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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鬥在初唐》第八十二章 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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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業跨著橫刀走在街上,沿街商販與路人不時打著招呼與他討好賣笑,換做平時郭業指不定早就美得心裡冒泡,但是今天卻是半點興致也提不起來。

  興許是心裡壓著何家這塊大石,壓抑得他胸口透不過氣兒來。

  漫無目的地巡街遊蕩,郭業鬼神使差非常湊巧地來到了貞娘的豆花店跟前。

  可惜,物是人非,昔日的貞娘豆花店,今日卻已經變成了一家肉鋪。

  嬌俏婀娜的小少婦已經不在,肉鋪門口用鐵鉤掛滿了條條精肉,一個**上身的屠夫正抄著斧子吭哧吭哧剁著豬蹄。

  郭業上前打聽了一番,原來這家鋪子短短時日就轉了好幾手,這家肉鋪主人也是從大興賭坊的手中轉買過來。

  至於郭業所說的貞娘和胡皮,那屠夫也沒有交往過,不得而知他們的下落。

  聽完屠夫的答話,郭業心頭失落,轉身離開了肉鋪。

  難道自己和貞娘已經成了兩條再也沒有交集的平行線了麽?

  郭業突然想到貞娘和胡皮都是隴西縣人氏,在功曹房那邊肯定落了戶籍登了記,只要找馬元舉那邊稍稍一查便能知道他們的住址。

  要知道,在如今這個歲月,即便他們小兩口要到外地謀生也需要出行的路引。

  這個路引就等同西遊記裡玄奘取經的通關文牒,沒有這個官方開具的路引,就是寸步難行。

  而負責開具出行路引的,正是馬元舉負責的功曹房。

  看來還要找姓馬的那頭強驢去打探打探一番才是。

  瞬間,郭業心中萌生起一絲希望,重拾起心情朝著縣衙方向走去。

  ...

  ...

  到了縣衙門口,郭業剛上台階要進入衙門。

  “砰!”

  冷不丁被裡面跑出一個人狠狠撞了個照面,差點沒站住仰面倒地。

  剛想破口大罵,看清來人正是自己捕班的一名捕快。

  郭業按捺住脾氣,皺眉問道:“毛毛躁躁,眼睛都長到屁股上了?”

  那名捕快也被撞得七暈八素,看清所撞之人正是捕頭郭業,隨即抱拳急匆匆喊道:“老天,郭捕頭,可算找到你了,出,出大事兒了!”

  郭業心裡咯噔一下,脫口問道:“出什麽事兒了?”

  那名捕快抹了抹額頭焦灼的汗漬,慌忙說道:“稟報捕頭,烏衣巷那邊出了命案,您,您趕緊去看看吧!”

  命案?

  我靠,郭業不由心情沉重起來,自己剛剛上任就出了命案?

  這賊老天不會這麽玩弄小哥我吧?

  烏衣巷這個地名郭業並不陌生,這個巷子和油麻胡同一樣,都在城南一隅,聚集雜居的都是隴西的普通老百姓,算是隴西縣的貧民窟。

  烏衣,烏衣,一聽名字就知道是不乾淨的衣衫之意,住在裡頭的怎麽可能會是富貴人家?

  隨即,郭業對著那名捕快吩咐道:“你,去通知程二牛和朱鵬春二人速速來烏衣巷與本捕頭會和,我先行一步。”

  那名捕快嗯了一聲,匆忙離去。

  此時的郭業滿腦子都是命案,暫且打消了去功曹房找馬元舉查探貞娘的小落。

  繼而再次離開縣衙大門,跑到隔壁的馬廄房牽來捕班專屬的快馬,疾馳而去。

  如今他是捕班捕頭,也算是有點身份地位的人兒了,早已鳥槍換大炮,將那頭毛驢坐騎扔在了家中,改換成騎馬辦公。

  騎馬跟騎驢異曲同工,沒什麽兩樣,郭業之前也偷摸練習過,所以一路上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終於馬前未失蹄,趕到了城南的烏衣巷。

  一到烏衣巷巷子口,早已有兩個捕快在巷子口把守戒嚴。

  一見郭業馳馬而來,一個捕快上前牽過韁繩,另外一個捕快則帶著郭業進了烏衣巷,來到發生命案的人家。

  往裡快走約莫二十幾步,那名捕快帶著郭業來到了一戶低矮屋簷的民房前,指道:“郭捕頭,就是這戶人家。咱們的弟兄和雜役班的仵作都在裡頭。”

  說完止步在民房門口,擺出一副戒嚴把守的姿勢。

  郭業見罷,心道,看來秦威給自己留下的這些人都有一定的底子,都知道自己該幹什麽活兒,各司其職,按部就班,絲毫不見慌亂。

  繼而郭業點點頭,然後抬腳進了房門。

  一進房中,一股酸腐臭氣霎時鑽入鼻孔,熏得郭業有些作嘔。

  郭業忍住不適,粗粗掃了一眼房中眾人和擺設,一看之下,到底是貧民窟,家徒四壁,除了床和破爛棉被之外,連件像樣的家具都不曾見到。

  捕班的兩名捕快在屋中站著,還有一名素色黑衣的五旬老者雙手戴著用油布縫製而成的手套,正蹲在地上摸索著,看著身邊還擺放著一個小竹簍子,八成這個老者就是縣衙裡負責驗屍的仵作了。

  一見郭業進來,一名機靈的捕快就上來問安,然後介紹道:“捕頭,這位是咱們縣衙的老仵作,鄭旺鄭老爺子。”

  一聽這位捕快如此介紹和稱呼,郭業收起心中那份高高在上的傲嬌,這位仵作沒有兩把雙子,怎能讓一向眼高於頂的捕班捕快們敬服呢?

  再說了,仵作就是法醫,要擱後世,這法醫絕對是一門技術含量嗷嗷高的職業。

  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

  以後免不得要和死屍命案打交道,與這位老仵作結個善緣也並非是件壞事。

  隨即站在老仵作身後抱拳說道:“原來是鄭仵作啊,在下郭業,新任捕班捕頭。”

  誰知老仵作鄭旺頭也不轉,而是自顧自低聲回應了一聲嗯,然後繼續蹲在原地驗著屍體。

  擦,好大的架子。

  郭業身邊的那個捕快不幹了,靠,你仵作再怎麽**也不能這幅態度對咱們捕頭吧?這也太囂張了。

  剛想上前推搡一下那老仵作,卻被郭業拉了下來,輕輕搖頭低聲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擔擾鄭仵作驗屍。”

  不是郭業認慫裝孫子,而是他認為往往有本事的人都有脾氣,這老仵作沒一手驗屍的好本領,能這麽囂張嗎?

  再說了,這現場就這麽一個仵作,如果惹怒了糟老頭子,他一撂蹶子,誰來跟這死屍打交道?

  郭業可自認沒這個本事,而且遠遠看去和聞到的酸臭味道,這屍體八成已經開始腐爛,你讓郭小哥這麽小資的一個人去扒拉一具長滿蛆蟲的屍體?

  這不是要人命嗎?

  罷了,忍一忍,不吃虧。

  隨即粗粗看了一眼房間之後,自言自語地對屋中那兩個捕快說道:“你們兩個出去找烏衣巷的街坊四鄰打聽一下,查查這屋的主人是誰?平日裡有靠什麽營生過日子,還有,這幾天是否有陌生人來這主人家吵鬧過?給本捕頭細問這幾天烏衣巷內的情形,為何一個大活人死在屋裡為何遲遲過了幾天才發現?”

  “咦?”

  那蹲在地上的老仵作鄭旺意外地轉過頭瞟了一眼郭業,露出讚許的眼光歎道:“郭捕頭倒是辦案的好本事,一進屋中也不問老朽就知道這死者死了好幾天。”

  待得那兩名捕快出了民房,四處打聽起情況之後,郭業才對老仵作淡定的笑道:“無他,唯觀察細微而已,乾咱們這行,不就是靠這四個字吃飯嗎?”

  “觀察細微?”

  老仵作鄭旺沉吟了一下,點點頭表示讚同,說道:“郭捕頭這四個字倒是新鮮,不過卻是中肯。郭捕頭年紀輕輕,卻是比秦威那個酒囊飯袋也來得高明,捕頭之位,你的確比他要勝任。”

  此時鄭旺的態度較之剛才,多了幾分的親近,不像剛才一副生人勿近的**樣了。

  郭業一聽這話,心裡也是痛快,那是,秦威算個屁啊,丫就是一個十足的大飯桶。

  隨即,他也打蛇隨棍爬,彎下身子問道:“鄭仵作,這死者的死因可查出來了?”

  鄭旺將屍體的臉部擺了過來,指了指早已腐爛扭曲的五官,問道:“郭捕頭,你看!”

  “嘔~~”

  鄭旺冷不丁來這一手,郭業差點將肚裡那點存貨噴了出來,他***,太惡心了,竟然腐爛到這種程度了。

  這老仵作玩起這屍體來就跟頑童把玩心愛的玩具一般,一點都不嫌惡心。

  郭業心中對鄭旺這老仵作嘰歪了幾句,然後沉下心來看了一眼死者的臉色和五官。

  臉色泛起一層厚重的紫青,臉部五官七竅都有血漬,雖然因為屍體晾在屋中好幾天血漬已經乾涸,但是很明顯,死者的死狀絕對是七竅流血。

  郭業綜合了一下後世見過的刑偵電視劇和小說,猜測問道:“難道他是死於鳩殺?”

  鳩殺,就是飲毒而死。

  鄭旺詫異地看了一眼郭業,點頭說道:“確切地說,應該是死於砒霜之毒。”

  砒霜??

  郭業瞬間就想到了水滸傳裡潘金蓮下砒霜毒死武大郎的橋段,難道這人也如出一轍,這麽倒霉?

  緊接著,鄭旺戴著油布手套掰開死者的嘴唇,看了看,確定說道:“而且,他是死於被人強行灌入砒霜,然後毒發斃命。”

  強行灌入砒霜?

  郭業湊近一看那死者嘴唇,發現嘴唇左右和牙齦都有破損的跡象,如果是自殺的話,哪個神經病會一邊喝砒霜,一邊把自己的牙齦和嘴唇給磨破。

  唯一的解釋,就是死者被人強行灌入砒霜。

  靠,夠狠的啊!

  突然,郭業在湊近一看的時候,發現這死者的面孔雖然瀕臨腐爛,但是輪廓卻好像在哪裡見過。

  熟人?

  不能,如果是熟人,應該會馬上想起來是誰。

  應該是在哪裡和這個人見過面,雖然談不上熟人,但是對方給自己的印象應該比較深,所以才會有這個感覺。

  到底是誰呢?

  瞬間,郭業沉默了下來,竭力搜刮著自己腦海中的記憶,細想這個死者到底是誰。

  這時,兩名負責出去收集信息的捕快跑了進來,齊聲喊道:“捕頭,都打聽清楚了,您猜猜看,這死者是誰,嘿嘿,原來是這王八蛋。”

  此時,郭業也笑意盎然地直起身子,對著兩名捕快說道:“本捕頭也知道他是誰了,他***,眾裡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間,丫竟然死翹翹……”

  ps:謝謝優姬妹紙,雞米哥的巨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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