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能賺急忙跳出燒烤攤,站在街道中對著遠遠開來的出租車大聲的呼喚著,很多出租車打著空車的牌子,視若無睹的疾駛而過,沒有絲毫想停下來的意思,氣得他直跳腳,就差從地上撿起石頭去砸車玻璃。
就在這時,一輛銀白色的大眾suv停了下來。
駕駛座上彈出一個光頭腦袋:“哥們你這是要坐車嗎?”
陸能賺大喜,忙點頭說要坐,打開車門讓奄奄一息的趙強和趙猛兩個人坐上去,車子挺大,可以坐七個人,我們正好六個人,剛好坐一車。在我們的催促下,光頭司機一踩油門,汽車快速的朝著最近的一家醫院飛馳而去。
醫院不是很遠,走高架橋大概十多分鍾,我們就到了醫院。
我從口袋摸出幾張百元鈔票直接塞給光頭司機說了聲謝謝,也顧不上是不是給的太多,急忙和李陽一人扶著一人進了醫院,掛了急診。
趙強和趙猛被送上推車,我們緊跟在身邊。
很快進了急診室,房間太小,只允許最多跟進兩個朋友家屬,我和李陽進去。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用一個聽診器在他們胸口上聽了一會兒,又用力溫度計,眉頭皺成了一團:“這問題好熟悉……今天晚上這兩個病人怎麽突然發病的?”
我老老實實的說,他們兩個是劇烈運動之後,吃了燒烤以及喝酒之後突然這樣的。醫生思考了一會兒,眉毛越皺越緊。就在這時進來一個護士,他看見床上躺著的趙強和趙猛不由得有些吃驚:“怎麽是這兩個人?”
醫生一愣:“你認識他們?”
這進來的護士點了點頭:“我當然認識,這兩人的媽媽是我們重症病房的特別關注對象,是陳醫生的病人。這兩人是兄弟,挺孝順的,三天兩頭都會來醫院看看。只是……”
醫生追問只是什麽?
護士看了我們一眼,直接說道,說趙猛和趙強兩兄弟雖然很孝順,但他們母親的後續治療費用和住院費用余額已經所剩不多,再這樣繼續下去,恐怕明後天就得出院了。
李陽皺了皺眉頭:“不能稍微寬限幾天嘛?”
護士見李陽突然問出這話,再看他渾身散發著正氣,不明白是什麽來頭,只能放低姿態說道:“這是醫院的規定,我只是個護士根本做不了主……”
李陽還想說什麽,我忙輕輕摁住他的肩膀,接過話問道:“他們母親的病情是什麽情況,方便透露一下嗎?”
護士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是他們什麽人?”
我說是最要好的朋友。
她歎了一口:“跟你們說也不要緊,其實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的母親究竟是什麽病因,只知道來了很多其他醫院裡面的名醫都來看過,沒一人知道原因。現在那老母親的病情依然是維持著頭部高燒,心臟絞痛的狀態。只能暫時以物理手段降溫,避免高溫影響到腦子……至於那心臟絞痛,實在沒有處理的辦法,鎮痛藥是不能持續長期使用的……在沒有查出病因之前,醫生們也不敢說開刀。”
發燒,心臟絞痛?
我想起趙強和趙猛兩人也是突然的腦袋發燙,捂著胸口倒了下去,上前翻開他們兩人的上衣,只見在其胸口心臟皮膚位置上,有一個小小的凹痕,看起來像一個小小的漩渦。有點像拿著一根看不見的小竹簽,從這個地方扎進去,扎到他們的心臟裡面,從而使心臟發生絞痛。不知為什麽,我第一個印象就是,這絕不是什麽疾病引起的……
但這個想法有些自相矛盾,因為趙強趙猛兩人現在不僅腦袋,就連身體也是說不出滾燙火熱,醫生用水銀溫度計測試出來的結果,已經達到了竟然的四十幾度。
我和陸能賺在一起時間久了,多少也懂得一點醫學知識。
正常人發燒到39度走了就已經開始飄了,更別提四十幾度,那可是真正的會燒壞腦子,一些小診所針對這樣的病情根本就不敢用藥。好在這裡是大醫院,這醫生滿頭是汗,先是給他覆上濕毛巾物理降熱,猶豫檢查不出病情,退燒針也不敢隨便使用。
他猶豫了一下:“可能需要轉醫院,去更高級的醫院查看……”
護士看到這裡,也看出了一些端疑,她搖頭說道:“沒用的,從上級醫院也來了不少專家看過他們母親的病,都是檢查不出原因,現在他們兩兄弟也這樣,我懷疑可能是一樣的病。”
醫生抓了抓有些亂的頭髮:“這燒的有點嚴重,總不能看著什麽也不做啊。”
我手指輕輕撫過趙強胸口上的小漩渦般的凹痕,感受到一絲很小,但極為灼熱的感覺,仿佛那裡點著一小撮火苗。心中一動,引導法力慢慢在手指間流動,覆蓋在指頭的皮膚表面。
法力這種東西十分的微妙,肉眼看不見,就連開了陰陽眼也看不見,除非使用法術才能看見光亮,但不同的法術發出不同的顏色……
只有生死關頭,強行逼出來的時候,才會看見隱隱約約的一紅一藍兩種顏色,天池之後,吸收了媚兒的妖丹,我的腹部丹田中又多了一股赤紅色,這紅色和原有陰陽二氣中的陽氣顏色不同。
陽氣更像是紅色和橙色之間的顏色。
此刻法力湧動,我大拇指和食指在趙強胸口的小漩渦上面輕輕的捏上去,指腹上傳來極為疼痛的灼燒感,好似捏住了一根燒紅的小鐵絲……
既然能捏住。
我忍著疼痛慢慢捏住這股炙熱緩緩的往上拉,微弱的熱浪擴散開來,我清晰的能感覺到自己手指之間真的捏著一根看不見的灼熱細絲往上拉。趙強皮膚上的小漩渦不停的顫抖,我拉著看不見的細絲足足有一米的時候,小漩渦裡忽然發出輕輕的噗嗤一聲,湧出一縷白煙,緊接著滲出一個圓圓的小血珠。
疼,實在太疼了。
我手腕一抖,將那看不見的細絲丟到旁邊一個鐵垃圾桶裡面,呼的燃起一道細細的火焰,大概有一米多長,稍縱即逝,很快就消失了,甚至連一點點灰燼都沒有留下。
趙強的通紅的臉似乎有了緩解,醫生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不可思議道:“奇怪,他的體溫開始下降,而且降的很快。”用體溫計測試了一下,已經從四十幾度高溫迅速降低到39度,雖然對常人來說還是很高,但已經大大降低了危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