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某元不明白父親為何這樣說:“爸,你這是什麽意思?”,張廷偉這時歎了一口氣:“某元,這些年,爸沒有告訴你,是因為這些事情,不能為第二個人知道,而你現在,也應該知道一些了”。
“那個江宇的父親就是二十多年前,威震軍界的安處,而我也一直為他工作”,雖然江宇他們只是在電話裡聽張廷偉說話,依然可以從他的話裡聽出一種祟敬的語氣。
所有的人都知道,張廷偉的話也是最關鍵的時候,“安處是我這一生最敬佩的人”,張廷偉緩了一口氣說道:“這些年,他一直都沒有再出來,就算如此,我們也知道他並沒有把我們忘記”。
最後張廷偉還不忘地說了一句:“當年安處對我們如親兄弟,如果不是他,就沒有今天的我”。這一句話對張某元來說,非常震動,也就是因為這句話。
在軍隊裡,對自己戰友如親兄弟,這是什麽樣的感情,而且以張廷偉的意思,他跟安宇軒純屬上下級關系,就憑這一點張某元明白了,以前他信錯人了。
他現在非常後悔,可是後悔也沒有用,因為他今天做了一件完全違背自己父親的事情,他竟然對江宇開槍,雖然這事沒有對江宇造成什麽影響,但是張某元卻明白,這都是他親自做過的事情,現在看來,他的今天行為是多麽的愚蠢。
“某元呀,不管他有任何要求,你必須做到”,張廷偉的話這時更加強硬了,“爸,看樣子他的職位並不高,萬一他有什麽過份的要求……”。
張某元看著江宇,卻這樣說道,江宇對張某元只是笑了笑,他當然知道,張某元其實想從他的父親張廷偉口中,證實自己父親對江宇有多相信而已。
只是張某元的話還沒有說話,張廷偉就直接怒罵了過來:“放屁,你說的是什麽鬼話,江宇會做出什麽過份的事來?他是安處的兒子,會那樣做嗎?”。
張某元沒有想到,自己父親連看都沒有看到過江宇,卻這樣相信他,這完全是因為江宇的父親,這種信任是他們這一輩人無法理解的。
“爸,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張某元有些小心翼翼地說道,“不是那個意思就好,不要什麽都可以亂說,胡亂猜想,你給老子記住,這種事你想都不要想”。
不要說張某元沒有想到自己父親這樣強硬,就連江宇等人也沒有想到張廷偉會這樣強硬:“小子,我可告訴你,叫你這樣做,不僅僅是因為你是一個軍人,而是一個懂得信義之人都必須做到”。
“我相信,江宇會跟安處差不多,守信,對得起兄弟”,張廷偉說這話提起人,整個聲音都變了,聽他說話,就知道,他對那段時光非常留戀。
這話張某元肯定相信,不要說他,不是連嚴忠榮,江宇他們都不看在眼,現在自己父親的話,他還是明白了,看來真的是自己錯了,他不明白,自己為何就會這樣魯莽呢?
就在他還在思量的時候,電話裡再次傳來了張廷偉的話:“看來我們這幫老家夥也應該重新出山了”,江宇一聽也知道這張廷偉的意思,他連忙示意張某元把電話給他。
“爸,你別急著掛電話”,如果張某元不說快一點張廷偉可真的把電話給掛斷了。
“張叔是我,江宇”,江宇接過電話,對面電話裡的張廷偉沒有想到,江宇就在這裡,他怔了一下:“嗯,聽到你的聲音,我就知道,你比我家某元有出息多了”。
“看來安處後繼有人了”,這張廷偉各顧自地說道,“張叔”,江宇連忙說道:“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江宇不得不打斷張廷偉:“我這次來這裡,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要辦?只是路過而已”。
張廷偉怔了了一下,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他更相信,自己沒有聽錯。“張叔,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張廷偉聽到江宇這話,他有些明白了,江宇並不是想要接安宇軒沒有做完的事。
“那好吧,我知道應該如何做了”,張廷偉大明顯有話沒有說完,不過他沒有多問江宇,江宇也沒有解釋什麽,兩人就這樣掛了電話。
張某元這時看著江宇和齊璐:“江大隊,事情我也做錯了,要如何處罰我,我都沒有怨言,我沒有什麽好說的”,江宇搖了搖頭說道:“張軍長,嚴將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至於你們都違反哪些,自有定論”。
嚴忠榮咬了一下牙說道:“江大隊,我個人的榮譽事小,國家的事大,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做的,我義不容辭”,江宇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我們把汪策等人抓了起來,卻沒有最直接的證據,如果你們能幫忙收集一些相關的證據”。
嚴忠榮這時很意外,他沒有想到,江宇會這樣說,他正了正身體說道:“可是你還願意相信我們嗎?”,江宇這時也站正了身體:“我相信你們,因為你們是一個軍人,既然你們都能拋開個人的得失,那就沒問題了”。
“不過……”,江宇還是看了看兩人,嚴忠榮和張某元看著江宇那神情,他們也明白,江宇想說什麽。“江大隊,不管以後我們受到什麽樣的處罰,這些都是我們應該承受的,這不關你的事”
江宇笑了笑,他沒有對嚴忠榮和張某元承諾什麽,至於最後是什麽樣的結果,這些都是哪個人能左右,不過還是要看兩人自己的表現。
接下來的事情,因為有了張某元以及嚴忠幫忙,收集汪策的證據也快了很多,不過因為張某元的的醒悟,讓江宇也沒有想到,其他的先不用說,就這個軍營的人來說,這裡面也有不少的人跟張某元的經歷差不多。
而且這些事情由張某元來處理,比安宇軒處理起來要方便快捷了很多,這也給江宇減少了很多的麻煩。而嚴忠榮卻更明白,以前的事情他不知道也就算了。
這次處理張某元的事情,他可以全程參於了,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更像一個小女孩的齊璐,頭腦還真了不起,竟然這樣一舉處理了這些棘手的問題。
因為有張某元來處理這些,相對而言卻異常的順利。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江宇卻了解到,在這個軍營裡,有很多對自己父親有意見的人,只是看到江宇的人對張某元以及嚴忠榮都沒有留情,他們才不敢輕易動手。
張某元只是手受傷,卻並不大礙,不過這裡是他自己的軍隊,他是最清楚的,於很快安撫了軍營中不安的份子,並且從中找到很多汪策鼓動其他人的證據。
而嚴忠榮不僅僅從汪策平時做的事情,找到了證據,而且他還找到了更多更有利的證據,那就是關於汪策的真實身份,以及汪策的組織在國內所做的事情的直接證據。
江宇看到這些,他明白,就憑這些,完全可以治汪策的罪,雖然他更知道,他們就算不有這些證據,他們同樣可以治汪策的罪。
只是有了這些證據,他們更容易把汪策在國內的勢力更完整地清理掉。而且就連嚴忠榮也被自己搜集到的證據給嚇了一跳。他們沒有想到,汪策的組織做了這麽多事。
他們不僅僅是國內開了公司,同時也跟江宇之前做的,那些毒品走私案有關,就這一點,治汪策以及他的同夥的罪,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
只是江宇想利用這次的機會,把m國間諜在國內的關系全部清除。齊璐也沒有想到,她手上專業的情報小組,都沒有辦法把這些證據收集到,而嚴忠榮卻能做到,這讓齊璐也感覺到了,間諜的重要性。
特別是經過了汪策的這件事情,齊璐更明白了,這件事應該提上議程,她雖然是名義上的情參二局的局長,可是她並沒有實際參於二局的工作。所以齊璐並不知道情參二局有沒有做這樣的事情。
不過現在齊璐卻有了一個好的想法,這嚴忠榮一直做這樣的工作,而且從這次的清理間諜的行動中,就要以看出,嚴忠榮不失為一個精明之人,只是齊璐現在想到的卻有兩個問題。
目前來說,是不是能嚴忠榮信任的問題,二卻是嚴忠榮身為一個上將,他願意這樣默默無聞地工作嗎?
在得閑的時候,齊璐跟江宇說起了她的這個想法,江宇也點了點頭,他在軍隊中,時間也不短了,這次他也發現了汪策他們所做的事情,影響是那麽深遠。
而且他們為了清除這些,也費了大量的物力、精力以及時間。而且他也覺得齊璐這個想法是完全可行的。
只是說是這樣說,還是注意的問題,江宇所說的問題跟齊璐的擔心也差不多,只是江宇讓齊璐不擔心 ,剩下的他來做就行了。齊璐當然樂於聽江宇這樣說,反正這種事情想想都是費盡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