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聰的話充斥著羨慕和吃驚,而高冷則一頭霧水。
這是哪門子八卦?
“請問......請問這謠言,哪裡來的?”
“蘇素啊!”黃聰壓低聲音:“放心,就我們圈子裡的人知道,她把偷拍的那家港媒壓下來了,不會大面積散播的。”
高冷一聽,有點明白了,想必是港媒拍到了什麽合照用假新聞炒作,畢竟那天晚上他去了蘇府,想必蘇素雖然出錢壓了下來,卻依舊有些風言風語。
風言風語而已,只要不是被人陷害杜撰緋聞就不礙事,畢竟這蘇素過段日子可要結婚了,這未婚夫要是信以為真,不宰了高冷?
高冷松了口氣,拉回思緒連忙問道:“對了,黃佬給我電話做廣告的事情,是怎麽回事?”
“哦,就是表達一下感謝,你給我生日直播後還別出心裁弄了一系列大佬專訪,專訪後這些人聊了聊又促進了幾項合作,我爸那人是這樣的,好賞,你這點錢不用放在心上。”黃聰一聽,解釋了一番。
原來,在高冷策劃的黃聰生日直播後一系列的大佬訪問後,一些接受完采訪大佬便一起敘敘舊,其中有久未出山的,也有正崛起雄厚的,本都是商界的領頭人物,自然有生意場上互通的地方,這不,一場咖啡下來便促進了好幾個合作。
有幾個老夥計給黃佐林打電話誇黃聰生日宴會辦得不錯的同時,也提了一下在生日會後還談成了項目的事,連著幾個人電話來誇讚,當然,有奉承的成分在,黃佐林就對高冷有點印象了。
“我爸當時給我電話,問誰給我辦的生日直播,他老夥計都說辦的不錯,還談到談成了幾個項目,這事兒讓我爸挺開心的。他這個人,朋友談成項目比他自己談成了還要高興,就多問了幾句,我就介紹了你一下,還說了你用自己的錢,把房子都壓出來了才和我談成的直播權。他說你這魄力啊,頗有他年輕時候的風范,就吩咐秘書給你做廣告了,鼓勵鼓勵。”黃聰說道。
高冷點了點頭,心中感謝,感恩不已。
黃聰雖然輕描淡寫,可他這一介紹,是給高冷機會,感激。
而黃佐林這一個鼓勵,對他來說是微不足道,可對高冷來說卻是極大的肯定,也是極其有檔次的事,感恩。
黃佐林朋友遍天下,是有道理的,他從不端著架子,大賞四方聲名遠揚,也從不墨守成規,只看能力進行提拔,他旗下一員大將便是保潔員一路提拔上來的,如今已經是旗下其中一家公司的老總。
“不過,我爸倒極少親自打電話跟別人鼓勵,你啊,是罕見的一個了,說明我爸對你很關注啊。”黃聰說著說著,語調又有些不對了:“不過,能讓蘇素滿意的男人,肯定不會差了,嘖嘖,嘖嘖,嘖嘖嘖。”
這幾聲嘖嘖,嘖得淫蕩非常。
高冷一陣無語,看來,黃聰是真誤會了,有必要解釋一下了:“你誤會了,我想港媒拍到的照片應該是晚上我和她去蘇府吧,你知道的,我去她家買太歲,僅此而已。”
“嘖嘖嘖嘖。”黃聰跟沒聽到他解釋似的,愈發嘖得曖昧了:“行了,不和你扯了,現在你在哪呢?過來喝酒。”
“真抱歉,我已經回北京了,今晚是不行了。”
“回北京?那明天蘇素的派對怎麽辦?你可是男主人公。”黃聰很是詫異,說道。
高冷實在忍不住了,再次澄清道:“聰哥,別開玩笑了,我哪配得上蘇總啊,都是媒體捕風捉影而已,這傳出去對她不太好的。”
“人姑娘都招了,你啊,就別跟哥哥我這裡裝紳士啦,放心,就我們四五個人知道,港媒拍到的照片角度不太好,你人很模糊,要不是她自己招了,我都不知道是你,好了,不扯了,明天晚上見。”
說著,黃聰那邊一陣勸酒聲傳了過來,想必正杯酒間,掛斷了電話。
黃聰的話讓高冷很是詫異,蘇素招了?本就沒什麽事,招什麽?他看了看手機搖了搖頭,想必這廝詐他呢。
不過,高冷的確要趕著再回海南,那邊還一堆的事呢。
小魔女睡得死沉後,高冷便離開了房間,站在路邊打的準備直奔機場,等了一會後的士總是客滿。
得買倆車了,高冷心想。
天南海北,不過兩個半小時的飛機而已,雖有些周折,卻也在凌晨趕回了海南的酒店,剛下的士便看到酒店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剛好從車上下來。
背著一個挎包,穿著一身運動服,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再配上滿臉憔悴,撲街。
高冷下了車,往柱子後面一站,偷偷觀察了一下。
撲街在高冷被捕前後有些反常,雖然他是老吊介紹的人,也和老吊沾親帶故的,但人心隔肚皮,更何況是這麽年輕的撲街,年輕人本就大多容易被蠱惑或誘惑。
為了利益而刀口向著自己人的,比比皆是。
撲街從副駕駛位上下了車後,將後座車門打開,後座上下來了一個女人,一個看上去起碼得四十歲的女人,農村婦女的模樣。
“嫂子,到了到了,你放心,剛剛我關機沒電前看到我上頭的跟我說,老吊沒事,別慌別慌。”撲街邊說著,邊從口袋裡掏出錢,遞給了的士。
高冷看在眼裡,盯著他拿錢的手,微微皺了皺眉頭。
撲街從兜裡掏出來的,是一疊嶄新的百元鈔,目測起碼大幾千。
給了的士費,撲街指著酒店的大門,說道:“嫂子,進去啊。”
看來,這位應該就是老吊的老婆了。
高冷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老吊三十三四歲,那他老婆也應該是三十左右,可這女人看上去卻得四十多歲似的,頭髮都有些夾白,比老吊看上去老多了,藍灰的格子外套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便宜貨,只是很是乾淨,頭髮挽在腦後,眼睛紅腫著,臉上的高粱紅一看便知是高原地區的女人,臉面焦急地跟在撲街的身後。
她手上緊緊抓著一個布包,裡面鼓鼓的,看樣子是十分重要的物什,雙手捂住按在胸前,眼睛四處張望一番,眼裡有對陌生環境的恐懼,更多的卻是謹慎和緊張。
“真是全靠你了,要不是你到北京來接我,我在家都要擔心死了,不過這飛機一來二去的,也太貴了,我剛瞅了一眼,一張就四千多啊!”
“臨時買的全價票,是有點貴。”
“這個飛機票單位報銷嗎?我看我家老吊跟他們老總出去幹活,都報銷的。”
“又不是出差費,不報銷的,不礙事,我有錢。”撲街指了指電梯門,快步領她進去。
高冷直到他們進了電梯後,才從柱子後走了出來,眉宇間透著懷疑,他想了想,給簡小單發了個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