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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龍盜墓》252.第252章 神秘的羌湖
  我又驚又喜,心在兩頭打顫,難道這個叫伯夭的,竟然認出來穆阿澤就是周穆王?

  穆阿澤顯然也很訝異,哈哈大笑道:“伯夭還認識我,他還記得我這個周天子!”

  胡子對他說:“這是好事啊,你看能不能命令祂退兵,我們也省得一場惡戰。粽子這麽多,金戈鐵馬的,看情勢咱們也打不過嘞。”

  穆阿澤對伯夭說了幾句退兵之類的古語,伯夭果然領著僵屍大軍往門裡走,我放心之余又很失望,搖頭道:“這他媽說是來找西王母國,可跑來跑去,線索又斷了,我們是鬧哪樣啊!”

  穆阿澤愣了一下,疑惑地問我:“你找西王母國做什麽,倒文物古董,發死人財?”

  我將此行的目的簡單如實的跟他講了,當然也不是事無巨細,選擇性地光說是為了尋找長生之法來救人,也是為了弄清自己身上的一些秘密。

  穆阿澤點頭問:“救什麽人?”我湊近他耳邊說,大烏。

  我又小聲問他是不是大烏,他明顯地愣了一下,在我耳邊低聲說:“我不是大烏,只是當年曾在月神公主的幫助下,複刻了大烏的力量,這事情三言兩語也說不清。但我琢磨了很多年,後來才明白還差一點先天的東西,這股力量不能完全為我所用。”

  我估計他嘴裡說的“先天的東西”,應該是大烏血脈的傳承。在政治上講,血統論很不可取,從文化社會的角度來看也是很落後的分類法,但真要還原生物的本質,血統論還是有一席之地的,不能一概地抬高或者貶低。

  要是沒有血統論,那牲畜就不存在優生優育的換代選擇法了,種馬、種豬也不必固定化了。而事實上,這種方法是行之有效的,這無關高貴低賤文明愚昧,而是自然界最真實的優選。

  我們郭氏家族之所以會有“大烏血脈”這個先決條件,也是一代代遺傳下來的,但最初的那個大烏,多半還是偶發性或者說後天形成的。我忽然心裡一跳,眼前的周穆王會不會就是真正的第一代大烏呢?如果他是第一代大烏,那麽夏商之際的青烏先生又是怎麽回事?

  這個青烏子,會不會和青羊大烏的造像有共同的淵源?如果有,是不是表示和西王母之國神秘的長生文化有關系?

  我腦子裡思緒起伏,對穆阿澤是否為我的祖先這個問題,進行了一次從懷疑到排除的過程。按照他的說法,這股力量本來也是存在的,只不過,是西王母國的神秘文化核心成員對他使用了什麽獨特神秘的方法,從而導致他擁有了本不該屬於自己的“連接回憶的力量”。

  如果他可以連上祖龍脈的信息庫,但又匹配不了信息庫中的記憶,從而無法解碼的話,那會不會這個岩金礦脈的連接點,就僅僅只能為他提供“導航”的功能呢?

  我小聲問他:“連接到岩金礦脈之後,你能感受到哪些變化?”

  穆阿澤愣了一下,對我說:“多的變化是沒有,就是能看清一定范圍內所有分布位置的地理環境,洞悉千裡不敢說,但范圍還是挺廣大的。”

  看來我猜的大致是沒錯的,我告訴了他一句話:“你和我最大的不同,是我能感受到龍脈中儲藏的記憶與智慧,類似網絡樹生命鏈。我看得不比你遠,但血脈相連的同位信息庫,即使相隔萬裡之遙,我想也是可以在思維意識界互相溝通的。”

  穆阿澤驚道:“難道因為你清楚自己所要救的人還有完整的人類意識,所以相信他可以死而複生,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死?”

  我不知道他的歸納是否正確,但他話語背後想要表達的意圖,我還是可以想見的,於是就點了點頭。

  中東人隊伍裡有個人操著蹩腳的漢語問:“你們在討論什麽,有結果了嗎,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

  我沒想到他密切關注著我,吃了一驚。這些中東人鬼精得很,但按他話裡的意思,似乎還願意聽我們的安排。不過我也沒那麽傻,這幫盜墓的龜孫,心黑得跟墨汁似的,別看現在跟我們配合的挺好,等他們達到目的了,肯定會調轉槍頭來對付我們,到時候恐怕我們就悔之晚矣,還不如一直防微杜漸,保持一定距離。

  穆阿澤說:“接下來怎麽做,我說了也不算,你們要解開謎團,就只能自己去找月神公主。阿依慕公主已經先去了,我說她怎麽舍得下這麽大個新兒子,原來是讓胡楊等著帶你們去呢。”

  我偷著使眼色,穆阿澤會意地說:“我知道狼子野心!你們去羌湖找人吧。”他在地上比劃著,虛寫出一個“羌”字。

  一時大家都不說話了,估計都在想羌湖是什麽地方。倒鬥的只要不是一個隊伍,都伴隨著爾虞我詐血腥蠶食,有時候一個隊伍裡還勾心鬥角,憋著勁下絆子,所以大家都算是練出來了,說話都沒那麽敞亮,個個有城府。

  穆阿澤說要去羌湖找人,但我沒聽說過中國哪個地方叫什麽羌湖的,安徽倒是有個蕪湖,但這兩個字還是不一樣的,連讀音都完全不同。我想來想去,感覺他沒有講官方定下的音譯地名,而是使用了意譯法,估計是怕這些中東人聽懂了,又出亂子。

  這人不愧做過帝王,心思也夠縝密的,只是他大玩文字遊戲,萬一我們也不懂呢,那不是等於白說了?

  陰兵粽子魚貫走入石門,死人騎著死馬,全都消失在我們的視野裡。那名叫“伯夭”的領頭粽子本來也進去了,卻又騎著馬出來,定定地看著穆阿澤出神。

  穆阿澤悲愴地笑了笑說:“我雖然更進一步地促進了華夏的融合,開拓了西域和中原的深入交流,卻愧對月神公主。你們既然決意要去找她,我留在這世上也沒什麽意思了。”

  我大吃一驚,以為他要尋短見,他卻笑道:“我將帶著我的軍隊進入玉山宮,從裡面封死入口。我是長生人,正好可以跟兄弟們聚聚,得此長樂,夫複何求!”

  我看他有這個選擇,就說:“我還想請教一個問題。”

  他讓我講,我就問了關於長生的秘密,他欲言又止。我又問他知不知道長生菌是怎麽回事。

  他隻告訴我說:“弱水可以殺滅長生菌。這寒泉河水就是弱水的地下潛流,別看玉山宮裡面有粽子,寒泉水卻很乾淨,所以雞冠蛇才喜歡飲用這裡的水。”

  他說完就準備進入石門後的玉山宮,走了兩步卻停下來,最後走回來靠近我,在我耳邊悄悄說:“我知道你是誰。”

  我愣了一下,他嘴角帶著一抹神秘而知足的微笑,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走進了石門,用石板堵住了入口,與這個世界永隔。我看不到他的人了,但還聽到裡面的響動,估計這會兒他正在那頭指揮陰兵填土掩埋,處理石板門,使其永不開啟。

  胡子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這又是何苦呢。”李亨利還是習慣的撇嘴輕笑,張弦卻始終一言不發,我發現他好像有點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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