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暫住,又不是你的囚犯,你憑什麽禁錮我的自由,憑什麽管我去了哪裡?”夏鬱薰沒好氣地瞪他,滾到大床的邊緣,離他遠遠的,含淚控訴,“禽獸!我明天就搬出去!”
“你的行李呢?”
“放櫃子裡了啊!怎樣?不過你放心,明天不會佔你的地兒了!”
“我以為你走了。”冷斯辰挪到她的身後,語氣有些脆弱。
這會兒冷靜下來才想到,她可能是去了秦夢縈那裡。
一遇到有關她的事情,他就容易失去理智。
他貼近她的身體,剛想要摟住她,立即被她狠狠地拍開手,“騙子,小人!不守承諾!不許碰我!”
冷斯辰自知理虧,輕歎一聲,為她蓋好被子,“對不起,是我不好,不要走,我去隔壁睡就是。”
冷斯辰走了出去,關上房門。
那廝低聲下氣的語氣竟讓她覺得心裡酸酸的。
他之所以那麽激動,是因為發現自己不在,以為自己又離開了嗎?
就算……就算他擔心在意自己,也不必用這樣的方式表達吧!
真的很痛噯,都不會溫柔點的……
夏鬱薰撐著虛軟的身子,悄悄將房門打開了一條縫。
客廳裡的燈暗著,冷斯辰坐在沙發上,隱約能看到紅色的煙頭寂寞閃動。
她突然想起秦夢縈對冷斯辰的分析。
那樣的男人,不會愛,也不會表達愛,想要的東西抓得太緊,於是,總是在不經意間傷到自己和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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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夏鬱薰醒來的時候,冷斯辰已經走了。
餐桌上擺放著精致的早餐。
他應該已經去訂婚宴了。
一聲不響地去了,連個招呼都沒有打。
不過,也幸虧是這樣,否則到時候她怎麽做?替他更衣打領帶,送他出門,說早去早回?光是這麽想著,她自己都被惡心到了。
夏鬱薰看了眼餐桌上的紙條:好好吃飯,等我回來。
這語氣,就好像他只是出門去工作的丈夫,晚上就會下班回家。
夏鬱薰看著桌上的早餐,一點食欲都沒有,沒精打采地赤著腳走回臥室。
還是睡覺吧!睡一覺醒來,事情就結束了。
她一頭栽進柔軟的大床上,繼續昏昏入睡。
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響起,夏鬱薰煩躁地把腦袋埋進枕頭裡。
門鈴聲不依不饒地繼續響,夏鬱薰實在被煩得沒辦法,無奈之下隻好起身去開門。
“誰啊?”
她穿著卡通睡衣,頂著熊貓眼,揉著雞窩頭,就這麽歪歪斜斜,毫無形象地靠在了門邊。
“夏鬱薰,你怎麽搞成這樣?”歐明軒鄙視地看了她一眼,側身擠進屋裡。
歐明軒身後還跟著南宮默,也一起擠了進來,看著她的熊貓眼,幽幽地揶揄道,“嘖嘖,不會是縱欲過度吧!”
“啪——”
“啪——”
南宮默話剛說完就分別被歐明軒和夏鬱薰同時拍了一下腦袋。
南宮默嗷嗷叫著捂住頭,“你們虐待未成年少男!”
夏鬱薰癱在沙發上窩著,一副欲長睡不醒的模樣,“大清早的,你們找我幹嘛?”
南宮默湊過去,笑嘻嘻地開口道,“我們要去參加冷斯辰的訂婚宴!你去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