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做法有那麽點兒自損一千，損敵八百的味道，真不知道這個小丫頭是怎麽想到這招的，這分明不是在給楊醉禪招黑嗎？

  （嗯，沒錯，這絕壁的是真愛黑啊！）

  秦子俞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不過，很可愛不是嗎？

  秦子俞像是調侃似的看著楊醉禪道：“醉禪，我怎麽覺著有些像是要將來搶走自己心上人的人給趕走的感覺？”

  秦子俞說完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但楊醉禪卻愣了一下，他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即便以前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有時候去參加宴會的時候，會有人給他介紹誰家的小姐，或者會有一些姑娘貼上來的時候，楊惜歌總是在一旁會搞破壞，那氣鼓鼓的小臉蛋，楊醉禪只是覺得很可愛，很有趣，甚至有一種很奇怪的高興的感覺。

  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是為何，但現在仔細想來似乎是因為覺得被楊惜歌在乎，所以才會這樣的高興。

  歌兒對他……並不只是對待養父的感情嗎？

  所以，她不願意再叫他爹爹，而是稱呼他的名字？

  所以……所以她一次又一次地搞破壞。

  所以，她是喜歡他，而且是男女之情嗎？

  一時間，楊醉禪竟然沒有覺得怪異，也沒有覺得這樣是不對的，只是不禁地就想起了他第一次見到楊惜歌時候的情景。

  那是在十多年前的漠北。

  楊醉禪原名並不叫楊醉禪，他姓穆，名叫穆恆，江南人士。

  穆家在錢塘鎮，算得上是大戶人家了，穆家家主穆連營是做脂粉生意的，他一開始也並不是那麽有錢的，而是在錢塘鎮開的一家名叫胭脂醉的專門賣脂粉的店鋪，胭脂醉在穆連營的經營下，漸漸地有了起色，而後，胭脂醉就一家一家的分店在江南地帶蔓延開來。

  穆連營的妻子舒氏是錢塘鎮當地的一個地主家的千金小姐，是穆連營還未將胭脂醉經營起來的時候娶的，一個沒錢沒地位的窮小子娶了地主家的姑娘做妻子，自然是會被人說作是穆連營貪財，或者說穆連營倒插門。

  但沒人知道是舒氏喜歡穆連營，所以一定要嫁給穆連營的，甚至還設計趕走了穆連營的表妹，攪和了穆連營和他表妹之間的親事。

  婚後，穆連營確實得到了舒家帶來的許多的好處，比如有了資金，比如也有了一方庇護。穆連營雖然一開始對舒氏破壞了他和表妹的感情，心存怨恨，但時間長了，再加上舒氏的溫柔小意，他也就漸漸地放下了。

  很快，舒氏就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只是這個兒子沒有活過四歲就夭折了。

  而舒氏在生產的時候有點兒受損，大夫說舒氏接下來在生育方面會有些艱難，後來舒氏就給穆連營安排了侍妾，再加上別人送來給穆連營的，穆家就有了四五個姨娘，舒氏很是賢惠地安排這些個姨娘伺候穆連營。

  期間也有懷孕的，但沒有一個能好好地生下孩子，不是流產，就是生下來之後，很快就夭折了的。