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激烈爭執 “真巧。”聶唯走進來時,經理的頭更低了,躬著的腰幾乎快要到膝蓋上了,這個男人是貴客,怠慢不得。
哪裡是巧,他一個人來這兒吃獨食嗎?他是跟著她來的吧,她一個點心沒吃完他就已經出現了,如果不是他派 人時時跟著她那就是在她的車子裡偷偷裝了追蹤器了。
“你也陪客戶?那你忙吧……”穆遲的臉上帶著客氣的笑,示意他可以走了。
“嗯,我不忙。”聶唯聳了聳肩在穆遲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對著坐在對面的夏柏說道:“不介意吧?”
雖然是詢問,但是人已經不由分說四平八穩的坐在那兒了,其實他根本就不在意別人介不介意。
“客隨主便,今天是穆總做東。”情況未明之前,他不會多說什麽,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並不陌生,在商界裡聶唯的名字是響當當的,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聶唯應該就是穆遲女兒的父親。
夏柏轉頭看了一下穆遲,穆遲喝了一口茶,風輕雲淡的介紹了一下:“這是聶先生,是今年博遠的最大的項目合作人,夏柏,我的朋友……”其實她想要說合作人的,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沒有簽訂任何字面上的東西,還不算正式合作吧。
夏柏?他是不是想要死得更快一點?聶唯的眼底帶著無形的利刃,似乎要把對面的那個男人身上的那層皮慢慢剝掉似的。
夏柏淡定的坐著,臉上依舊溫和得人畜無害,拿起了筷子為穆遲夾了一個的蝦球放進了她的碗裡。
“女孩子大抵都喜歡吃這個,我妹妹也很喜歡……”他在國外多年卻依舊帶著濃重的東方人的痕跡,沒有一絲一毫被西化掉,不會像是很多出國多年的成功人士說話時總是夾雜著一些簡單的,或者是晦澀難懂的英文。
“你猜錯了,她不喜歡。”聶唯冷淡的說著,一筷子把那個放到了穆遲碗裡的蝦球夾了出來,放到了骨碟裡。
“真是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一步,改天我再好好做東。”穆遲一臉抱歉的笑著,穿著高跟鞋的腳卻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踹了聶唯一下,在他黑色的西裝褲上留下了一個小巧的鞋印子。
這頓飯注定吃得不安穩,那還不如不吃呢。
“沒事,改天我作東吧。”夏柏對桌子底下的動靜早就察覺到了,不過也只是當作沒看見。
穆遲拎著她的小包迅速的離開了酒店,經理手裡拿著那個精巧的裝著各色點心的打包盒站在了門口,在這行乾久了,見的人也多,早就學會了一套待客之道,可是現下他真的是不知道要不要送過去,不遠處的汽車邊,那一對非常搶眼的男女好像發生了爭執一樣的,而且越來越激烈。
“你憑什麽這麽對我的朋友?”穆遲已經忍不住發火了,她對他已經是一忍再忍,最後他竟然還這樣目中無人,怪不得她爹哋一直擔心她跟了聶唯會過得不好,大概就是這個原因,他不夠相信她。
如果足夠相信,那麽不會這樣的胡亂猜忌隨便的出現在她的交結應酬之中,怒火中燒的她一雙清透的眼睛裡似乎燃起了熊熊的火花,瞪著眼前的男人。
“你不應該有男性的朋友,這點你應該清楚的……”任何雄性生物都不能出現在她的生活之中,除了他,聶唯拉住了她準備打開車門的手,用力一攥把她拉到了他的車子旁邊,打開車門將她嬌小的身軀塞了進去。
“混蛋,你要幹什麽?”她一邊想要掙扎,卻被聶唯給按住了,扣上了安全帶之後車門在狠狠的甩上,反鎖了起來,她根本就無法打開。
“你都說我是混蛋了,那我是不是要做一點更混蛋的事情?”男人的聲音冰冷得如同霜花般的飄蕩在空氣之中,滿滿危險的氣息如同深藏在海底的火山一般的隨時就會爆發出來,薄唇緊抿著,與倨傲的下巴形成了一道冽凜的線條。
“你敢?”多年前的那處恐懼在短暫的衝擊著她之後,她的神情變得勇敢起來,這個男人忘記了過去的一切,可是過去的一切並非沒有發生過,他如果敢再對她做出怎樣的事情,她決不會隱忍的。
“你以為這天下有我不敢的事情?”聶唯開著車,疾馳了出去,車子在陽光下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一般的。
“沒有你不敢的事情,但是得看我配不配合……”真撕下臉來,她有什麽豁不出去的,無非就是自己心裡的某一處,有時候連她自己也不願意去承認的柔軟 ,因為他曾經做過的一些舉動而柔軟著,因為她最愛的女兒與他流著的是相同的血液而柔軟著,因為那幾百個日日夜夜,縱然愛恨交替著,卻為相處過的每一分每一秒柔軟著,為他曾經說過的愛柔軟著,如果這一切她都不再去顧及那麽她會怕什麽呢?
她是穆奕南的女兒,並不因為穆家足以跟他抗衡,而是因為她的爹哋給了她足夠的勇氣與自信。
“那昨天就是因為你配合了?”男人的如同刀劈斧刻的臉上帶著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嘴角往上勾時幾乎是連鋼鐵都可以溶化的弧度。
這個流氓,還好意思說這件事情?
“我配合,那你就當作我配合好了,畢竟成年男女都有需求的,你自己送上門來了我也不好拒絕不是嗎?”穆遲冷冷的哼了一下,今天她是真的生氣了,她忍了那麽長的時間這個男人竟然又是以前那副完全不講道理的樣子,真是該死極了。
“不過你的技術可真是不怎麽樣,所以沒有下次了……”她淡淡的笑了,聲音變得柔軟而溫婉,安全帶束縛著她,她依舊輕輕的俯過身去,在貼近他的耳朵邊吐氣如蘭的說著:“我該找個別的人試試看了。”
車子猛的刹住了,輪胎劇烈摩擦過地面的尖銳的聲音人聽起來毛骨聳然,他轉過臉來臉上的線條如同冰山般的堅硬:“我寵著你不是讓你放肆的。”他伸出了手捏住了穆遲尖尖的下巴,精致的下額骨幾乎快要被他捏碎了。
“你寵我,這真是年度最好笑的笑話了,你樣的寵愛我不稀罕,如果你不相信我,不尊重我,那麽我們真的是沒有什麽好談的。”這個男人以自我為中心的過了那麽多年,還是無法從骨子裡改掉這些習慣,在他沒有失去記憶之前有那一段時間,他是溫柔多情的,甚至有時候有些卑微的,原來都只是對她覺得歉疚而已,他並沒有懂得如何愛一個人,這多可悲呀。
他們都不是最懂愛的人,她倔強得不想承認自己的心,而他無法做出令她與穆家都能接受的舉動來,兩個人就如同兩隻刺蝟,把彼此刺得鮮血淋漓,痛不可抑。
“送我回去吧,我想惜惜了……”突然之間,她很想她的小寶貝,那種無法的控制的情感似乎只能從那個柔軟甜蜜得如同棉花糖般的小姑娘身上才能得到慰藉。
她為他吃過那麽多的苦,為他受過那麽多的傷害,為他心亂如麻,為他承受的一切在她抱著穆惜的時候都會覺得是值得的,他這一生做得最好的一件事情就是把她的天使帶進了她的生命之中。
聶唯如同狂躁暴戾的猛獸突然之間安靜了下來,他松開了鉗製著她的下巴的手,卻猛然看到了那兩個手指印,真該死,他最不想傷害的就是她,只是每次都會控制不住自己,她絕對有本事把他給逼瘋掉,就如同剛剛他聽到她要去找另外一個男人的時候,讓他有種想要把天下男人都殺死的衝動。
車了安靜極了,好像剛剛的爭吵都不存在一般,安靜得只聽到了彼此的心跳與呼吸聲,聶唯的大手捉著方向盤,太過用力使得骨節突出,他長長的深呼吸了一下,薄唇輕啟:“把剛剛的話都收回去……”她趁早打消去找什麽男人的念頭,他可以給她一切,獨獨不可以給她自己與放縱。
“你越矩了……”冬日的陽光從擋風玻璃投了進來,照著她瑩白如玉的肌膚,穆遲瞼下了睫毛,在眼窩處投下了一道嫵媚的陰影。
“規矩我來訂。”聶唯自信得如同王者一般,所有的遊戲規則都要由他來訂。
訂你個鬼,她在心裡頭暗暗的笑了一下,卻不再多說什麽,靠在了座位上,沉默得如同玩偶。
麽麽,現在孩子上小學,每天四趟接送,做飯,輔導功課都要由我一個人來完成,也只有在孩子睡著的時候才有點時間碼字,更少了請不要見怪,我已經盡力了,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