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
夏鬱薰渾身無力地躺在公園的草地上,拿著本書擋住臉。
冷夫人那天對她說的話一直在腦海中揮散不去。
距離冷夫人說的七天之期,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到時候,阿辰真的就會像冷夫人說得那樣被家裡趕出去嗎?
為什麽冷斯辰絲毫沒有和自己說起這件事呢?
她還特意拐彎抹角地問過幾次,他依舊什麽都沒說,隻讓她什麽都不要管,不要問。
可是,事情因她而起,她怎麽可能不管不問。
夏鬱薰正出神,突然,一隻足球迎面朝她飛過來。
“小心——”
夏鬱薰被書擋住視線,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還來不及搞清楚發生什麽事,就有個身影竄過來覆在她的身前。
她拿掉書本,眼見著一隻足球結結實實地砸到冷斯澈的背上。
夏鬱薰急忙坐起來,“阿澈,有沒有受傷?我看一下!”
說完便慌亂地檢查著他被砸到的地方,白色的襯衫上有一個清晰的足球印。
“小薰,我沒那麽虛弱!”冷斯澈無奈地看著她緊張不已的樣子。
一個小男孩惴惴不安地站在不遠處,不敢過來撿球。
冷斯澈拾起球還給小男孩,溫柔地摸摸他的腦袋,“下次小心點。”
“哥哥,對不起!”
“沒事了,去玩吧!”
夏鬱薰有些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冷斯澈,“阿澈,你怎麽會在這裡?”
“回來之後,我經常會來這邊走走,只可惜一次都沒有遇到你,今天是第一次。”冷斯澈直接在草地上坐了下來。
“地上很髒的,而且又涼,我拿本書給你墊一下吧!”
冷斯澈握住她正要拿書的手,第一次對她露出近乎冰冷的表情,“小薰,對我公平點!我不喜歡別人把我當病人看待。”
“對不起對不起啦!”夏鬱薰知道他因為從小身體不好對這些事特別敏感,急忙道歉,摸摸他的腦袋,“是我不好,下次不會了!別生氣了哦!阿澈,你發質真好,好軟哦!”
冷斯澈無可奈何地輕歎一聲,“不要隨便摸男人的頭。”
夏鬱薰撓撓頭,“為什麽啊?”
“因為……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冷斯澈神色微赧,發間還殘余著被她柔軟的指腹碰觸的感覺。
“啊?”夏鬱薰搞不懂這兩者有什麽必然的聯系。
不過,這話默默好像也說過,真是奇怪。
至於冷斯辰,她根本不敢摸他的頭,所以沒機會知道他的態度。
歐明軒,向來只有他蹂躪她頭髮的份,她也沒覺得會引起什麽誤會啊!
跟情商與正常人根本不在一個水平上的夏鬱薰說話,著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但是,冷斯澈卻甘之如飴。
“小薰,你知道哥哥的事情了吧!”冷斯澈問。
夏鬱薰呼吸一滯,“難道冷夫人說的是真的?他們真的要和阿辰斷絕關系?”
冷斯澈點點頭,“我勸過很多次都沒有用,爸說給他七天時間,讓他和白小姐訂婚。婚宴全都已經準備好了,如果到時候他不出現,那麽……冷家會當著所有賓客的面與他斷絕關系,也算給白家一個交代。到時候,就沒有轉圜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