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玨要走，韓氏卻想要去拉紫玨的衣袖：“大姑娘，你不能走，你聽我把話說完，這可不是小事兒。”

  “你知道你是誰嗎，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嗎？”不用紫玨開口，柚子上前一步攔下韓氏，不讓她碰到紫玨：“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韓氏現在可不比前幾天，那個時候她可不是池家的人，所以見了誰都要賠個笑臉，對誰都是要恭敬三分；不要說是柚子這樣的大丫頭，就是掃地的小丫頭她也不敢得罪。

  可是現如今韓氏可是池家的韓姨娘，身份不同自然膽氣就不同，尤其柚子的話非常的不中聽，完全不把她當個主子來看。

  “我和大姑娘說話，有你一個丫頭開口的份兒？沒有半點規矩，還不退到一旁，是不是要等我回了太夫人，教過你規矩你才知道什麽時候該說什麽話？”她的眉毛都立了起來。

  紫玨倒真得沒有想韓氏姨娘如此聰明的人，會做出這麽愚蠢的事情來；想一想也是，終於心願達到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忘形三分也是難免的。

  更何況今天池府還真得難得，正經的主子們都不在家，余下的都病倒不管事兒；她這麽一個小孩子自然不放在韓姨娘的眼中。

  嗯，相信沒有把她放在眼裡的並不僅僅只有韓姨娘吧？紫玨向外看了一眼，見那些來回事的婆子、媳婦子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話，在心中暗暗一笑。

  這還是在余氏的院子裡。如果是在她的院子裡。會是什麽模樣？

  柚子當然不是省油的燈，她當然知道要讓紫玨相信她就要好好的做，且很聰明的明白，在紫玨身邊缺的是什麽樣的人。

  她是什麽樣的人並不要緊，紫玨缺什麽樣的人才是重要的，所以她就要成為那樣的人；她，也一直是這樣做得。

  聽到韓氏姨娘的話她也不用紫玨開口。上前推開韓氏姨娘不耐煩的說：“不要擋了我們姑娘的路。”

  韓姨娘沒有想到柚子完全不理會她的話，急得去抓柚子：“你給我讓開！”

  柚子伸腿一絆，看著她差點摔倒也不扶：“姨娘，路還是要走穩些，不要以為平地上就不會摔跟頭。”

  她說完跟上紫玨就走，把韓氏丟在了身後。

  韓氏也顧不得和柚子生氣，提氣急走兩步：“大姑娘，你如此做是什麽用心？！真以為旁人不知道你的心思，是不是要到老太爺怒了把你送回去……”

  紫玨猛得轉過身來：“韓姨娘。你來池府是什麽用心？”

  韓氏嘴硬：“我是為了讓二老爺有子送終……”

  “我也是為了父親的子嗣著想；怎麽，你的兒子是父親的，旁人也生下了父親的骨肉，你就容不得？”紫玨打斷她的話輕輕轉身：“韓姨娘，有個姐妹和你做伴，高興才對吧？”

  紫玨歎口氣：“我也是為了你好啊。你一個人伺候我們夫人總會累嘛。有人分擔豈不是更好？”

  她看向莫愁：“那個孩子，是男是女？”

  莫愁搖了搖頭：“婢子沒有問。”

  韓姨娘追了上來：“大姑娘，你這樣做真得以為老太爺能容忍？”

  紫玨看她一眼：“都是為了池家好，老太爺為什麽不能容忍？”她笑眯眯的反問後，在韓氏的目瞪口呆中走遠了。

  韓氏你打的什麽主意不要以為旁人不知道，至於今天來人打的什麽主意嘛：我能說破，你能說破嗎？說破的話，是不是也要問問你來到池府的目的？

  紫玨並沒有要見那個婦人，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叫過人來問上幾句；原來那婦人帶來的還是一對雙胞胎。年紀有一歲多不到兩歲。

  回話的婆子看看紫玨，喃喃的補了一句：“兩個孩子長的很像二老爺呢。”

  紫玨聞言睜大了眼睛，想到韓氏的孩子——怎麽能個個都長的像池子方呢？就算是特意去找，天下間當然有相像之人，但是匆忙之間怎麽可能會找得到？

  讓莫愁給了婆子一把大錢，她回身想走的時候，看到府中有人帶著夏府的人趕了過來，她微微的挑了挑眉：“有什麽事情？可是老夫人需要什麽？”

  夏府的人欠身：“我們老太爺打發小的過來傳話，池老太爺和府上各位貴戚要在我們府那邊看燈，可能會很晚回來；請府上各位不必掛懷。”

  紫玨聽到後眼珠轉了轉：“這樣啊，我知道了。”她看一眼客院，這個時候夏府留客還真是留得太是時候了。

  她打發了夏府的人便再次回到余氏的院子裡，沒看到韓氏倒也沒有讓她奇怪；坐下來把廚房的人打發走後，正和門房的人說話，就看到一個婆子慌慌張張的進來。

  “大姑娘……”

  紫玨眉頭一皺，看一眼門口：“拖出去，打兩板子。”她說完指了指門口的兩個丫頭：“她們，三板子。”

  兩個丫頭都是余氏房裡的，雖然不是那貼身的大丫頭，在余氏房裡也算有頭有臉，聽到這話兩個人都問紫玨：“不知道婢子……”

  紫玨頭也不抬的拿起桌上的帳本來：“她們，四板子。”

  屋裡屋外一下子嗡嗡之聲大作，都是議論紫玨的處置不公：不由分說打人是怎麽回事兒？

  但是紫玨不為所動，婆子們進來拖兩個丫頭的時候並不用力，所以兩個丫頭掙扎著質問紫玨，半晌也沒有離開屋子。

  紫玨一伸手：“莫愁，戒尺。”

  戒尺拿到手中，她丟給柚子：“做事不力，每人五下。你如果沒有吃飯的話，我可以換個人。”

  柚子心領神會。答應一聲對著婆子狠狠的抽了下去。每一下子都抽得婆子跳起來哭嚎。

  紫玨再次叫人：“來人，把她們都拖下去，每人多領兩板。”

  這次無人再敢陽奉陰違，乖乖把人拖下去然後杖責。

  紫玨聽到板子打完才開聲：“今兒早上沒有吃飯嗎？柚子，讓他們都給跪到院子裡去，讓他們想一想近三天都吃了些什麽東西，我看看是不是他們總是吃不飽的緣故。”

  “如果想清楚了就讓他們進來回話。如果想不清楚就一直跪著吧；連自己的事情都記不清楚，還能指望他們做什麽。”

  打板子的婆子們跪到院子裡去了，紫玨還是沒有大聲喝斥一句“住嘴、輕聲”之類的，可是屋裡屋外已經安靜了下來。

  紫玨淡淡的道：“換人。”

  這次的人換上來不敢再手下留情，用盡力氣打下去，生怕也被紫玨罰去院了裡跪著。

  打完之後兩個丫頭還在嘴硬：“婢子不服！”

  紫玨淡淡一笑：“我說過要讓你們服嗎？我是主你是仆，我要打你就是要打你，打對是打你、打錯了也是打你。再打兩板子。”

  她的話一出屋裡屋外的人都低下了頭，終於想起這位大姑娘就是沒有出門的姑娘家。也是池家的主子。

  有理由打你是打你，沒有理由她高興打你，你能如何？池大姑娘根本不介意你是不是心服口服。

  如此，反而真得沒有人再敢對紫玨有輕視，也不敢帶出什麽不服、輕慢來：大姑娘打人全看心情啊，打錯了你又如何——她可是身嬌肉貴的大姑娘。就算是老夫人也不能打她啊。

  紫玨這才抬起頭來：“我呢。想講道理的時候就講道理，不想講道理的時候就不講道理；所以，想打人我就打，問一句加兩板，都記下了？”

  屋裡屋外的人都欠了欠身子，但自有那不服的人，只是不想被打才不出聲的。

  “你來回事兒為什麽不通傳一聲就往裡闖，如果三夫人在你也如此沒有規矩？”紫玨盯著來報信的婆子，如今婆子被打得痛出一身汗來，連頭也不敢抬起來了。

  紫玨把帳本丟下：“說吧。有什麽事？”

  婆子哆嗦著嘴唇：“韓姨娘去了客院，揪打起了新來的客人。”她說完心裡補了一句——我讓你再拿喬，現在可知道驚慌了？

  紫玨聽到後連眉毛都沒有皺：“我知道了。”

  婆子聞言有些吃驚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向紫玨：這就完了？不應該去看看，不應該去把人拉開嘛。

  紫玨皺起眉頭來：“你還有事兒？”

  婆子連連搖頭：“沒有沒有。”她不敢多說什麽，忍痛施禮後退了出去，完全不知道池大姑娘是個什麽樣脾性的人。

  紫玨看一眼柚子和莫愁：“你們去叫人，帶上棍棒之類的；如果沒有棍棒就用掃帚也成，人要多。”

  莫愁聽到這話和屋裡屋外的人都是一驚：“姑娘，您這是要做什麽？”

  紫玨瞪她一眼，莫愁不也多說了，和柚子出去讓人傳話，叫來了些婆子小丫頭們拿著東西在院子裡立定。

  府裡的管事們都看得心頭一跳一跳的，這位大姑娘想做什麽啊？簡直是胡鬧，可是府裡只有老祖宗和二夫人在：自有那心裡忠主的跑去送信了。

  紫玨卻不管那個，小手一揮：“跟我走。”

  兩個管事娘子大著膽子撲上來：“大姑娘，萬萬不可。”有她們帶頭，就又有人過來阻攔，更有人去說莫愁和柚子：“你們不勸著是不是想要捉死啊？那板子落到身上可不是好滋味兒。”

  紫玨只是一笑：“要不大娘嬸子們一起去？”

  115章 明碼實價

  管事娘子聽到紫玨的話差點哭出來：“大姑娘……”可是她們哪裡攔得住紫玨？

  紫玨手上是真用力，把人一個一個推開：“不去就不要擋路，你們知道我想打人就打人的，不要讓我生氣。”

  管事們只能跺腳，埋怨那去報信的人腿腳太慢；能做得也只能是看著紫玨帶人離開，頂多就是讓兩個管事娘子跟上去。

  紫玨帶著人趕到客院。一腳把門踹開就帶著人衝了進去。

  院子裡正打的熱鬧。韓氏揪住那個婦人的頭髮不放，可是那個婦人也不是善茬，緊緊的掐住了韓氏的脖子。

  因為紫玨帶來的人動靜太大，所以兩個人才看過來，見到紫玨身後拿著棍棒和掃帚的眾人，她們明顯都愣在了當地。

  紫玨看著她們笑了笑：“你們知道我最喜歡什麽嗎？我喜歡打人——你們兩個人動手怎麽也不說一聲，讓我也能摻一腳？要知道在府裡無聊的很。我可是有幾天不曾打過人了。”

  韓氏和婦人臉上的神色都不好看，不明白紫玨的話是什麽意思。

  紫玨也不想和她們多說：“打嘛就要打個痛快，打個熱鬧，打個昏天黑地；但是不能打得太過小家子氣，像你們這樣只會讓人笑話。”

  “你們說吧，誰要我幫忙？看到沒有，我帶了不少的人來，棍棒齊下還有不贏的道理？你們是想要打斷仇家的胳膊腿，還是想要仇家的半條命。盡管開口。”

  “我這裡可是明碼實價、童叟無欺——胳膊一條一兩，腿一條二兩，半條命只要五兩；不貴吧？你們也聽得出來我不是為了銀子，純粹就是為了打人。”

  韓氏的手不知不覺中就松了，而對方那個婦人也不再掐著韓氏的脖子，兩個人有點手足無措的瞧著紫玨。

  紫玨摸了摸頭：“說話啊。你們剛剛還打得很熱鬧。恨不得咬下對方一塊肉來，現在有了我可以把人打死都沒有問題，怎麽就不說話了？”

  “好吧，韓姨娘你先說吧，看在我們是老相識的份兒，我先聽你的——你是要打她個半死，還是打個全死？只要你一句話。”

  她說到這裡揮了揮胳膊：“莫愁，柚子，還有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我說打你們就給我狠狠的下手。萬事自有我頂著。”

  “死個把人也不是大事兒，因為要打死人的可不是我們。”她轉頭看向身後的人：“聽清楚沒有？”

  韓氏不相信紫玨會真得想打死人，可是真得讓紫玨帶人動手，那人不死也要受傷；嗯，她可不是想要那個結果。

  那她是來做什麽的？剛剛她還真恨不得打死那個婦人的，如今只要她開口就能打殺其人，心裡有的卻只是毛毛的後怕。

  她搖搖頭：“大姑娘，你、你誤會了。”

  紫玨瞪她一眼很不滿：“你不想我幫忙就直說；那個，你姓什麽？”

  婦人戰戰兢兢：“小婦人姓鄒。”

  “鄒氏，你要不要我幫忙？沒有銀子可以先賒欠，反正你有兒子在總能還上的，對吧？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啊，你不會就這樣被打了還忍下，是不是？”

  “泥人都有土性兒，就算這裡是池府你打不過她也沒有關系，我是幫銀不幫親，只要你開口我就幫你打趴下她；嗯，你要劃花她的臉也可以，十兩銀子。”

  她上前一步：“你認為怎麽樣，這生意穩賺不賠啊。你到了池府現在就受氣，以後更站不住腳了，對不對？”

  鄒氏看著紫玨後退一步，又退一步然後回身在丫頭手裡摟過兩個孩子來，對著紫玨只知道搖頭卻不敢說一個字。

  這是什麽人啊，天啊，她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紫玨摸著下巴：“你們都不要幫忙？是要你們自己打才過癮是不是？”她有些無奈的對莫愁擺擺手：“算了，今天生意做不成了，讓她們該幹嘛就幹嘛去吧。”

  “你們動手吧。那個有誰和我賭啊——我賭韓姨娘會打贏，一賠十啊，有錢沒錢都可以下注，沒有錢可以用東西抵啊。”

  她一拍兩手大聲一喊，差點讓那些轉身要走的婆子小丫頭跌倒在地上。

  韓氏看著紫玨咬牙：“我、我不打了。”

  紫玨看向鄒氏，鄒氏也連忙搖頭：“我、我也不打了。”

  紫玨卻很不高興：“不打怎麽能成，還沒有分出勝負來，那誰知道你們誰佔理啊，對不對？來，動手吧，我也正無聊的緊。”

  韓氏不吭聲、鄒氏摟著兩個孩子低著頭。

  紫玨大怒：“你們想不打了，那也要問問我同意不同意？剛剛動手的時候有人告訴我一聲嗎。現在你們不能停手。我不準。”

  韓氏的臉都青了：“大姑娘……”

  紫玨一指她：“給我打。”

  柚子就等這句話呢，手裡的戒尺都沒有放下，聽到這話上前一尺子甩出去，重重的落在韓氏的臉上，馬上就鼓出一條粗長的紅腫來。

  她沒有聽到紫玨喊停，就一下又一下的抽過去，接下來她都抽在了韓氏的身上；一個姨娘罷了。還真以為自己是主子，看府中哪個姨娘像韓氏這樣鼻孔朝天的？

  韓氏被打得急了想反抗，還想要打柚子；不等紫玨說話，莫愁看一眼身後：“你們想不想要賞銀，還不去幫忙？反正到時候打人的是柚子，和你們無關的。”

  “法，不責眾嘛。”她的話還真有了作用，有婆子和小丫頭就衝了過去，按住韓氏就打了一頓大的。

  鄒氏看得心頭泛寒。真得沒有想到池府居然是龍潭龍穴啊，有性命之憂啊；她倒是見機快的，不等紫玨看向她開口，她已經跪倒在地上不停的叩頭：“是小婦人錯了。”

  她可不想被打成韓氏那樣，眼前虧不能吃，所以乖乖的認錯是正經。

  紫玨看她一眼：“你知道錯了？在我們池家還動不動手了？”

  鄒氏連忙搖頭。把頭搖得就像個撥浪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有什麽事情，小婦人知道會去找大姑娘做主。”

  紫玨糾正她：“要找府上的夫人們做主。看看，你下手也真夠狠的，居然把韓氏姨娘打成一個豬頭了。”

  “柚子，還不扶你們韓姨娘起來？打人是不對的，看到了嘛，以後要講道理，拳頭能解決事情嗎？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呢。”她走過去還拍打了幾下韓氏的衣裙。

  韓氏聽得欲哭無淚啊，打人是不對的？剛剛是誰明碼實價的要打人啊，而且最終是誰一聲令下把她打成這個樣子？

  紫玨看著她：“韓姨娘。你不會是腦子被打糊塗了吧？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幸虧我早來一步，不然你不是要吃大虧？”

  “我知道我是個孩子，今兒家裡只有我一個人人都不拿我當塊乾糧；唉，如果夫人她們在，你們也不會打起來不是？”

  韓氏這算是聽明白了，紫玨是在生什麽氣，還有也提醒了她，如今府中可是沒有其它人在；山中無老虎了，紫玨這隻小猴子她還真得招惹不起。

  “是，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她不得不咽下這口氣去。

  紫玨這才微笑著道：“這就對了。你和鄒氏有什麽話慢慢說啊，我就先走了——如果再要動手的話，嗯，你們知道的，價錢公道的很。”

  她說完拍拍手：“我忙著呢，唉，這麽大的府裡多少事兒啊，偏夫人們都不在；你們可不要再給我生事了，我今天的氣怎麽就是順不過來了呢。”

  鄒氏不敢說什麽，恭恭敬敬的蹲下施禮送紫玨離開；就算她知道紫玨把打人的事情扣到她頭上了，現在她敢說什麽？屁都不敢放一個。

  韓氏直到紫玨走了才朝地上啐了一口，但還不敢大聲，生怕再被什麽人聽到；然後恨恨的看一眼鄒氏：“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

  鄒氏低著頭：“你進池府的時候，很多人也不想你稱心如意吧？”她隻一句話就讓韓氏氣了個半死，還無話可說。

  兩個人都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誰也不想再多說什麽，一個轉身進屋、一個轉身離開。

  紫玨回去的路上還在可惜：“她們怎麽就沒有打起來呢？”

  管事娘子們的心回到原位上，可是對池大姑娘真得不知道如何評價才好：有那麽勸架的嗎？而且當著那麽多的人說是鄒氏打的，怎麽可能讓人信服。

  但，韓氏和鄒氏都不再動手，連相罵也不敢了。

  老祖宗身邊的人也趕到了，聽到沒有事情後走得那叫一個快，就好像紫玨身邊有老虎要吃人一樣。

  紫玨看看莫愁和柚子：“你們太凶了，看把人嚇得。”

  莫愁和柚子那個冤啊：“姑娘——！”

  紫玨看著她們：“鬧起來好啊，我就怕今兒鬧不大呢，要不我豈不是太閑了？嗯，今天就沒有人再來找我麻煩了嗎？”

  “我這麽小，府裡沒有正經的大人做主，怎麽也應該再有人送上門來吧？”她喃喃的看著屋外的人：“來個不長眼的吧，來個不長眼的吧。”

  聽到紫玨的念叨，莫愁和柚子對視一眼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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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事多所以開工的晚了點，就兩章一塊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