麽?”

  她期期艾艾的道:“玉環姐,雖然,那個我把你當成自家人,可我只有一個娘,我不會要個庶母的……”

  王玉環愣了半晌,不解的道:“庶母是啥,你不要就不要唄,跟我是不是一家人有什麽關系?”

  她撫額,她說的已經夠直接了,難道說,你別想美事了,我爹不可能納你的,我也不會同意的。

  還沒等她開口,慢半拍的王玉環醒過神來,不可置住的漲紅了臉,瞪大了眼睛望著她,“你,你,你什麽意思?我可沒想當你的什麽庶母,你想哪兒去了?”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眼見她要發飆,李小冉忙轉移話題道:“對了,你說來的都是什麽樣的人家?”

  一說起這個,王玉環立刻忘了之前的事,氣憤的道:“這些人可真卑鄙,不就是看咱們家接連出事,欺負咱們家沒人嘛,要知道二少爺可是秀才呢,等他將來做了官,看這些人還敢這副嘴臉?”

  太可惡了,這些人來說親不是妾室就是填房,要放以前,他們哪敢這麽糟踐姑娘。

  她捏了捏王玉環氣鼓鼓的小臉,笑道:“不用管他們,他們愛說什麽就讓他們說好了。”

  “可是他們太可惡了,你聽聽,那個媒婆說要替金鵬說親,想讓你嫁過去做填房呢!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也敢來屑想姑娘,還有那個,說是什麽房少爺,什麽鎮上的什麽鋪子的少東家,我呸他個少東家,也不看看自己個是什麽德行,胖的跟頭豬似的,還想讓姑娘去給他做妾……”

  “他們不用管自己是什麽德行,只要有人指使,有好處自然會去做。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有利益驅使,自然會有人上門。”她幽幽的歎道。

  外面那個房少爺,正是她小時候在鎮上碰到的那個要買了她做小丫頭的小胖子,沒想到,這落井下石的還有他一下,也真虧了李義源,竟然能翻出這麽一位來膈應她。

  果然,外面吵了一會兒,把頭大了的傅氏吵的怒氣上湧,她雖然一再勸說自己不動氣,可這真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她示意王嬸子拿起大掃帚,不客氣的將眾人掃地出門。

  那小胖子跳出大門外,還抖著下巴下的肥肉不滿的道:“我說你這娘們也太不知道好歹了,我這麽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人你都看不上,你不是想著把姑娘攀高枝吧,那安府雖好,可你們這樣的人家入了那府,怕是一年不到就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話沒說完,就被郭媒婆打斷了,“哎我說房少爺,你怎麽說話呢,這要讓安家知道了,你不想活了是吧!”

  小胖子陪了笑臉道:“我這也是聽說的,嬸子別生氣,”他說著掏出一塊碎銀子塞進郭媒婆的手裡,“嬸子就當我放了個屁給忘了吧!”

  郭媒婆拿起銀子掂量了一下,笑咪咪的道:“看房少爺說的,房少爺說的什麽,我可沒聽到。”

  看著她扭著身子拐進了李家大宅,小胖子陰著臉罵道:“呸,不過是個走街串巷說媒拉纖的,張狂什麽?”

  跟著她一起的婆子小心的問:“少爺,咱們現在回去向那們先生複命去?”

  小胖子左右瞅了一圈,這才吐了口痰罵罵咧咧的道:“走,先回去。”

  等她們都走了,另一個媒婆才搖了搖頭,低低的歎了口氣,嘴裡說著造孽喲,才坐上一架騾車,車夫趕著車離開了。

  晚上,李學思回來了,他抹了把頭上的汗,悄悄的拉了妹妹回房,低聲道:“讓你說著了,這三夥人都去見了同一個人,那人是李義源的一個管事,給爺爺奶奶辦後事的時候,我遠遠的見過他。”

  他說完又是憤怒又是悲傷的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麽?這心腸也太歹毒了些。”

  李小冉沉默著半晌沒說話,她也在想這個問題,他到底是要幹什麽?

  “把這事跟娘親說一下吧,等到那個姓郭的再來,就讓娘出面去找他幫忙,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麽?”她沉吟著道,“小哥,你明天就去縣上,聯系酒樓,把咱們的暖棚賣給他。這裡的產業,能變賣的都賣了,隻留著這個宅子,咱們盡快的搬到縣上去。”留在這裡被李義源算計,還是離的遠些的好。

  “行,我明天一早就走。”二人說完去了傅氏的房裡,李學思把他跟著這些人的事說了,“我和江棋和三子各跟一夥,沒想到……我懷疑,李義源這樣做,可能是之前王枝兒跟他說過什麽,他以為咱們家有什麽秘密,惦記上了也說不定。”

  傅氏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隻好苦笑道:“我知道了,要是那郭媒婆來逼,拿知府來壓咱們,那我就過去求他,看他怎麽說吧!”

  不求他,又怎麽知道他這樣處心積慮的是為了什麽呢?

  娘三個說好了,第二天一早李學思就去了縣裡,他從家裡出發的早,正好趕在午時放學時到了縣學門口。縣學門口圍了一大幫人,鬧哄哄的好像菜市場,聽到裡面傳來陣陣辱罵聲:“……這種學生的存在就是給咱們縣裡丟臉的,我要是你,早退學回家了,你還有臉來上課,這臉皮可夠厚的。”

  “那是當然,要是不厚,先生如此責罰他,他還能泰然若之的站在這受罰?”

  “哎,你們別說了,李兄是什麽樣的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何苦在這落井下石呢!”

  “若不這樣,咱們的日子以後就能好過了?你可別忘了,咱們都是些平民學子,一沒靠山二沒銀子的,若不能揣測先生的意思,以後這縣學裡哪還有咱們的立足之地。”

  “這種事反正我是不做的,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你們要三思。”那人說完就搖搖頭轉頭往外走,一抬頭正好看到擠進來的李學思,臉色霍然一變,“李小弟,你來了?”

  李學思臉色鐵青,看了眼站在縣學門口罰站的二哥,赤紅著眼睛問:“趙大哥,先生為什麽要罰我二哥?”

  趙思奇歎了口氣,拉著他往外走了幾步才苦笑道:“先生說,學堅兄不敬兄長,不配為讀書人。”

  李學文除服後,因為李義源要服三年孝,所以就近在縣學讀書,這次的事,就是他針對李學堅所做下的。

  李義源是官,雖不是自己治下,可這些人都是見風使舵慣了的,只要他們父子稍稍示意一下,自然會有人替他們出頭整治李學堅,名頭還光明正大。

  不敬兄長?

  李學堅兄妹恨死了李義源,哪裡會給李學文什麽好臉色,他們可不就抓住這一點了。

  李學思聽了原委,當即就往人群裡走,分開人群拉著二哥就往外走,“二哥,咱們走,這學咱們不念了。”急的趙思奇在後面直跺腳,只要李學堅敢離開這裡一步,那他就會被夫子順水推舟的開除出縣學。

  李學堅哪裡肯走,娘親不肯讓他退學,一腔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他若被退學,怎麽有臉見娘親和妹妹。“三弟,別鬧,我不能走!”

  李學思看著堅定的站在門口不動的二哥,又是心痛又是替他委屈,紅了眼圈蹲在地上哭了起來。(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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